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青梅竹馬

    柏謙和靜宜從小一起長大，比鄰而居，感情要好。兩家人互相幫助，相處融洽，關係好比家人。雙方父母都期待他們之間能夠產生愛的火苗，成為真正的一家人。

    柏謙在十八歲生日時，私下向年長五年的靜宜表白。

    靜宜雖然聽過許多朋友的愛情故事，但仍然不知道愛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謹慎地回答：「我從沒喜歡過人，所以搞不清楚對你的感情，但我們可以嘗試在一起。」

    柏謙高興地牽著她的手，帶點落寞說：「我會讓你知道的。」他生硬地擁抱她，打算模仿愛情電影的場面，笨拙地吻了她一下。

    嘴唇輕輕觸碰，靜宜感嘆著：人的嘴唇好柔軟啊！頭靠著那麼近，連眼睫毛都能一一數清楚了！

    他們開始像情侶那樣一起約會，規劃行程，做著各種浪漫的事。可是，雙方對彼此太熟悉了，激不起熱情之餘，還為不合性格裝模作樣的行為吃吃地笑起來。

    靜宜直截了當跟柏謙說：「你可以跟我做任何喜歡的事呀！」稍後她想了想，覺得不妥，修正了說辭，「只要我同意的話。」

    家中沒人，沒有礙事的人。兩人在柏謙的房間裡親親抱抱，跌跌撞撞倒在床又抓又摸，不消一會兒，身上的衣物全掉在地上，兩人赤身露體，相視而笑。

    他們小時候常常一起洗澡，到了靜宜的青春期，便被雙方家長禁止了。如今，他們飽覽對方身體的變化。靜宜看到柏謙原本光禿禿的身體長了許多毛髮，陰毛遮蓋下的小鳥變成了凸出粉嫩龜頭的陰莖。

    柏謙看著靜宜的胸部越來越大，臀部變得圓潤，一直想摸摸看。當他首次出現這種想法前，老師和父母早已叮囑過他，不可以亂碰女性的身體，這樣會不尊重女性。如今，他可以撫摸靜宜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包括最私密的地方。

    他們對彼此的性器官十分好奇。靜宜先是稍稍碰了一下龜頭，見柏謙沒多大反應，再用手掌包裹陰莖，柏謙登時全身震動，再用力一握，馬眼流出了不少透明的液體。靜宜覺得很有趣，一會兒摩挲，一會兒輕輕一壓，一會兒捏起來，反複逗弄陰莖。期間，她的下腹傳來一陣陣酥麻燥熱，緩緩流出液體。

    柏謙氣喘吁吁的，突然一把抓住靜宜的手快速套弄陰莖，馬眼立刻噴出了一陣一陣奶白色的液體，濺到靜宜手上。靜宜驚喜交加，生理反應竟然如此奇妙。擦乾淨後，輕撫發紅的龜頭，想再一次觀賞射精的過程。

    「現在先不要弄，那裡很敏感。」柏謙阻止靜宜繼續探索陰莖，移開她的手，按在床上，分開她的雙腿，察看她的陰部。他沿著體液流動的路徑找到洞口，兩指張開大陰唇仔細觀察一開一闔的小洞。

    他上上下下輕按陰部四周，無意中按到陰蒂，靜宜立刻嗯哼了一聲，不自由主地捲縮雙腿。柏謙第一次看到靜宜不受拘束的反應，想要更多，繼續刺激她其他部位。他的中指沾了點愛液伸進了中間的洞口，徐徐進入。

    「很痛嗎？」柏謙見靜宜皺緊眉頭，生怕自己控制不了力度，弄痛了她。

    靜宜隨即撫平眉心，微微一笑說：「沒什麼，有點異物感而已。」

    「那麼我繼續了，」柏謙鬆一口氣，放進整根手指，「覺得怎麼樣？」

    「少少刺痛，像被螞蟻咬，不算很痛。」

    「不要忍耐啦！」柏謙擔心地說，他很了解靜宜寧可自己痛苦也不願別人受傷的性格。

    「沒有啦！真的。」靜宜輕輕笑說，顯得一派輕鬆。

    柏謙拉過靜宜的頭一邊熱吻，一邊活動手指，來回進出濕漉漉的陰道。靜宜低聲呻吟起來，臉色漲紅，不斷冒出的汗水滴遍全身的肌膚，更顯光澤。柏謙未曾看過靜宜這幅模樣，舔遍她的耳朵，輕咬她的耳垂。

