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言情小说 - 阿尔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妈妈生气的时候我会害怕,生病的时候我也会担心。”

    冯青温柔道:“这很正常,你只是跟爸爸接触的少,况且你还小,男人本来就比较理性,等你成年就明白了。”

    等他年纪越来越大,越来越成熟,冯时站在父亲的坟前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相比较之下他还不如冯家女婿霍睿凡。还有一点,据说冯成过年当天车祸,潘玉珠听闻消息激动早产,父子俩生日跟祭日撞在一起,冯时从小到大都没正经过过生日,这也算一点隔阂。

    总是冯时对死亡极其没概念,他甚至不理解为什么这么悲恸,一个三年没见的男人,再深厚的感情也被时间消磨光了吧。

    “喂!”

    阿尔闭着眼睛,哽咽道:“可以带我去他的坟前看看吗?”

    冯时想说不,那样又过于不通人情,他嗯了一声,又翻着手机道:“就在本市,不是很远,你要是可以,现在就能走。”

    阿尔眼前发黑,她强撑着道:“可以帮我买个蛋糕吗?后天是他的生日,我想,我本来想给他过生日的。 ”

    “可以。”冯时一边回答顺手点开了阿尔的帖子,待他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心颤了一下,真的,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他反应一瞬,又问:“你说是徐晋安后天生日,后天过年,对不对?”

    阿尔沉浸在绝望中木然点头,又喃喃道:“他说以后我们每年都要一起过生日的。”

    冯时脑子里忽然挤了团乱麻,有个人跟你长得一样,同月同日生,会不会还是同年?这个太可怕了,然而,除了平行空间,他实在找不到这惊人的偶然为什么会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文明天要v了,有缘再见,么么哒亲爱的们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城郊的墓园寂寥空旷,苍翠的松柏上落着蒙灰的残雪,冷风吹过,墓碑瑟瑟发抖。

    徐晋安的坟墓意外好找,照片上的他温柔的笑着,时间好像回到了三年前离别的瞬间,青山绿树,与雾朦胧里,他的笑折射出了彩虹,谁会想到是生离死别。

    阿尔站在坟前久久没有反省过来。

    冯时就站在一旁,他目光凝重的看着墓碑上的数字,1988年,果然是同年同月生。

    他是孤儿,自己生在豪门。他温柔善良,自己作恶多端。

    徐晋安跟冯时仿佛黑白两面,一个在艰苦生活里秉性良好,一个在金钱的实力挥霍无度。

    这不可能啊,冯时从未听说过自己还有个孪生兄弟 ,冯家向来富庶更不可能发生这种抱错孩子的事情,况且……难道真的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他的兄弟被抱错了?或者说自己被抱错了?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太过于天方夜谭 。

    等等!这会不会是个偶然,他是孤儿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生日的,肯定是胡乱编的,可是他们为什么长得一样。

    乱,真是太乱了,他从未有过的混乱跟无措,而旁边的阿尔仿佛灵魂出窍,空洞的眼神木然盯着那块墓碑,苍白的面颊,鲜红的围巾,黝黑死板的两条大辫子,如若不是刚才一起过来,冯时都要怀疑她死了。

    悲伤淌过时间的河,北风在争分夺秒的渲染绝望,在气温彻底把生灵冻结成涂炭的下一秒,冯时开口道:“你,节哀顺变。”

    “阿尔。”冯时也许从来没想过正经叫她的名字,从前眼里的村姑现在俨然变了一个角色,他不知道如何定性这个人,其间不过番茄跟西红柿两个叫法的微妙区别,可是有些东西在崩塌,质变 。翻天覆地,瞬间而已。

    “他死了。”

    “阿尔。”

    “他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会死呢,我多想他成家立业,哪怕忘了我,也比,也比……”她木然的声音噎着,眼泪决堤,捂住脸嚎啕大哭起来,冯时抬起手想安慰她,却怎么也放下去。

    这么倔强的人,从楼上跳下去都不眨一下眼皮的人,现在哭的撕心裂肺,冯时忽然找到了她的弱点,他应该跟那群狐朋狗友分享这个好消息的,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

    “医生,她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精神崩溃造成暂时性休克。平常还是多开导开导她,或者请个心理医生,多多注意她的行动,毕竟这等大事,要缓一缓。”

    “麻烦您了,这边请。”

    “没关系,冯先生,有什么可以再打给我。”

    “再见。”

    冯时看着门口松了口气,又让赵阿姨炖了些滋补的汤。他去卧室看着床上发烧的人,又伸手探了探阿尔的额头,温度不减。冯时拿凉水湿了湿毛巾给她敷在额头上,觉得不管事儿,又贴了块发热贴。

    赵阿姨端来莲子银耳粥,边说:“少爷最近真是成熟了,太太要是看你这么会照顾人肯定会高兴。”

    冯时接过碗,摸了摸温度又放在桌上,问道:“赵阿姨,你来冯家多久了?”

    “十几年了吧,少爷怎么想起问这个。”

    冯时不知从何说起,便道:“您见过我爸爸吗?”

    “这个啊。”她摇摇头,“没有,少爷你忘了,我来的时候你都好高了。可能老宅的钟管家见过,咱们这里该数他年份最多。”

    冯时点点头没再追问,又吩咐照顾好阿尔,别让她生命出什么意外。他昨夜本就没睡好,今天又遇到这等晴天霹雳,那种吊儿郎当无所谓的态度怎么都找不回来,他回房躺在床上却莫名睡不着,便过来看了阿尔一会儿 。

    她跟自己相反,合上眼却死活不睁开,面色铅白,唇上干的起皮。

    冯时拿着棉签给她润了润唇,自言自语,“你是不是也不想活了,真是不理解你这种人,不撞南墙心不死,活着不好吗?嗯?”

    “你先跟我说说徐晋安的事再寻死行不行,先睁开眼。”

    “阿尔?余尔?你是不是叫余尔?徐晋安?余尔?徐晋安遇见你,你们的名字很合适。”他目光落在那只扎着针头的手上,冻疮还没好透,青青紫紫,淡黄的水泡看起来甚至恶心,冯时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就像他从来没见过阿尔这种的执着的人一般。周围的人忠诚,诚实,虚伪,背叛,形形色色,谁都是谁生命里的过客,浮华尘世,匆匆一过。独独没有阿尔这种,执着,倔强,果敢。他忽然觉得这个人还是有些优点的,如果她生的好可能会很优秀 。

    冯时自言自语了许久都没人回答,他坐在椅子上仰头舒了口气,感叹缘分的其妙,可他又为这缘分好奇的不得了。

    第二天大早上冯青有打来电话催早些回家,冯时答应的好。

    阿尔的烧已经退了,她睁开迷迷蒙蒙的看着屋顶,冯时以为她会闹,不料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