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对你好
我要对你好
高考成绩还没公布,但已经有重点院校打电话问她的报考意向了。 我应该考得很好,可能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 沈秋显只是这么说,关融那头已经开始准备订酒席了,喂周悦,帮我把文来东方的国宴厅包了,先定个五十桌谢师宴,准备几辆大巴,我要把沈秋显的老师同学都接来! 她连忙去抢电话,小周姐别听他胡说,没影的事儿,他发疯呢。 真是怕了他了,分数还没公布呢,你这也太着急了,再说我根本没有这么多老师同学啊,你知道五十桌有多少人吗? 关融手指颤抖,内两所大学都给你打电话了!还有什么不确定呢?谁拦着我都没用,我今天就要昭告天下,我们家沈秋显出息了。 可我只想念丰大,我不想去北方。沈秋显在他兴头上来了这么一下,她悄悄地观察他生气没。 他咂咂嘴,紧接着就是沉默了,刚才还热火朝天呢,现在气氛一瞬间冷到零下了,你不会是因为和我谈恋爱了,就虽然我肯定舍不得你去北方,但内两所,有得去谁不去呢?尤其你想学经济的话丰大是211不假,学校很牛也是真的但他们可是全国第一第二啊,如果你放弃,你知道你错过的是什么吗? 沈秋显也感受到了焦躁,她开始在屋里来回踱步,她超常发挥考得太好,以至于出现了计划外的选项,我一开始就想着以后要挣大钱,要高人一等,要扬眉吐气,我一直都这么想的,从没变过。 这些关融都知道,要出人头地,要衣锦还乡,要挣大钱,发大财来来往往的信里见证了她从小到大都是满心满意想搞钱的志向。 她不是一个轻易动摇的人,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她的想法,以关融对她的了解来说,沈秋显绝对不会因为跟他谈恋爱了就开始躺平当咸鱼的,好不容易能自立门户了,打死她都不肯当菟丝花的。 可是我来到你身边生活了大半年,我突然觉得我不需要大钱,我根本不懂什么才叫挣大钱,挣一百万还是一千万,我对这些钱的价值都没有印象,能买好多车好多房子吗?可是有地方住就行了,要那么多干什么呢,出门地铁也很方便啊,还不堵车我感觉我来到你身边之后,才有了思考未来的余地。 我只要吃饱饭,有干净体面的衣裳穿就行,最好还能有点零花钱买书买文具,我很容易满足的。她捻着手指,眼里是热切的光。 当我吃饱穿暖了,基础生活得到保障了,我才开始思考我喜欢什么,我才敢想我未来是否可以任性地选择我喜欢的专业。沈秋显试探性地问道,你记得沈老师吗? 那热切的光都快把他烫伤了,此刻她就像一团熊熊地火,迸发着灼人的热,和夺目的光彩。 沈老师?沈文夏,也不知道这个年轻老师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那时候沈秋显十封信里九封都在写她,关融就是她们感天动地师生情的最好见证人。 沈老师说和我好有缘,我们都姓沈,她是夏天,我是秋天,她就想让我当课代表。 去给沈老师送卷子的时候,她又给我切苹果吃。 我物理考了满分,这是我连续三次满分了,可把沈老师高兴坏了。 她问我喜不喜欢物理,我也不知道啊,只不过她讲课好有意思,我从来不走神。 今天特别开心,中午遇到了沈老师,她请我去教师食堂吃鸡腿了。 沈老师,沈老师,反正她整个初中都在说这个沈文夏。 你想当老师?关融不敢置信,连语气都扬了起来。 一想到整天有四五十个小孩粘着她,每隔三年送走一波又来一波,关融只觉得气都上不来了。 沈秋显噗嗤一声笑了,我是想学物理。 丰霖大学的物理系全国有名,学科是国内最全,发展得最好的!郭镇、刘淑宁、王秉权这些上过新闻联播的物理学家可都来自丰大! 关融气又上来了,大脑的血氧又供上了,好,学物理好,以后能当物理学家。 沈秋显笑他,我又不是什么有天赋的人,哪这么容易啊,当个研究员就很好了。 隔天成绩公布,沈秋显全省第三,全丰霖第一! 沈秋显尖叫,我的奖金有着落的,五万块! 比起状元郎,探花郎,她还是更喜欢五万块。 市一中的校长和教导主任都把她电话打爆了,小沈,你发挥得很好,你是一中的骄傲啊!这回市里、县里、还有你们镇上都有奖励! 沈秋显挂了电话又蹦又跳,关融一伸手她就扑进他怀里,书中自有黄金屋,我靠念书发财了!你听到没,校长说我能拿好多奖金。 我要请你吃饭,要给你买新衣裳,我有钱了,我要对你好。沈秋显乐疯了,捧着他脸亲亲。 关融被她亲得又痒又好笑,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啊。 鲜鲜,等你填完志愿,我带你出去转转。 望着她一双水盈盈的眼,他整个人都柔软得不行。 带你去看看远方的人,远方的景色。 沈秋显轻轻地碰了碰他嘴角的那颗小痣,往上,摸到眼镜架,你想接吻吗? 你想摘下来吗?关融闭上眼,感受到镜腿缓慢地抽离。 她的唇贴上来,一并献上了软嫩的舌尖。 只觉得呼吸被他摄去,灵魂和神智全都脱离了肉身。 湿润的唇舌纠缠,身体比火更热。 他咬痛了她的唇,她不甘示弱地回击,小小的犬牙叼着他的唇瓣假意凶猛,咬狠了还贴上来轻轻地舔舐。 双臂缠绕着他的脖子,勾着他,贴着他,胸贴着胸,腹贴着腹,每一寸都滚烫! 关融失控,只见她目光迷离羞答答,他的吻便向下,轻轻揪着她的发,逼迫她仰着头献出白皙的颈,舔吻着她颈间的小痣,含着她的锁骨。 双手撩起她的衣襟,手掌在她的皮肤上游移,从小腹到后腰,从脊椎到肩胛 他摸到了蕾丝花边,还有一层钢圈将她围拢为她抵御侵入者。 关融她捧着他的脸颊,雾蒙蒙地望着他,好像在祈求他停,又好像在祈求他不要停。 低头,让我亲亲。 他动作缓慢地几乎就是停下了,隔着薄薄的一层胸罩,轻到似乎只是在抚摸罩面的花纹,手指只是从某个点掠过,又回来继续揉一揉,掐一掐,又不揉了,不掐了 痒她轻哼着,娇娇地喘息。 沈秋显不安地扭动,远离那个危险的地方,她今天没穿裙子,可没有什么能帮他遮羞。 关融拖着她往前,喜欢被她压着,喜欢承担着她的分量。 他咬着她的舌尖,再含一含,吸一吸。 双手从她衣服中退去,整理好她的下摆。 鲜鲜,我或许并不能克制住,但你随时都可以推开我。关融将发丝从她的脸颊上摘去,贴着她额头,目光缠绵地望着她。 沈秋显点点头,她羞涩地试图收拢双腿,关融却握着她的脚腕让它们交缠在他的腰上。 就这样坐着吧。 他们紧紧相拥,关融贴着她的耳廓喘息道,不要再动了鲜鲜,我都硬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