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言情小说 - 豪门重生手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7

分卷阅读147

    仲白忽然间发现,他尚且还没有见过如此——如此——如此鲜活——如此快乐的焦清蕙。“但不论输赢,一来风度要有,二来共识要有。你我的争斗,无非是观点不同,世事难料,谁也没有十成把握,自己的这一套只会对不会错。”

    她伸出手来,“斗是要斗,争是要争,日后遇有分歧,自然各显神通,先在自己屋里争出个结果来了。输的那方,却不好暗扯后腿,导致对外不一,反而对二房不利。这君子之争的规矩,从今日就立起来,相公你说,可好?”

    “这怎么争?”权仲白不伸手,“就这么两个人,还要你使心机我我用手段的,太累了,我不争。”

    “这讨价还价,不就是在争喽?”蕙娘悠然说,“难道你连争都不敢争,就要放弃你自己的仁道?还是你连争都不肯争,就要迫我放弃我自己的霸道?如是不敢——你好胆小!如是不愿……好似这又不是你的仁道了吧?”

    这一下,权仲白是真的彻底被绕住了,他前前后后细思半晌,正是犹豫难决时,又想到了妻祖父的那番交代。

    “你就是要让她晓得,她是斗不过你的!”老人家谆谆叮嘱,“要不然,她一辈子都不甘心,心不定,行动怎么会安定?”

    “说好了君子之争。”他把手放到蕙娘手上,还有点不放心。“你可不许撒娇放赖,又来女儿家这一套!”

    “谁会那么幼稚……”蕙娘白他一眼,立刻就撒起娇来。“好啦好啦,来盖个印!”

    说着,她指头一勾,两人拇指相印,竟是模仿小儿为戏,来了个‘拉钩盖印、一百年不许变’。

    夜风徐徐、星月交印,如此良辰,两个人谈的却是丝毫都不良辰的话题,蕙娘很有君子风度,一旦约定,就同权仲白商量。“头前是我做得不对,算我错了……如何补偿你呢?不如这样,大嫂有妊期间,我一个月顶多回府三次,令她能安心生产。你瞧这么补偿,你满意不满意?”

    “不满意。”权仲白狮子大开口,“你起码要在这十个月内,暂缓你那争雄争霸的心思,我才满意。”

    “十个月?”蕙娘倒抽一口冷气,“人家才过门三个月!不行!我顶多缓三个月——”

    孩子似的斗了半天的口,两个人讨价还价,商定了赔偿事宜:因蕙娘小看权仲白的城府,对其感情造成严重伤害,现特地离场休息半年,期间不可经常回府,以安抚权仲白神医受伤的心灵。

    蕙娘很介意,“哪来这么脆的心……玻璃做的呀!”但还是嘟嘟囔囔地答应了下来,她叹了口气,又打开纱笼吃点心,还邀权仲白,“你也吃点,说了这大半天的话,饿死我啦。”

    这一场家中战事,居然是这样收场,这是权仲白没有想到的,焦清蕙此人行事,处处机锋特出,说她是一般的宅门女儿吗,真不像。可说她跳出宅门了么,她又比谁都能争胜好强……他在焦清蕙身边坐下,还有点感慨,“也不知道是谁教你的!这……这么——”

    “这么什么?”焦清蕙眨了眨眼。

    权仲白索性有话直说,“你压不住我,转脸就来同我合作……又这么明目张胆地利用我的良心,来满足你的没良心——你这不是个政客吗你!”

    “那不然还能怎么办?我不能全压住你,又不能把你给推下船去,不合作,要怎么办呢?”焦清蕙哼了一声,有点没好气,“人总要立足实际,接受现实的……这不是政客,这是觉悟。”

    她白了权仲白一眼,不知为什么,微微红了脸。“我一直都是很有觉悟的……不然,怎么能和你同床共枕,还没被你气死?”

    说着,她不知何时从腰间掏出了一样物事,权仲白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条软尺,他正纳闷呢,蕙娘已经叉腰站起,喝令他,“把裤子脱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卷结束,两个人终于算是正式开始了……

    卷二:东风压西风,龙虎势难休

    ☆、61量体

    权仲白真是几乎崩溃:在闺房里呼呼喝喝的也就算了,毕竟是关起门来的事,谁知道别家夫妻在门后都是如何?可要在这光天化月、四面透风的凉亭里,于讨价还价刚刚结束,才刚‘想明白’之后,立刻就要他脱裤子……

    “我又不是种猪。”他涨红了脸,有点激动,“你就是一心要尽快怀孕,这也太过火——”

    “谁说要和你……”焦清蕙脸也红了,她一挥软尺,“量一量而已,你自己想到哪里去了!这里又没有人,你怕什么?”

    一边说,一边不由分说,已经将权仲白腰带握住,权仲白再顾不得,他挣扎起来,可又怕动作太大,焦清蕙跌入湖中那就不大好了……

    但凡一个人有顾虑,一个人毫无顾虑的时候,胜负总是很容易就见分晓的。没有多久,权仲白又一次在小规模遭遇战中失败,腰带宣告失守,蕙娘一手伸进去,才只一触,便蹙眉道,“哎呀,怎么变大啦,先生要平常的尺寸……”

    “什么先生,哪里来的先生。”权仲白连珠炮一样地问,他又扭起来,不惜吓唬蕙娘,“我还没洗澡,脏——”

    “你快修一修那个什么童子功。”蕙娘一边说,一边好奇地就开始摸索着整个长度,权仲白啼笑皆非,“你这样我怎么修?”

    他也实在是很好奇,焦清蕙是如何能将几种情绪这样切换自如的,先还和他对峙得火花四溅分毫不让,这会又一下胡搅蛮缠得让人说不出话来。一头要人家修童子功,一头那微凉手指,又在柱身上下点来点去——“哎,你干嘛!还真把尺子就凑上来!”

    挣扎间,也不知谁的手或是脚挥得太高,石桌上连纱笼带盘子,全都被推落在地,发出脆声,连着安息香香气也骤然大盛,两个人都是一惊,蕙娘难得失去从容,跳起来去看安息香,急得跺脚。“唉,香盘都碎啦——快走快走,一会蚊子来了,那可就受罪了!”

    山野之地,毒蚊从来都是不少的,权仲白得此机会,终于可以保持自己的名节,他忙穿好裤子,拉着蕙娘往船上跳,一路用桨,还不忘埋怨蕙娘,“以后闺房里的事,就放在闺房里做,这是家里现在人少,要不然,被人撞见了,岂不是颜面扫地?”

    “我哪里知道你今晚会不会回院子里。”蕙娘还理直气壮的呢,“这要是你还拿腔拿调的,要住回外头去呢?你要是不让我碰上床就睡呢?先生又着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