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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怀疑洛凌能不能看到他。

    洛凌的确无法看到他，可洛凌感觉到了生命力的流动。

    眼前有许多生命正在被金城吸收生命力，不过，并不像是她用技能那样，直接将生命力抽干，而是缓缓流逝生命。更大的一个生命力波动原点，则是金库的方向。那是两个位面的连接点。

    如果以生命力为基础来看，原本是金城在侵蚀光暗位面，吞噬光暗位面的生命力，现在则是反过来，光暗位面的生命力滋润着金城。

    洛凌的意识，闪过了很多念头。

    她的思维并没有因为肉体的衰老而受到影响。她的思维主要建立在灵魂的基础。神灵的灵魂是不可能出现衰老的。真的被攻击，那也削弱，而不是自然衰老变化。

    年轻人虽然这支队伍的首领，在作战方面，拥有绝对的指挥权，可看起来十分生嫩，其他事务，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副手是个成熟的年人，这时候站出来，替自己的主将开口，要询问洛凌这鬼地方的情况。

    洛凌却是先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带我去你们的位面。”

    洛凌说得艰难，还多亏这些人耐心听她讲话，才让她能够将这句话完整说完。

    一个陌生地方的陌生人说要去自己家，这无疑是个无理的要求。

    副官要拒绝，年轻人却是一直在观察洛凌，这时候直接答应了。

    “殿下！”副官着急地喊道。

    “没关系。我们先带这位老婆婆回去吧。”年轻人果断说道。

    副官还有心劝阻，但听年轻人口气坚决，只能无奈答应下来。

    队伍留下了一部分人守住空间门，剩下的都跟年轻人一同跨过了空间门，回到了光暗位面。

    脚踩在光暗位面的土地，洛凌立刻感觉到了无数生命力涌入了自己的身体。

    她没有用技能，但这些力量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命令，已经这么做了。

    其他人则是吃惊发现，刚才还看起来一副快要死了模样的洛凌，现在正在返老还童。

    白发变得乌黑，皱纹被抚平，微弯的背脊挺立起来，最明显的是那双浑浊的眼睛变得清澈无。

    洛凌眨了眨眼睛，看清了这个位面。

    “你……”年轻人震惊无。

    洛凌却是没有理他。

    她在这短暂时间内，已经摸清楚了这个位面的变化。

    如果说，金城是逐渐消亡的死地，这里是生机勃勃的新世界。这个位面正在爆发出强烈的生命力，供养着位面的所有生物。

    洛凌甚至因此产生了一瞬间的错觉。

    不光是这个位面，还有这个位面的所有生物也都在散发着自己的生命力。这不是浪费，更不是无谓的消耗，而是和位面本身形成一个循环，生命力在其了流淌，并不断壮大。

    这其，多出来的生命力来源于灵魂。

    洛凌在刹那间想到了很多。

    位面、凡人、灵魂、力量……

    神界供养神灵，神灵为神界掠夺力量的同时，自身也在产生出强大力量。

    但在这个位面，并没有掠夺，力量的产生来源于凡人的意志，凡人们的灵魂产生出了新的力量。

    许愿制度能够建立，也是因为有凡人的这种意志力来触发创世神定下的规则，并未神灵提供报酬。

    应该说，每个生物的灵魂都能产生这种效果。只不过，神灵、凡人这样拥有强烈情绪的生物，灵魂产生的效果最好。

    那个幕后的神灵，所要做的是这样？

    他是要向神灵证明什么？

    还是想要自己研究验证什么？

    “你，这位小姐……”年轻人尴尬无地叫了一声。

    一个老太婆突然变成年轻女子，换成任何人都要觉得神。年轻人则是想到了这一路对洛凌嘘寒问暖，当她是长辈，所以现在才有些局促。

    在他看来，洛凌或许了某种诅咒魔法。

    至于洛凌是善是恶，现在还无从判断。在场的士兵都做好了防备。是年轻人，也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尴尬而放松警惕。

    洛凌呼出一口气，转头问年轻人：“我想知道这里的历史。”

    年轻人愣住了。

    历史？

    这个请求着实出乎年轻人的意料，周围人也都没想到洛凌一开口，是说这个。

    不过年轻人只好好看看洛凌，答应了洛凌的请求。

    他亲自带洛凌去图书馆。

    在通过传送阵到达这里的都城时，洛凌心生出一种异样。年轻人注意到了，却没说什么。随后，洛凌扎入了书海之，他也为洛凌挡住了其他人的窥探。

    他一直观察着洛凌，发现洛凌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洛凌看书还特别快，不过两天时间，看完了所有的书籍，让人怀疑她到底有没有认真去看。

    在那之后，洛凌静静坐着。

    年轻人一直陪在她身边。

    洛凌好像从一种失神状态清醒过来，转头问年轻人：“你认为，神灵是什么？”

    第1400章 众神黄昏（181）

    年轻人听到这问题，有些愣住了。

    光暗位面当然有神灵，那是光明神扮演的光明神和黑暗神两个神灵，一个领导光明一族，一个领导黑暗一族，从传说时代开始，展开了殊死争斗，不断爆发战争。最早的传说时代，光明神与凡人同行。他不是创世神话那种一出生是神的伟大存在，而是由凡人晋升成的神明。至少在光暗位面的传说，是这样。而在之后的漫长岁月，有时候光明神或他的属神会穿越到这个位面，再次扮演神明的角色，引导战争，激发战争，控制战争的走向。

    年轻人心目的神灵是历史的那些记载。在金城侵蚀光暗位面的这百年，神灵并没有出现。诞生在这个时代的年轻人对神灵的印象，更类似于科技位面的宗教，心灵的慰藉作用和信仰一种人为创造出来的有形存在，才是神灵的本质，并不相信有真正的神灵。当然，将那些传说当历史来看，“光明神”、“黑暗神”确有其人，这点他是相信的。

    年轻人虽然疑惑，但依然回答了洛凌的问题。

    换一个人来回答，或许会有不同的答案。即使是和年轻人有着同样出身和经历的人，也不会有完全相同的答案。

    洛凌笑了笑，“嗯，你说得对。”

    年轻人仍然莫名其妙。

    “能麻烦你一件事情吗？”洛凌问道。

    年轻人点头，“你想要做什么？”

    他纯粹是好。洛凌现在提出的三个要求，都有些怪。

    洛凌回答道：“请杀了我吧。”

    年轻人惊讶地睁大眼睛。

    “我要回到我的世界去了。所以，请杀死我现在的这具身体，解放我的灵魂。”洛凌平静地说道。

    她并没有恢复所有的记忆，但从之前凡人的描述知道，神灵在凡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