    靜宜像觸電般不禁劇烈地抖動一下，說：「你很調皮哦！」隨即握住他的手指抽出來，放進柏謙的嘴裡。

    「呀！你在幹什麼？」柏謙趕緊抽出紙巾吐出唾液，擦拭乾淨殘留在手指的體液。柏謙轉過身來，惡作劇地深深吻著靜宜，激烈地唇舌交纏，分享體液的味道。雙唇一分，柏謙一臉得意地說，「你嚐嚐看是什麼滋味？」

    「有點鹹鹹的，像海水的味道。那你覺得如何？」靜宜爽快地說，她不是那種遇事就會退縮逃避的人，而是會主動反擊。就這點而言，柏謙被她吃的死死的。

    柏謙一時語塞，絞盡腦汁之際，靜宜拍拍他的背，再次逗弄他勃起的陰莖，說，「又長得這麼大了，那麼我們開始好嗎？」

    柏謙突然間充滿信心，想要扳回一城。

    「好呀」靜宜語音未落，柏謙便按著她雙肩，作勢準備要進入她體內。

    「等等，要先戴套。」靜宜一把推開他。

    柏謙「啊」的大聲叫了起來，結結巴巴地說：「我完全忘記了這回事，沒買套」

    「早就知道你丟三落四的，我早有準備。」靜宜得意洋洋地說，「我上性教育堂很認真的哦！」

    靜宜拿起掉到地板上的手袋，一下子找到安全套，卻不知用哪個好，盯著安全套的盒子喃喃自語：「我不知道你的尺寸，所以我全都買了要不要逐個尺寸試試看？」

    「我想不用吧，從最大的開始試。」柏謙在這方面倒是很有自信，「好了，這個正好。」

    「你有沒有調轉正面和反面？」

    「唉，呃」柏謙一時心虛，吞吞吐吐地說。他連套也沒有準備，怎麼會注意使用事項。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靜宜檢查過後，脫掉原本的安全套，說，「我來幫你戴。」

