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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得意

    温玉凑到李浸月耳边道:楚懿弄这么一出,推出了修罗堂当替罪羊,勉强暂时给了武林一个交代。只是那伪造的秘宝还在师哥手上,楚懿岂不是白忙活了一通你要上山,是怀疑师哥在楚懿手里?

    李浸月点头,道:我看楚懿兴致颇高的样子,要是没得到想要的东西,不会这么急就想把整件事做一个收场。

    温玉沉吟了半晌,犹犹豫豫道:你注意到你师妹的表现了吗?她当众忤逆她父亲,看来知道内情,虽然不赞同,可到底也牵涉其中了。

    李浸月蹙眉道:这也是个麻烦之处。楚懿行事,游心作为女儿便是劝阻,他也肯定不听。既然所言无用,她就该早日脱离这是非之地,怎么还越陷越深,今天几百双眼睛见了她站在楚懿身后,楚家人的戳盖上了,要洗掉可就难了。

    温玉很感慨地道:楚庄主英雄一世,家传武功不可谓不高明,看他在这郢门山上,便如土皇帝一般。如今费尽心机做尽缺德事,抢到盒子里的秘籍,又能怎样。真不明白他所为何来。

    李浸月好笑地望她一眼,道:楚家武功高明,可到底及不上贵教的蛊毒双绝,论到钱财权势,则更万万比不上贵教了。你和你师兄不也一听到消息,就巴巴地从云南赶到这里?

    温玉叹了口气:我也不明白师哥是怎么想的。当时我听了这消息与他说,师哥还做出不感兴趣的样子,劝我不要来。我求了他好些时,他总不愿意。我一气,就自己跑出来,他才不情不愿地带人赶上我,美其名曰担心我遇险谁知他却为了能私吞,害死了吴叔,还想害死我。

    李浸月一听,什么求了他好多时,很不屑地哧了一声,又有些诧异,奇道:你师父求着要你学她功夫,你都一副惫懒样子,稍微对你一严,就受不了从家里逃出来。这几年对武功倒这么上心了?

    温玉急道:你知道什么,我是为了

    她望见李浸月满脸揶揄的意思,面上一热,扭头道:懒得和你讲。

    说着一夹马腹,就要往前跑,李浸月眼明手快,轻轻扯住她马缰,把她拉到近处,笑道:你想学吗?求我一下,我就教你。

    温玉昂着头,哼了一声道:谁要你教?说了不求你,就再也不求你。况且我现在也不想要了。

    她把马缰从李浸月手里扯过来,驱着马一道箭似的往前蹿去。

    裘、符二人先前看她们耳鬓厮磨,必是在说什么悄悄话,自觉地落后了三四个马身,这下见他们小姐绝尘而去,忙打马跟上。

    裘清经过李浸月时,甩了个眼色,意思是发生了何事?

    李浸月见他这般挤眉遛眼的,不免好笑,抬臂示意他往前走,自己则慢慢赘在后面。

    到了居所,李浸月将马交给仆从,还没进正院,就听厅中有哀哭求饶声。

    进到厅中,就见五个人被连环锁成一串,跪在地上抖成筛糠也似,头全深深低着,听见有人进来也都不敢抬头看一眼。

    温玉正坐在他们前头一张椅子上。

    裘清代她问话,一抬脚就把靠的最近的那人踹了个四脚朝天,带得身上锁链叮叮当当乱响,呵道:你们私自出逃,是要见谁?

    那人挣扎着起身跪好,答道:不敢瞒圣女,罪人们是要见少主。

    裘清嗔目道:在说什么鬼话!抬手一掌就要往那人顶心拍落,不从实招来,老子现在就送你去见少主!

    温玉腾地站起,大声道:裘清,你到旁边去。

    裘清一愣,回身望着温玉,不解道:小姐,这

    温玉冷声道:先前一桩事连着一桩,我还没空与你说。那棺材里躺着的,不是郑巳归。

    裘清啊的一声,随即脸上现出喜色,跟在一旁的教众也全都吃了一惊。

    温玉望着裘清,冷笑一声:你先别笑。郑巳归不经传功长老的同意,私自将教内秘技大规模传与他人,扶植私党。

    一室的人突然听圣女骂起她师兄来,全都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温玉继续道:不光如此,还谋害同门,害死了吴长老。私吞宝物,假死脱身。

    众人本以为她在闹别扭、开玩笑,看她神色冷然,说出的罪名越来越重,均不知所措呆站在那里。

    教内来的几名高层听她语气严肃,交换了几下眼色,心念一转都有了打算,自然是老老实实跟着温玉。虽然还不知道始末,谁黑谁白也说不准,但温玉与郑巳归不共戴天,已是很明白的了。

    教主虽然从没与他们说过温玉这孩子的来历,但当初襁褓里的温玉是教主抱回来的,又是怎样爱怜地养大,他们这几个老人是亲眼见的。嘴上不敢议论,脑子里可常常比较这孩子和教主长得像不像,心里的猜测能写不知道多少话本子。

    裘清大张着嘴,口吃道:这这那少主、不是,姓郑的还没死?

