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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半倚着软榻,榻下铺着厚实的绒毯,衣襟大开露出半个如玉般的胸膛,却是在仙仪神秀更添一份媚态出来。 修仙之人,无论是五感还是神识,都极其敏锐。陆衍一进门,朝辞便知道来的人是他。 他半坐起身,看向陆衍道:“回来了?” 陆衍淡淡应了一声,就见那人站起身,勾住陆衍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第30章 谁人故旧不如旧(三) 陆衍没有什么别的反应, 表情也十分平静。 等这人试图撬开他的唇舌, 他便轻轻眯起了眼,一只手揽住了这人的腰, 一只手抵在他的后背, 反客为主闯入了这人的口中。 他听见这人从喉间发出了细微的哼声, 似乎有些意外, 但却依旧乖顺地任他动作。 点家主角可能是天生的吻技好? 朝辞不知道, 总之这家伙吻了都快有十几分钟了,把他吻得舌根发麻, 嘴巴都有些酸痛。 【要不是我现在是越止真君,我非得让这小子知道一下,论吻技,我才是爸爸。】朝辞在心中对系统说。 【?】系统倒是第一次听朝辞提起过这件事, 【你以前还是个万人斩不成?】 【我不做海王好多年了,当初也是情非得已。】朝辞似真似假地感叹。 系统闻言,沉默了好一阵才回道:【吐了, 谢谢。】 算了下时间差不多了,朝辞也没再跟系统扯皮。 在陆衍颇为凶狠地吻他的空隙,他轻哼了一声, 有些抗拒地侧过头。 陆衍知道怀中人约莫是到极限了,便也没再纠缠,而是向下吻去。 在他脖颈间吮吻了许久, 又去轻咬他的喉结。 他听见朝辞喉间发出了一声呜咽般的声响, 面上有些难以承受, 但却始终未曾推开他。 ………… 一番纠缠,外头都从正午落到了暮色,那白衣修士已是衣衫半解,修长如玉的身体上也尽是斑斑红痕。 但是在最后一步,他却将陆衍推开了。 陆衍像是早有预料,顺势与他分开,挑眉道:“你为什么总是不愿与我欢|好?” 这难道不就是你所求的吗? 朝辞整理自己的衣物,眼尾还染着艳色,表情却平静了下来:“你不愿,便没必要。” 陆衍闻言,唇角微勾:“你怎么知道我不愿?” “难道你愿意?”朝辞抬头,神色中甚至没有过多的询问。 陆衍轻笑一声,没有回答。 他从前觉得自己是不喜欢男人的,只是跟朝辞相处久了,他有时候又觉得,要是好看到朝辞这份上,好像男人女人也无所谓了,他也不膈应。跟这人到意乱情迷处,他也不是没有冲动。 只是现在冷静下来,也觉得既然这人不愿,他也没必要上赶着。免得到时候五年期到了,又徒生事端。 他说道:“只是怕你到时候觉得亏。” “我朝辞还不至于这般抠抠搜搜。”朝辞道。 说话间,他随意地看着陆衍,却突然神色一凛。 他猛地抓过陆衍的手,翻过来,发现他手腕上有一条黑色的线。 从手腕向手臂衍生了寸余,最终隐入血管中。 朝辞将神识探入陆衍身体中,片刻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蚀骨咒。”朝辞冷冷地吐出这三个字,“你如何招惹上这东西的?” “在边界战场,杀了个魔修,他临死前给我下的。”陆衍说。 他见朝辞神色凝重,道:“怎么了?这咒很严重?” “解不了就算了。”陆衍无所谓地说。 他倒不是真的无所谓,毕竟像他这种人,能活着绝对不会甘心去死,只是朝辞没办法的话,他也不需要表现得多怕死多难过。 朝辞没办法,他就自己去找办法。最后要是实在找不到,那也没办法,死了就死了。 “并非解不了。”朝辞此刻神色已经平静了下来,他说,“只是有些麻烦罢了。” 说罢,他又道:“听闻你在边界战场,杀了明霄宗的长老?” “他欲杀我在先。”陆衍冷笑道,“他以为他出窍后期便可杀我,可笑。” 朝辞叹了一口气。 “你太冲动了。”朝辞说,“明霄宗可管是非对错,只因你是踏星宗的人,便足以让他们对你发难。” “你若嫌麻烦,可以不用管我。”陆衍语气变冷了下来。 说到底,你们也不过一丘之貉。 “我要出去一趟,不知多久,在我回来前,你不许出去。”朝辞站起身,振了振袖,朝外走去。 “你不怕明霄宗找你麻烦?”陆衍站在他身后,问道。 “你给我捅的篓子多了,不差这一个。你在我这,没人敢来。”朝辞没回头,径直走了出去。 随后,化作一道流光向远方驰去。 陆衍微微愣神。 这人喜享受,平常出门总喜欢乘坐他那天阶云舟,而他这般自行赶路,一般都是在真的极其紧迫的时候。 ………… 朝辞是去寻越止真君的一名老友。 这名老友叫李岸,最喜欢研究这些奇门诡术,毒术药理,是这方面的鬼才。曾经也是陆则绎的好友,只是陆则绎身死后,这人也鲜少出世了。 李岸行事古怪,性情也古怪,一个人住在禁绝山脉深处,一住便是几百年。禁绝山脉向来是妖兽的地盘,若没实力,连外围都别想去。 朝辞花了两天,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李岸那。 他许久之前也来过几次,李岸这人在他家门前设了不少乱七八糟的阵法,他走起来也颇费了一番功夫。 等他走完了这些阵法,才真正看见了李岸的住所。 与朝辞的好享受不同,这人倒是不太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外面那些重重阵法,护着的只是几间茅草屋。 朝辞刚抬脚想走进来,就见里头冲出了个人,头上顶着一头绿毛。 朝辞:“……?” 这人却没觉得半点不对,看到朝辞后有些惊讶,也带着些喜色:“原来是朝辞啊,你怎么有空到我这来?” “自然是有事找你才来,不然谁费这功夫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找你?”朝辞往里面走去,边走边说道。 说罢,他又问道:“你这头发怎么回事?” 李岸这才想起来自己顶着一头绿毛,下意识抓了两把,道:“前几天自己试了一味药,没弄好,就变成这样了。” “其实也就个把月就好了,原本我躲在这地方也不会有人撞见,我倒无所谓。谁知道你这家伙,每次都赶着这些时候来。”他说道,颇为埋怨。 “说吧,你这次来又是什么事?” “有个人中了蚀骨咒,我想救他,如何做?”朝辞问。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茅草屋内,朝辞回头看着李岸。 李岸听到“蚀骨咒”这三个字,脸色却不太好:“这……是很重要的人?” “必须救。”朝辞没有回答重要与否,而是这般说道。 他见李岸有些为难,蹙眉道:“怎么?救不了?” “倒也不救不了。”李岸说,“只是……” “只是先前有一味药专门解这蚀骨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