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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萨手里塞,在马棚光亮的映照下转身走了,拖长的影子从小萨脚边一寸一寸移开…… 邢瑢然后也没往景区宾馆方向走。 附近不远就是那个湖,就是小萨洗澡的那个大湖。他就去那个湖了。 湖畔水草茂密,黑灯瞎火的,一般人没那么大胆子。邢瑢也是借个酒意,有些赌气,用手电筒照着,找到湖边。 他在湖边蹲了很久,在没人的地方流一些眼泪,再悄悄擦掉。心里真他妈难受,真他妈操蛋。庄家班的一个武师都瞧不起他嫌弃他,见着他就绕道,做人也确实很失败。 经纪公司给他接了太多通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有喘息,他愿意串组轧戏吗?他也不愿意,知道这样惹人嫌啊,他也想讨每个人都喜欢啊。 可是,各人之间气场、性格、经历都不同,你怎么可能讨每个人都喜欢? 裴小光头人缘很好么?好个屁啊,也到处惹事生非。 但是裴琰这样人就根本不会在乎自己人缘好不好,恃强逞凶又好胜,越是当个刺头刺得别人嗷嗷叫他就越觉着痛快爽快。邢瑢却偏偏很在乎这些,活得疲惫,谨小慎微。这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裴琰也猜想得不对,庄啸才没有什么抑郁症,纯爷们儿性情,刚强耐操,抗压能力也挺强的。有“微笑抑郁”的人是邢瑢。他私下去看过几次医生,团队里当然隐瞒不能让外界知道,认为这是大黑点。 邢瑢掏出礼物,拆掉包装,看了看他打算送给小萨的雪茄盒与打火机,抬手用力一掷,掷向湖心! 如投石入湖,暗夜里溅起微弱的水声,荡出一团惆怅的涟漪…… 邢瑢端着手电筒,起身往回走,就这时候,远处茂盛的草甸上,闪过一点绿光,而且在快速移动。 荧绿荧绿的,在黑夜里并不很亮,但已足够扎眼,邢瑢一惊,那是什么东西?! 活的? 天哪,那个绿光好像……在……靠近…… 啊!!!!! 风动。草动。惊恐狼狈的粗喘。奔跑的嘈杂的脚步。尖锐的喊叫。 深夜离群出来遛弯儿的一头野狼,其实也被吓了一跳。野狼循味而来,原本就是想从灰烬堆里捡一块羊油肉渣,也没想要捡个俊俏帅哥啊。 狗很警醒,马棚里的马也被遥遥地惊动,开始烦躁不安地打转,有人闻声提枪上马了。 马蹄飞似的掠过草原,一阵风声鹤唳,掷出的刀鞘精准地砸到狼背! 野狼惊见暗夜里反光的蒙古长刀,互相都认识的,知道碰见硬点子,不敢恋战贪吃,“嗷呜”一声钻入茂密的草海,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邢瑢坐在草丛里,酒都吓醒了,惊魂未定,仰脸就瞅见一匹马往他这边驰来。长发和刀光一晃,萨小王爷居高临下,弯腰伸出一只大手,当胸抓了他的领口,把他提了上去…… 萨日胜也没去撵那头狼。草原上游荡的野狼不能随便屠杀,杀一头可能会引来一窝,井水不犯河水的最好。 萨日胜又兜了一圈,拣回自己那柄刀鞘,驼着邢瑢往回驰去…… 被裴琰压在身下的庄啸,在黑暗中,眼底闪过的是森严的戒备和下意识的抗拒。沉甸甸的分量压上身已经无法再回避和矜持,一切欲望赤裸裸的迸发,酒意都随热浪蒸出来了,两人身上“轰”的都热了…… 撕扯衣物,粗暴地伸入裤子探索。 揪扯之间寒气一下子扑进被窝,俩人都不由自主的一哆嗦,呼出的白气喷射到眼前人脸上。狂浪地接吻,无法控制地想要吸吮对方,都嘬疼了!裴琰也能感觉到庄啸克制不住的激动,温热的怀抱,健壮有力的手臂,裹着他,勒着他,身体每一处起伏和凹凸,都严丝合缝地、亲密地贴上了。 酒气。 平生头一回,庄啸口里带着浓烈的酒气,英俊的眼含一层水雾。裴琰沉醉地吻过那充满阳光气质的下巴,一口咬住对方脖颈,喉结那地方,咬出一声喉音。被窝里凌乱的黑发扑入他鼻息,那样子无比性感诱人,让他简直为这个人疯狂了…… 庄啸眼里的光芒忽明忽暗,理智正在与身体里激荡的醉意纠缠掐架,两手奋力撑开裴琰:“老裴,小萨待会儿回来了……” “他们住马棚了不会回来……”裴琰啃庄啸的脖子、胸肌,衣服不好脱,干脆从下面直接撩上去。他一口咬了庄先生胸口那粒坚挺的乳尖,他渴望已久的地方,狠狠地吸,从那胸腔内吸出低沉的“啊”的一声…… 庄啸眼里也全乱了。 那舌尖在他胸口不停勾舔他的欲火,舔他那受不住的地方,浑身能硬的地方早就硬了。裴琰的手粗野地伸进他裤子,攥住了他的活儿。 庄啸的手死死摁住裴琰下一步的动作。 两人在黑暗中四目相对,最后的对峙和纠结,下一步迈出去,就是抱在一起跳城楼…… 好像真的太快了。他们已经双双摔出了城楼的雉堞,就险伶伶地挂在城墙边。这时砍掉威亚绳往下一跃,就可以爽绝地双双羽化飞天。砍还是不砍这个绳子,坠还是不坠,刀握在庄啸手里。 两人久久盯视对方,撒不开手,也撤不开眼,手指关节都拧在一起。 “啸哥。” “哥……” “哥我想你,特想你……想你受不了了……” 裴琰嘴唇颤抖,低声咕哝,因极度渴望而极度狼狈,像在恳求,嘴巴凑上去,吻庄啸那只手,吻那手上曾经为他留下的骇人的伤疤。 庄啸的手就抖了。 裴琰蓦地含住庄啸的一根中指,一含到底,以匍伏之姿吸吮。这样虔诚的亲昵姿态,已经让他沉醉迷离,让他非常满足,却又想要更多,想要给对方最好的。两人十指紧扣,眼神纷乱,裴琰随即张口含住对方已昂扬勃起的健壮好物…… 被窝里都疯狂了。 彼此都燃烧了…… 两人姿势一上一下,半压着,浑身肌肉绷紧了纠结在一起,肢体缠绕。庄啸向后仰去发出难耐的喘息,难以耐受这份突如其来的巨大的快感。这种快感从生理到心理上,都是碾压式的、摧毁式的,足以颠覆过去十年间全部的经验。一个男人的口腔、调情手法,就是淫靡的,粗野的,连啃带咬的,肉欲毫无掩饰。这一番做弄吸得酣畅淋漓,排山倒海地掠夺那最脆弱的地方,毫不留情的压榨吸干他的理智,吸出同为男人骨子里炙热的血气和蓬勃的欲望。 裴琰几乎半跪着趴在被窝里。他心甘情愿的,他喜欢,他以前也没为谁这样舔过。舔对方都能让自己裆里硬成铁棍。 口腔里带着酒气辛辣,双眼布满红丝……有一刻,裴琰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