    温玉道:之前没死,现在就不一定了。她走到先前被裘清一脚踢翻的人面前,问道,你们逃走上哪儿去了?

    那人叩首道:我们几个听说教主大人要来,怕得待不住。那姓郑的之前吩咐我们留在这里,窥伺教内动静,但也说了如要传递消息,就到此去东北三十里一处驿站处等他,他自会出现与我们联络。我们去了,却不见他的踪迹,问驿站伙计,那伙计支支吾吾,说不个所以然。我们等了一天一夜,却不见他出现,正商量着各自逃命,就被小姐的人捉了回来。

    温玉拧眉道:那伙计见过郑巳归吗?

    那人道:他说见过的,只是出门了一直未归,他们也不知他去了哪里,也没留下什么话来。

    温玉道:要是欺瞒,会怎样你是知道的。

    那五人忙大声道:决不敢欺瞒。

    温玉对裘清道:你先让人把他们带下去吧,严加看守。给他们纸笔,让他们把郑巳归要他们做的翔实写下来。

    裘清带着人押着他们先退下。

    温玉吩咐符应道:你吩咐大家把东西收拾收拾,准备回云南吧。她撇了厅中那口棺材,找块地,让里面那人入土为安。

    符应犹豫道:那秘宝

    温玉道:那秘宝早就不存世了,我们都是吃人耍了。郑巳归手里那个,也是假的。

    符应闻言目瞪口呆,半晌方低声道:属下们当留在此处,追查叛徒,小姐你也有帮手。否则回去也不好向教主交代。

    温玉笑道:符大哥,我也不瞒你。师父本就无意秘宝,我是假传了师父的口令。至于师哥,我自会追查的明白。

    符应苦笑道:大小姐,你这次可是顽皮得过分了。

    温玉愧疚道:累大家奔波劳苦了这些时日,还让吴叔你回去后,师父问起,你如实说就是了,我一肩承担。

    符应腹诽:教主还能罚你什么不成。又想道:我们是听圣女的吩咐,教主搞不好还会高兴,赏虽没有,罚也未必罚。

    当下躬身应是,领着大家出去了。

    人都走光,温玉方蹭到李浸月跟前,粗着嗓子道:喂,你觉得我师哥是被楚懿捉去了,还是偷偷跑了,要是后者,那可难找的很了。

    李浸月见她在众人前耍了半天威风,很有点新鲜,带着笑望她:你想是前者还是后者?

    温玉倒犹豫了,心想:如果师哥被楚懿捉去,杀了倒也罢了。要是还没死,被她找到,那立时就要受到许多折磨,我当然是没有立场制止,可她把仇报了一半,之后会如何对我?如果是后者,我们虽然要奔波许久都找不到师哥,可到底还能与她相处数年之久

    李浸月见她半天不说话,收了笑意,冷道:无论前者后者,他总归没有生理,就算暂时逃得片刻,那也只是苟延残喘罢了。

    她嗫嚅道:我知道。那如果是后者,天下之大,我们去哪里找他呢?

    李浸月心知她决不是在担心这个,只是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倒先软了心肠,不想再对她冷言冷语,叹了口气道:他既然曾在那驿站下榻,总会留有痕迹。我们顺着找,也并不会有多难。

    温玉倒诧异她这次软言软语,也软着声音道:那我们休息一会儿,用过了饭就出镇子。她愁眉道,只是夜间攀山,不熟悉地形,这镇子里又都是楚家人,连打听都不能,地头蛇可真是难缠。

    李浸月道:我先前将这周围的山势地形大都探明白了,知道山侧有一面极陡,攀登极难,楚家一直不安排人守着的,且攀上去走不多远便是庄子。山下附近还有一处破败的庙,我们等会儿就先骑马去那里。

    温玉讶然道:你先前?这么说,你早就到郢门山过了?不是在路上正好遇到师哥派人害我的,而是一直跟着我?

    李浸月微笑道:废话。我要不先到郢门山,那秘宝怎么会重现于这里,你们又怎么会轻轻松松得到手。不过郑巳归居然心狠手辣到要杀了你,我倒没想到,毕竟我可是一直以为

    温玉道:以为什么?

    李浸月望着她,道:以为他喜欢你。

    温玉诧异极了:啊?

    李浸月重又笑道:这也不冲突。他喜欢你,可他更喜欢绝世武功。她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可惜,两样他都没有。

    作者的废话:

    上一周太懒散了,居然更一歇一,所以这周努力日更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