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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默然,低沉着嗓音开口,“抱歉。”显然,他对苏潭所提起的人毫无印象。 听到这句话,苏潭却并不多么失望。他轻笑着接道:“以后有机会,你们会认识的。” 两个人夜晚的一番谈话,默契散去,各自回屋睡觉。 接连几日下来,古飞船遗址的挖掘进度飞快,无数专业精密高科技的设备迅速被投放进入古飞船的内部,仔细探测搜索着每一个角落和区域。 尽管中间出现了一些波折,百慕大星域诡异变幻的气候和时不时突然而至的暴雨让他们吃尽了苦头,紊乱的磁场电波更是让所有在遗址星球探测的人员无比艰难地和外界联系,但好在付出的辛劳终于有了收获。 一次古飞船中控驾驶舱的探索中,赫然发现了航行日记和手札,终于确认这艘飞船的身份—— 正是一艘来自古地球时代的远航飞船。 它几乎是古地球最终殒灭前,最后一艘承载着他无数珍贵史籍资料和绚烂遗产的飞船,离开了古地球星系,在浩瀚渺远的星际中茫茫探索新的居住地和生存家园。 但根据残存留下来的航行手札记载,这艘满盛着希望的古飞船,却是没有地球人祝福的好运气,不幸进入了危险凶恶的百慕大星域,随即在危机四伏的陨石带袭击中,怆然毁损,坠落于这座陌生的星球。 经过无数千年的变迁,这座湮没于荒僻星球的古飞船才再次被人发现。 至此,所有关于这座古飞船的真相和谜团终于发掘开。众人在感叹之余,对于这重大突破性的进展亦是欣喜不已,终于放缓了紧绷的勘探进度,决定好好在营地里庆祝一晚。 众多驻扎在营地的人,响应热切,情绪高昂。 不及傍晚夕阳西下,灿烂的余晖披洒在众人热情似火的恣意笑脸上,就三五成群、热闹无比地拿着各自的食物聚集而来。 营地中央特意空出了一片宽阔的地方,架起了熊熊的篝火。 噼里啪啦燃烧的火焰,热情四溢的火热氛围,众多欢声笑语,和众人猛然松懈下来放松惬意的心情,都让这场晚会无比成功。 无数相熟不相熟、见过未见过的人群,都从四面八方赶来,加入了这场盛会。 苏潭更是因此见到了和自己乘坐同一班星际飞舰从帝都而来的年轻学生们,他们热闹拌嘴的依旧如同飞舰上一样,气氛十分有趣。 眼瞧着篝火边一个男人长身直立的挺拔身影,众多年轻学生们顿时眼前一亮,再看到一旁的苏潭,更是激动万分。 “你、你你你——那不是你的男人吗?” 星舰航班在帝都出发前,苏潭和海登两人在火热的一幕,给这群年轻学生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其后,他们刷微博,发现了苏潭的身份,顺理成章地也推测出了那日在星舰舱门口同苏潭相拥的另一人身份。 因此,越发对帝国王储殿下记忆尤深。此时再次亲眼看到海登,顿时喜不自禁起来,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和想要欢呼的尖叫。 对着这群年轻学生们开心激动、想要冲上去签名抱大腿的兴奋感,苏潭抿起唇角,轻笑着略微解释道:“抱歉,他叫作安德烈·杨。” 一听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年轻学生们当即疑惑不解,随即脑袋飞快一转,恍然大悟起来。 他们嬉皮笑脸地各自用力点头,狭促打趣的神色意味深长,纷纷嬉笑道:“我们懂了,王储殿下微服出行嘛!” 这个说法,不得不说十分让是苏潭大有同感。 他不禁回想起最初在瑰利亚失事坠落的星舰中捡到苏潭时的情景,那时候他就假借军人,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 想来—— 苏潭清朗的目光遥遥落在篝火另一边的男人身上,忽然间弯起唇角扬起了笑意。 他怎么忘了? 大表哥可是一向都有cospy的爱好:-D。 纵是年轻学生们得知那个和帝国王储殿下极为相似的男人,现如今叫做安德烈·杨,并且以专业探测团队队长身份出现的事实,但这犹然阻挡不了他们热情的好奇心。 一整晚,热闹的篝火旁,就见这群热情似火、活泼嬉闹的年轻人们,来来回回路过安德烈·杨的面前,甚至在酒酣耳热的冲劲下,几人纷纷大着胆子跑到当事人面前调侃。 “哈哈哈哈哈哈,我们都懂,什么都不会说的!” “不远万里跑到百慕大来追男票,大佬好样的,请收下我的膝盖。” “咳,能给我签个名吗?[笑眯眯]” 安德烈·杨:“……” 他身姿颀长,斜倚在篝火旁的一处,双手插兜,神色低敛,蓦然多出了几分冷峻耐看的气质。 在整个篝火晚宴上,他和所在的团队一向低调,没有喧哗地哗众取宠,只是悄然占据了篝火旁的一角,安然静谧地闲闲淡淡喝着酒,略微放松紧绷的精神状态。 却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一整晚低调下来,却是骤然被一群活泼热闹的年轻人给打断了。 众多人先后仗着酒意,嬉笑地蹭过来和他说上一句话,然后就含义深长地默契笑着跑开。 莫名的话语,听得安德烈·杨周围的所有团员迷茫不已,向来精准快速运转的大脑在这个放松惬意的夜晚也是有些默然卡壳,浑然不理解这么多突如其来跑来人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队长?” 团队中的一个彪形大汉率先开口,惊诧不解地茫然望向那个平静如常的冷峻男人,满脸在篝火火光的映衬下都是木愣。 安德烈·杨冷静从容,就连眉梢脸上的神色都没有变动分毫,对着奇异的场面十分泰然。 他挺直身体,简洁平静地微微颔首,低声嘱咐一句:“我出去一趟。”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篝火旁,身形隐没在了夜色中。 他向外走去,在远离篝火和热闹人群的僻静夜色中身形矫健,脚步几乎无声。而有些黑暗的夜色,却是未对他造成丝毫的干扰。他几乎不看脚下,就能清楚地在黑暗中判断出小路和前进的方向。 直到走到一处熟悉的房屋前,安德烈·杨身形一拐,返回了他的帐篷。 僻静暗色的帐篷打开一个小小的床头能源灯,微黄的温暖光线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