    「好，那麼，我要進入了。」柏謙突然緊張起來，不斷冒汗，雙手發抖。

    靜宜平躺在床上，伸手摟抱他，安慰道：「放鬆一點，這次不成功就下次再繼續。」她打趣地說，「其實不少人第一次是不堪回首的尷尬場面呀！所以，不用太在意第一次的表現。」

    柏謙感受到她的體貼，稍微放鬆。他壓在靜宜身上，握著陰莖對準陰道口，挺腰前進，可是，剛一碰到洞口便滑到旁邊。靜宜知道他心理壓力大，一次挫敗便會灰心喪志。

    「要不要我們轉姿勢？」靜宜問。

    「再、再試多幾次。」

    靜宜知道柏謙性格倔強，在哪跌倒就想從哪爬起來。她兩指分開小陰唇，露出清晰可見的陰道口，柔聲說，「在下面一點的位置。」

    「嗯、好。」柏謙再次用力挺腰，陰莖移到靜宜兩指中間小心翼翼地推進，龜頭便滑進了陰道口。

    「你看，這不就成功了？」靜宜感到陰道被撐開一點點，感覺不算強烈，不忘稱讚柏謙，穩定他的情緒。「那麼，繼續吧！」

    柏謙受到鼓勵，再接再厲，更加用力，一點一點地往前推進，深入下去。

    「唔」靜宜一陣驚呼，大口大口地喘氣。她感受到有溫熱的異物進入陰道，在內裡擴張，每移動一下便產生伴隨刺痛的酥麻感，五官變得很敏感，彷彿腳踏雲彩，飄浮在空中。

    「你真的不要緊嗎？」柏謙擔心地說。

    「我沒事，不用顧慮太多。」靜宜立刻補上一句，「真心話哦！」聽朋友說，第一次疼痛得很，可她覺得不算疼得厲害，可能是足夠放鬆和陰道夠濕潤所致。

    柏謙親了她一下，然後一鼓作氣沒入到深處。

    靜宜不由得大聲呻吟起來，痛得臉容扭曲，眼角掉下淚來。

    「對不起！」柏謙像做錯事的小孩，條件反射地想抽出陰莖。

    靜宜慌忙阻止他：「啊不要動！就維持這樣，等一陣子」

    「不要勉強自己。不舒服的話告訴我，我立刻停止。」柏謙面有慍色地說，而後自慚形穢，作為補償，憐香惜玉似的愛撫她的每一寸肌膚，緩和她的痛楚。

    「我才沒有，真的。」巨大衝擊傳來的疼痛漸漸消散，隨之而來是陰道包裹陰莖的漲滿感。敏感的感官連些微的變化也會放大好幾倍。靜宜感受到陰莖在陰道內微微一抖一抖的震動，在裡面慢慢變大。疼痛過後，靜宜溫柔地說：「好了，現在可以動了，要慢一點。」

    柏謙輕吻她的雙唇，緊扣她的雙手，擺動腰部開始緩緩地抽動，動作輕柔緩慢，生怕再一次弄痛她，溫和地說：「這樣舒服嗎？」

    「嗯雖然還有點痛，不過也很舒服。」靜宜喘著氣點了點頭。每一次進入填滿，傳來快感與痛楚。每一次出去掏空，累積想要的焦慮。隨著陰莖一進一出，靜宜發出享受的呻吟聲，原始又細碎，變換不同的頻率。

    這是柏謙第一次聽到她的叫床聲，感覺很奇妙，是個很特別的體驗。平時硬朗的靜宜竟然如此嬌柔地呻吟，柏謙感到特別興奮，開始加快衝擊的速度。

    柏謙在洞口附近淺淺抽動，動作生澀，難以把握力道，陰莖好幾次從陰道滑出來。靜宜一邊安撫他，一邊慢慢幫他扶正放回去繼續抽動。幾次過後，柏謙漸入佳境，開始拿捏力度，尋找兩人覺得刺激的敏感帶。

    靜宜盯著柏謙漲紅的臉，喘著粗氣，滿頭大汗，汗水滴落她的胸前，伸手撫摸他的臉頰說：「柏謙臉紅紅的像顆紅蘋果，好可愛啊！」

    柏謙一聽，埋首到她胸前磨蹭，不滿地說：「比起可愛，我更想稱讚是帥氣有型！」隨後激烈地扭腰擺臀，加快抽送的速度。

    受到突如其來的刺激，靜宜大聲叫喊，吐出熾熱的喘息，少部分是快感，更多是痛苦。靜宜環抱他的頸，不斷交換深吻，拱起腰不停扭動迎合他的節奏，尋求更有快感的接觸。

    「靜宜你裡面好緊好窄好舒服啊！」柏謙俯身壓住她的腿，劇烈地扭動腰臀，使勁全身的力氣更加深入她裡面，每一下衝擊強而有力，幅度之大響起啪啪的水聲。柏謙不禁呻吟起來，大呼：「靜宜，我好喜歡你！」

    靜宜感到柏謙的陰莖猛烈地衝擊深處，抽送的頻率越來越快。變得更加粗硬陰莖的間接刺激她的陰蒂，傳來一陣陣酥麻的愉悅，分泌出更多愛液。

    靜宜緊緊摟抱柏謙，緊得想要合二為一，強烈的快感蓋過理智，腦袋一片空白，語無倫次地說：「柏謙，我也喜歡你！」

    柏謙全身震動，啊啊的連連叫了起來之時，靜宜感到陰莖進到最深處，在陰道裡一抖一抖的，產生強烈的擠壓感。緊密的結合產生一股奇妙的快感，使她渾身發抖，大聲叫喊。

    柏謙原本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趴在靜宜身上喘著氣，過後捧起她的臉不停地親吻她，吻了一遍又一遍。

