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言情小说 - 造纸纪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71

分卷阅读371

    们。”

    李微生望着他,没有掩饰目光中的怀疑,心里暗自估算这次敌人又想出什么新花样来折磨他,又或者是打算从他口中套取什么信息。

    “我爷爷会来?”他问。

    史蒂文微笑回答:“当然。”

    要见李德彰和李微生的是一个打扮十分新潮的年轻人。不过虽然新潮,以李微生的见识和眼光评价,这人的穿衣品味大抵还算不错的。只是他身上那种无时无刻不在暗示着周围的人“我比你们都要厉害都要高贵,快来跪舔我吧!”的气息,实在是让他有些作呕。

    尽管每个李家人内心都会存在类似的欲望,但是越是身处高位,他们受到的一惯熏陶和教养让他们表现得越发礼贤下士,平易近人。因为李家人都明白,越是高位越是需要更多的人支持,包括外人也包括李家内部所有其他人。摆低身段,笼络人心,视功力火候高低,表现各有优劣,与他们的最终成就息息相关。他们可以在内心将自己垫得很高,但是一般不会轻易让别人看出来。

    眼高手低但自我感觉良好的也大有人在,比如李微言。

    “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威廉.约克先生。”史蒂文手心上抬,态度郑重,姿态优雅地地请向沙发正中的年轻男子,接着又向年轻男人彬彬有礼的介绍他们:“这两位就是李家的现任家主李德彰老先生和他的孙子,也是下一任李家的接任人李微生。”

    他们现在所在的这间房间本是李德彰的书房,它的装修或许不是这座大宅里最华丽的,但是在所有人心目中的分量却是最重的:向来只有受到重视的客人才会被房间的主人请进来。

    此刻房间里除了史蒂文和威廉约克,还有杰森、约翰、莉莉安、康庭斯几个领主级别的贵族。他们一扫平时的高傲,态度或谨慎,或恭敬地聚拢在年轻人周围,没人在一边的沙发和椅子上落座。

    年轻人从李德彰和李微生两人一进门就开始漫不经心地打量他们,表情轻慢不屑,带着三分无奈和不耐烦。

    “闻名不如见面。我在欧盟听说李家大名很久了,对你们家族在泛亚的地位和对整个泛亚的控制力感到十分的惊讶和羡慕。据我堂叔说,你们在泛亚的地位比我们约克家在欧盟的可要高多了。”威廉.约克露出一丝凉凉的笑,“这让我一直很奇怪,没有领骑关系的钳制,李家却能让自己的地位凌驾众人之上,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

    “下飞机我去了一趟泛亚的总理府就明白了。那情形真让我吃惊,不知道还以为泛亚的纸人已经翻身当家做主人了……连总理府都能被李家收拾成这样,想必其他什么地方也不在话下了吧。”不在意地暴露了自己的辨魂师身份,威廉.约克姿态优雅地理了理自己的袖口,袖扣上的宝石在灯光下折射出迷人的火彩,“这在我们欧盟可是没有的事情。”

    李德彰的脸色看上去也相当不好。这几日的折磨对他身体的损害比对李微生更甚,到底年纪不饶人,即便没有这一场磨难,他身体的各个零件也都磨损得厉害。好在状态虽然糟糕,李德彰的心情并没有因为一个年轻人的口头挑衅变得更糟。在他看来不过,这不过是路过大象的蚂蚁吐了一口口水,连前者的汗毛都打湿不了一根。

    “政治的事情不需要一个外人来教我们。”一个二十多岁年轻人的鼓舌还不需要让李家的家主亲自应对的地步。即便是李微生自己,他也觉得太给对方脸了。可惜这里没有第三个人,局面又确实需要压一压对方的锋芒,李微生才不得不纡尊降贵地赏脸开口,“逼迫自己的同类成为没有自由受尽欺辱的奴隶,这在泛亚也是没有的事情。”

    “敢这样跟我说话,你还是挺有骨气。”威廉约克笑了笑,“你是吃准了我不敢动你?”

    李微生也笑了笑,没有回答。

    威廉约克看一眼莉莉安。

    莉莉安会意,妩媚地摆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你们或许猜到我们有暂时动不得你们的理由,所以有恃无恐。不如今天让你们亲眼瞧一瞧,希望到时候你们还笑得出来。”

    夜色笼罩着整个b市,川流的车辆如同一条条金色星星汇聚的河流,蜿蜒密布。两岸的建筑,如同河水水珠洒落在岸边。一轮明月高挂,整个城市如梦似幻。

    站在星塔楼顶的人却清楚地看到,这迷离的城市之光外,巨大的阵法正在徐徐运转:银白色的光圈如水滴入湖面时产生的一层层涟漪,不断向外扩散,而这涟漪推至某处,一道或若干道细细的红光瞬间冲向天空,不等光消,下一层光圈又至,红光便又被激亮。光圈扩散频繁,站在高处望入眼帘的便是许多红线如细针扎在绣布上一般扎在阵中,颜色或浓或淡,位置或停滞不动,或频频移动。

    “阵法运转,遇到相同的血脉便会激发。”莉莉安眉飞色舞,“这里你看到的每一根血线,便代表一个李家子弟。他们只要身处在血筛阵中,便无处可藏。李德彰,你知道这个时候李家在b市有多少敌人吗?”

    第217章 B市之乱七

    东三十三区。

    “我不回去!”李微言大声吼叫,面色涨得通红,“穆英,你不过是我李家的一条狗,平常只会匍匐在我爷爷身边摇尾乞食。现在李家有难的,你不考虑怎么救援,就开始张牙舞爪。你、你有什么资格决定我的去留!”

    穆英一身戎装坐在简便的座椅上看战报,对着李家第五代的这位少爷的辱骂既没有愤怒不悦,也没有恭敬谦逊,仿佛充耳未闻。等李微言发泄完毕,他才淡淡开口:“我看不出你现在回b市有什么不妥。据我所知,三天前你父亲就公开宣布老爷子病倒,李微生出访欧盟,他暂代决定局中一切重要事宜。这可以说是你父亲有生以来在最风光的时候,也是他手握资源最多的时候。以往你父亲不过与李微生分庭对抗时你都有胆量招摇过市,现在怎么倒转性了?”

    李微言面色涨红,支支吾吾:“我只不过觉得我爸说的对,我不应该仗着家里的势力在外面太过高调,在军队里磨砺一下也是应该。他虽然现在看着是不错,但我如果能够在军队里有些成绩,他在局里脸上也要好看些。”

    穆英故作惊讶地眨眨眼,放下手里的纸张:“这是你的肺腑之言吗?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你也有知道收敛个性,为你父亲争脸的一天?我还以为你只会把战场当成你的游乐场,把士兵当成玩具寻开心呢!”

    “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李微言恼羞地说,“我从来没有觉得战场是什么好玩的地方,那是会死人的。”

    从桌上抽出一根烟,在桌面上敲了敲,穆英似笑非笑地,慢慢吞吞地找着打火机,没有说话。

    李微言居然没有性急地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