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你就作吧
38:你就作吧
江淮平均每十分钟发一条消息,数次得不到她回应,直至睡前的一声晚安,阮镜回了一个嗯字。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江淮今天反常的行为十有八九是因为她,但她仅仅离开了几分钟,中间能发生什么呢? 他家里给他安排了其他相亲对象?还是她以前一夜情的对象和他偶遇了? 不应该呀 那些人没有认识江淮的。 阮镜百思不得其解,晚上梦里都是他。 这绝不是个美梦,梦里的男人和她说分手,冷酷又绝情。阮镜一瞬惊醒,摸了摸眼睛,湿的。 她辗转反侧,忍着尴尬,给江淮发过去:【我梦到你出轨了。】 这是凌晨三点,没有人会及时回应她。黑夜骤然而生的情愫冲昏了她的大脑,她委屈地打字:【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发过去才发觉她有多傻,想撤回来提示超过两分钟,无法撤回。 阮镜: 她裹到被子里,狠狠蹭了一会,强迫自己入睡。 第二天睁眼收到了江淮的回复。 【早安。】 【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对方撤回一条消息。】 阮镜懊悔她没有及时醒来,她好奇他究竟撤回了什么,抓心挠肝。 到了白天,阮镜脑子回来了,她不会再卑微地问那种低姿态问题,回:【做了个噩梦,有些担心我重蹈覆辙。】 江淮:【别胡思乱想,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阮镜:【哦。】 她有些沮丧,为什么他的回应这样官方? 今天难得休息半天,下午她要回学校去分析数据,那时又会见到江淮。 问题不解决,再见面难免尴尬。 阮镜点进阮初绵的聊天框,希望姐姐给她一点建议,奈何事情还没说完,阮初绵一段语音把她弄闭嘴了。 【我可能怀孕了,正在医院检查,我们有空再说哦。】 阮镜:卧槽! 阮初绵在那边等,她在这边等。 半小时后,得到姐姐肯定的答复。 也顾不上在和江淮闹别扭,阮镜第一时间和他分享喜悦,她的态度一软化,这次的小矛盾迎刃而解,两人约好一起吃晚饭。 等阮初绵问她有什么事,阮镜说:【没事啦~】 带着娇俏的波浪号。 左右上午无事,阮镜买了一箱牛奶和一些水果去看望阮初绵。自从阮初绵嫁人后,她们只在逢年过节时见面。 要来到姐姐姐夫的住处,阮镜不可避免想起和江淮住一起的那些天。因为独居已久,他会做家务,也擅长做饭,她待在他那里像一只米虫。 他应该是一个很适合结婚的人吧 她摇摇头,按了门铃。 是阮初绵开的门,姐夫出来和她打个招呼,又一头扎进厨房准备午饭。 阮初绵行为举止有些僵硬,落座时小心翼翼,有着初为人母的紧张和谨慎。 亲姐姐怀孕,阮镜难免多几分好奇和激动,轻轻碰了碰阮初绵的肚子,感叹:好平。 不敢想象里面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这才一个月阮初绵无奈,等显怀了你再看看。 阮镜说:那时候我应该在英国,好可惜。 ? 阮初绵愕然,你要出国?什么时候的事? 阮镜扶了扶眼镜,淡定道:三月份,我们学校和IC有交换名额。 那岂不是年后几天就要走了?你哥都没和我说过。 阮初绵想着她现在不常和阮镜联系,但阮初城还在家住,他一定知道这事。 未曾料到阮镜摇头,我还没告诉他。 阮初绵: 果然,阮镜还是那个阮镜。 这个妹妹很有想法,她六年级时不想上补习班,对老师说她不继续补课了,不知道怎么忽悠的,最后退的钱都到了她手里。之后每周按时出去,家里人以为她是去好好学习,直到有一次阮妈妈突击检查,发现她竟然在隔壁那条街吃肯德基! 据阮镜自己所说,那段时间她把肯德基的新品套餐吃个遍,肯德基的店员都认识她了。被发现后,她拿着压岁钱和儿童套餐送的小玩具贿赂哥哥姐姐,希望他们帮她求求情。 十二岁的阮镜没戴上眼镜,水眸泛红,可怜巴巴摇着他们手臂的样子,阮初绵至今想起也会心中一软。 后果当然是惨烈的,严厉的母亲拿着鸡毛掸子追着她打,他俩护着,硬扛了几下。 越是长大,她性格中的执拗和叛逆越是明显。先是高考填报志愿,他们劝她考师范、学语言结果人家不声不响填了个机械。录取通知书出来那天,阮爸爸指着她的鼻子吼她:阮镜,你以后别指望我会帮你一点! 十八岁的阮镜平静淡定,好。 等到考研,她的态度摆在明面上:只考机械,不可能转专业。 阮家父母也接受了这个事实,虽然到今天为止,他们仍会吐槽阮镜不去当张明成的女儿都可惜了。 回忆过往重重,阮初绵叹气,那你男朋友呢?他知道吗? 阮镜说:我本来想离开前一天告诉你们。 这就是没说的意思了。 阮初绵为江淮默哀两秒,她从阮镜前几次恋爱就看出来,阮镜独立又有自己的想法,很多时候可能会给男方一个措手不及。 阮初绵问:他没有问过你这事吗? 没有,他都没提过交换生这三个字。 这就奇怪了。 按理来说江淮是A大的老师,他会不知道今年交换生有谁? 她叮嘱道:镜镜,我建议你尽快和他说。 阮镜困惑,我不尽快会怎样? 他可能会生气? 阮镜跃跃欲试,生气代表他在乎我吧? 阮初绵: 这奇奇怪怪的思维,可能只有阮镜才有。 阮镜对江淮早上的回复耿耿于怀,她问他是不是不喜欢她了,他竟然只是让她别胡思乱想。 她原本没觉得出国是大事,不需要和男朋友以及家人商量,现在嘛 她迫不及待想看看江淮主动发现后的反应。 阮初绵了解她,读懂她的想法,无奈道:你就作吧。 别最后把男朋友作没了。 阮初绵默默补充了后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