    柏謙仍然沉浸高潮的餘韻中，清醒過來的靜宜趕緊催促他：「柏謙！快抽出來，取下安全套，小心點不要溢出精液！」

    聽到靜宜的叫喚，柏謙瞬間驚醒，趕快趁著陰莖仍未軟掉時連同安全套抽出陰道外。陰莖剛一離開陰道口，靜宜身體一顫，呼了一口氣，放鬆起來。

    柏謙脫下安全套仔細查看，眼中立刻蒙上一道陰影，隨即用紙巾包好掉進垃圾桶，坐在床邊沉默不語。

    「怎麼了啦？」靜宜半跪在床上，雙手從後滑過柏謙的肩頭，交叉在他胸前，「安全套破掉了？」

    「不是」柏謙臉色一沉，顯得猶豫不決，掙扎一會兒後，不安地問：「靜宜，你真的是第一次嗎？」

    「如果第一次的意思是指陰道性交，那你的是第一根進入我陰道的陰莖。」靜宜毫不含糊地說。

    柏謙倒是習慣了靜宜說出露骨的言辭，疑惑地說：「可是，你沒流血」

    靜宜呆住數秒，為柏謙的性無知好氣又好笑，不禁輕拍一下他的頭，氣沖沖地說：「不是所有女人第一次都會流血啦！可能處女膜沒有破掉或者根本不會流血，而且劇烈運動、內診、自慰等等都有機會令處女膜撕裂。你又沒用心上性教育堂了！」靜宜又拍了柏謙一下。

    「這」柏謙半信半疑，撓著後腦勺，疑竇並未釋然。

    「你不相信我就算了。」靜宜鼻子朝天，一臉不悅地說，「哼！我可沒必要取得在幼稚園還會瀨尿的人的信任！」

    柏謙頓時羞愧得漲紅了臉，氣得口吃地說：「你、你又說起這、這件事！恥笑我！」柏謙一股腦熱，轉過身來，把靜宜推倒床上，跨坐在她的腰間。四目交投，他一凝視靜宜清澈的眼神，怒火瞬間熄滅，冷靜過後，另一種慾望躍上心頭，竄進大腦。

    靜宜別過臉，沒好氣地問：「不然，你覺得我會跟誰做愛？」

    「會跟我做愛！」語畢，柏謙手捧靜宜的臉轉向他，馬上堵住她的嘴，深深吻起來，翻滾的舌頭尋找著靜宜有意閃避的舌尖。

    「唔」靜宜冷不防被柏謙的熱情嚇到，顯得手足無措。柏謙的仍有汗跡的肌膚緊貼她的身體，感受他驟然上升的體溫。在紛亂又炙熱得快要融化的氣息中，靜宜順應生理衝動熱烈地回吻柏謙，把舌頭頂到他嘴裡互相交纏。

    兩人越吻越深，全身發熱，再次燃起性慾。柏謙被性慾沖昏頭腦，急於做愛，打算立刻提槍上陣。

    「要戴套啊！這次你要自己戴，」靜宜保持一絲理智提醒他，不忘戲弄柏謙：「小心做爸爸喔！」

    聽到爸爸二字，柏謙嚇得差點軟掉，慌張地說：「那、那當然！」柏謙冷汗直冒，雙手抖個不停，在靜宜的指導下，總算戴好套。

    「好啦好啦，不用緊張，剛才我開玩笑而已。」靜宜抱著柏謙，一邊安撫，一邊輕掃他的背。

    柏謙心感自己身心都已經長大成人，卻仍被她像小孩子那般看待，雖然不爽，卻也離不開她的溫暖柔情。他甩了甩頭，拋開矛盾的心情，隨即投入愉悅的極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