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耽美小说 - 你的二我懂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作者:小九

    作品简介:

    俩直男互掰的故事,温馨搞笑现实文,异父异母的兄弟,

    一个是蹲过大牢打过群架挥过砍刀的流氓,

    一个是大学毕业初入社会的愤青,说傻都不傻,说不傻都傻,

    到底是掰弯了还是掰折了?就看谁是攻谁又甘愿当受了,哦呵呵呵呵……

    序

    俺的童年是在村头谷场上被村儿里的孩子欺负着过来的。

    那时候俺娘还活着,她跟俺说:“地瓜呀,你这么憨厚,以后找媳妇,一定得找个老实的,要不准挨欺负。”

    六岁的时候,俺娘死了,俺爹外出打工,走之前跟俺说:“你个熊货,别说你是俺儿子。”

    俺十岁的时候俺奶奶说:“地瓜呀,你爸要回来啦,你要有妈啦。”

    当时俺太小,不知道后妈是个啥玩意儿。

    后妈是俺爹在外面打工时候经常吃饭的小餐馆的服务员儿,长的还行,就是不太理俺,也不跟俺说话,顶多有时候看俺脏了给俺舀一盆子凉水让俺在外面洗完了再进屋,等俺爹出去打工,她也跟着走。

    所以俺觉着这个后妈有没有的,并没有对俺的生活有多大影响。

    后来俺上初中,俺爹把俺接到城里,跟城里的孩子一块儿上学,上学第一天他跟俺说这是俺后妈让的。

    俺从上初中开始就住校,一住就是六年,这六年里俺爹包了点儿工程,当上了包工头,俺后妈还是不咋跟俺说话,俺也没管她叫过妈。后来上大学,俺爹硬逼着俺学了建筑,说回来能帮他,于是大学俺又住了四年校,一毕业就被俺爹拉到他工地当技术员。

    俺遇见王小飞就是在上工地的第一天,当时他穿着一身翠绿翠绿的迷彩服,裤脚裹在黄胶鞋里,扛着一根钢筋从俺身边儿走过,问俺:“你就是黄长林的儿子?”

    哦,黄长林是俺爹,俺叫黄河。后来俺才知道王小飞是俺后妈的亲儿子,是她没跟俺爹结婚之前就有的私生子,那天中午在“俺爹家里”吃饭的时候,俺爹喝着小酒拍着王小飞肩膀跟俺说:“以后这就是你亲弟,你个怂货,没事儿多跟你弟学学。来小飞,跟叔喝一个。”

    王小飞盯着俺,把整一杯白酒喝的底儿朝天。

    第一章 认了个弟弟

    俺叫黄河,黄河的黄,黄河的河,据说是俺太爷爷起的名儿,那会儿俺太爷八十多,俺爷六十多,俩老头成天乐乐呵呵的抱着俺在村头谷场上晒太阳,见人就说,瞧瞧,俺老黄家第九个孙子,长的多有福气。

    结果俺出生以后,俺太爷死了,俺爷死了,六岁的时候俺娘也死了,全村的小孩儿都不敢跟俺玩儿,见了俺就躲,要不就拿着弹弓追着俺打。俺大伯二伯三伯四伯五伯都不敢上俺家来,外婆那头也跟俺家断了关系,爹见了俺就骂,你个煞星,你个怂货,你个蠢蛋。

    只有俺奶奶疼俺,冷了给俺添衣,热了给俺扇扇,时不时的往俺口袋里塞俩煮熟的鸡蛋,没事儿就说,地瓜呀,长大了可得讨个命硬的媳妇儿,要不你把人家克死可了不得呦。

    地瓜是俺小名儿。

    俺就问:“奶奶,讨媳妇干啥?”

    “讨媳妇儿给你生大胖小子呀。”

    于是俺从那会儿就记住了,讨媳妇,就是为了生大胖小子。而且如果觉着命不硬的,就躲的远远的,不能把人家克死。

    俺越长大,俺爹就越不愿意看见俺,有时候又盯着俺使劲儿的看,看完抽出皮带就打俺,奶奶说是因为俺越长越像俺娘。

    后来俺爹走了,说是上城里打工去了。一年到头就过年回来一趟,送点儿钱,呆几天还走。

    再后来俺爹领回个女人,让俺管叫妈。

    俺觉着她没俺妈长得好看,俺不叫。

    俺爹上来就是一脚,把俺踹门槛子外去了,那女人也不上来拦着,就跟没看见俺似的。

    俺从村头晒太阳的大娘大婶那听说,这女人不是啥好鸟,在城里跟个小流氓瞎搞,搞大了肚子,孩子生下来她男人抱着就走了,连看都没多看她一眼,嫁给俺爹纯粹是瞎闹,根本养不住,早晚得跟别人跑喽。

    俺爹跟那个女人住在城里,俺从来没去过他们家,就是后来上初中,上高中,上大学,俺都在城里,也从来没登过她家的门槛,俺从心底里不喜欢这个占了俺妈位置的女人。

    大学俺学的建筑,是俺爹让的,他说学建筑出来能直接上他这儿帮忙,因为那会儿俺爹开始承包工程了,

    俺不想学,但是俺上学的钱是俺爹出的。

    毕业这会儿,俺爹的小建筑队已经成了规模,他不常见俺,可每回见了俺就说,这都是你妈带的福气呀。

    他不是俺妈,俺妈死了。

    俺想这么说,可俺知道这么说的后果,所以一旦涉及到有关俺后妈的谈话,俺一律说恩,哦,啊。

    别的同学都在忙着找工作的时候,俺爹已经安排好了让俺在他工地当技术员。

    大清早俺拖着行李,直接从学校到了建筑工地,俺爹领着俺去工地宿舍,穿过施工现场,那些人都停下来看俺,俺也不知道他们到底知不知道俺是他们头儿的儿子。

    站在一排白色简易房前,俺爹指着第一层右手第一间说,你上班就在那屋。

    “俺……俺住哪呀?”

    “也是那屋。”他指了指刚才说的那屋,“你上了这么多年学了连个“我”都改不过来?“俺”“俺”的,俺不难听。”

    其实俺也不知道为啥,别的都能改,唯独这个俺,怎么也扳不过来,为这没少被同学笑话。

    拖着行李拥开了俺的办公室加宿舍。

    两张单人床,一张空着,另一张摊着被褥和脏衣服。

    一张桌子靠墙放着,上面是狼藉的盒饭残羹。

    满屋子烟酒混合味儿。俺打开窗户透气。

    俺从不抽烟,也从不喝酒。

    收拾完东西俺想出去走走,可转了半天也找不着哪是哪,正走着,前面迎过来一人儿,穿着一身绿迷彩,连拖带扛的整着根钢筋在肩膀上。

    到俺跟前他停下了。

    “干啥的?”这人有点儿黒,看着比俺小,头发剃的跟劳改犯似的,叼着根烟眯着眼睛看我。

    “啊?俺是新来的。”

    “你就是黄长林的儿子?”

    俺点点头,他夹着烟撇着嘴吐了口唾沫,把俺从上到下打量一遍。

    “操,长的跟个娘们儿似的,能干个屁呀。”

    说完拖着钢筋走了。

    俺还没反应过来呢。

    这人俺不待见,以后最好少碰见。

    俺就这么在工地上转悠,下午俺爹打电话说让俺去吃饭。

    俺头一回来这儿,是楼房,三楼,挺大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