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激情

    

病房激情



    头昏目眩,浑身无力,简舒时而清醒,时而迷糊,耳中像堵了一团棉花,周围一切声音都模模糊糊听不真切。

    一时觉得自己在天上旋转飞舞,快意的风掠过耳梢,一时又觉得手疼得都快要断了,不,是全身都疼,是哪里都疼!

    浑身上下像被万马奔腾着碾了几个来回,散架了一般再找不到一块完好的骨头。

    但疼又如何?自己选的路,必须受着,哪怕后悔,有用吗?又会有谁来听自己的后悔?

    只是天这么黑,这么暗,路这么长,这么远,她这么累,这么痛,已经快没有力气再走下去了!

    有脑损伤吗?

    没有...最严重的是肋骨骨裂...多注意...心理刺激

    隐私保密工作要做好,服务的医生护士都必须关照好。

    放心...

    远远传来的说话声,是有人在笑吗?

    没有关系,反正自从与纪卓分手的消息慢慢传开,她的处境早已经每况愈下,生活逐渐显露了本身的狰狞面目。

    开始时大家还只是暗地观望,渐渐地就有了风言风语与冷嘲热讽,一些小明星尝试排挤她,工作人员态度也不如从前。

    到了最近,她只是勉强维持着一线艺人的空架子了,感觉掉入无人问津已是指日可待。

    而这些,不过都是她天真愚蠢,眼皮子浅,贪图享受,妄想一步登天所该承受的代价!

    但其实也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有点出息好吗!这样多好,总算结束了不是吗!

    反正也根本就没有什么开始,反正从头到尾就只是一场包养游戏,只不过是她自己昏了头,总以为有点别的什么。

    也不想想纪卓是什么样的人?堂堂军区司令的公子,自己一个小情儿居然还妄想什么同他过一辈子,真正是无知,下贱!

    可是他眼中燃烧的火焰与独占欲是假的吗?可是他带着餍足勾起嘴角逗弄自己的样子是假的吗?

    还有某一天、某一天他说的我爱你也是假的吗?

    当然是假的,假的假的都是假的,拜托有点自知之明好吧!肯定是我爱操你而不是什么我爱你,何必糊涂妄想!

    再说肉体交易谈什么感情,走的时候就该这样安静识趣地离开,感情二字,别人既不稀罕也不相信!

    毕竟连初恋情人都能因名利轻易离弃,她简舒又有什么资格谈感情!

    可是,眼前怎么还是纪卓的模样,怎么是他眉梢眼角的痞子劲,怎么是他勾起嘴角的坏笑,怎么是他一身说不出的风流意态?

    那一天,他推开宴会厅大门,纷飞花雨洋洋洒洒,落了满身,而身后的九层蛋糕旁是他在微笑,简舒,生日快乐。

    那一天,他在一片长枪短炮中伸手将她拖上红毯,勾起嘴角在她耳边侧首低头,这是你的首映礼,放轻松,笑一笑。

    那一天,他压在她身上笃定地告诉她,想做音乐剧就放手去做,你只管去做亏了有我兜着,不过我知道舒舒会做得很棒。

    哈,音乐剧吗,事实上他很可能连看都没有看吧!

    简舒一直知道自己虽然拍了好几部票房不错的电影,也曾有过那么几首脍炙人口的歌曲。

    但她并没有太多很有底气的作品,细究下来,似乎还欠缺一座真正能奠定地位的里程碑。

    所以音乐剧,便是在她又一次电影成绩差强人意后,想出来的拳头作品。

    然而那一天,当她在国外终于完成了音乐剧的后期制作,长途奔波回到她和他的家,期望与他分享工作结束的兴奋。

    哪料得,迎接自己的却是鸠巢雀占,挑衅地望过来的双胞胎姐妹!

    她在惊愕之后,还不是只能保持微笑说一声抱歉了,打扰了。

    纪卓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挑起半边眉毛盯着她,嘴角缓缓勾出了一个嘲讽的笑。

    长期赶工的疲惫让她无力去思考什么,拖着行李箱走出大门,就好像有人偷偷把身体气门都给拔了,从身到心都凉飕飕的。

    别哭,别哭...一只温暖的手抹去了她脸上奔腾的泪水,把她紧紧搂在了怀中。

    简舒,没有人不犯错,也没有人会因为犯过错就低人一等,忘记那些。

    是谁!是纪卓吗?是他灼热的呼吸与轻唤仍然响在耳后吗?!

    可是已经三个月了,整整三个月了他对她不闻不问,即便在公司偶然遇到了,他也都只当看见了一团空气。

    从前当她盼着被包养生涯尽快结束时,那日子似乎永远都摸不到边。

    等她忘记了再计较这回事的时候,却被扫地出门得如此干脆,如此痛快,以至于这三个多月都还有些懵懵懂懂。

    那么现在,在她已经彻底死心,在她已经下定决心将自己染脏,他还要来做什么呢?

    迷迷糊糊之中,周身难以使力,那只温暖的手温柔非常地摩挲她的脸,仿佛满腔爱意,仿佛含情脉脉。

    简舒整个身子都软绵绵的,下意识地贴进紧抱着自己的那人怀中拱了拱。

    恍惚中,那人似乎是轻轻笑了一声,她便扬起脸,胡乱送上自己的唇,向上探索。

    不要再想了,什么都不要再想了,反正她也总是无法给自己一个答案,她现在迫切地只想将所有注意力都转移到身体上!

    抱着简舒的那人呼吸一下子滞了滞,颤动过后,好像有些惊慌地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又推了推她的脸,简舒...

    但简舒使劲捧着他的脸,死死不放,带着决绝,别走...别走,求你...

    那人终于僵在那儿一动不动,任她笨拙的唇,寻寻觅觅,吻到了正确的地方。

    他柔软温暖的唇瓣,一碰就启,里面炙热的温度迅速越界探来,攀上她畏缩的舌尖。

    温软交织,呼吸相缠,那人忽地重重地喘了一声,蛮横地含住了她的舌尖,将她青涩的攻势全然截去!

    那是一个带着明显情感的、用力的、热切的、汹涌的、不再温柔的,要一下子吞没对方的吻。

    他的吻不停地落在她的脖子,肩胛,锁骨,不是浅尝辄止,而是顺着经脉咬噬下的深刻印记!

    四肢百骸无不滚烫,简舒环住他的脖颈,喘息的间隙,漏出了一丝舒适的呻吟,进...进来...

    耳畔响起了低哑一叹,那人的语声轻柔而蛊惑,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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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要被揪秃了,路过的好心人动动小手将我加入书柜,赏个免费的收藏好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