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耽美小说 - 这只龙得了面瘫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再厉,争取早日痊愈。”

    敖宗秀轩眉,心中微动,原来李鲤说的舒服是这个意思。可不是,在他嘴里又咬又舔,不知道交换了多少龙涎。

    想通个中关节,“舒服”不带有任何情欲意味,敖宗秀一瞬间又释然又心情复杂,竟觉得心思不宁,却又找不到由头来理清。

    最后只好恨恨地瞪了眼独自无辜且委屈的李鲤。

    阮青梅暂时没有离开胡老八的家,一来她还不愿顶着正热的风向抛头露面去独自生活,二来胡老八要生了,胡老太年纪也大了,需要细心的人来照顾。

    阮青梅似乎把一切都看开了,原谅了胡老八以往的劣迹斑斑,理解他怀孕的神迹;原谅了她自己凄苦孤独的过往,就像眼前的河水一样,将会平静、细细地继续流淌下去。

    阮青梅在河边浆洗衣服,一声声木槌敲打衣服的闷响,像是马蹄踏在青草上的声音。

    阮青梅便怔怔地出了回神,想起陈落雁带着她骑马逃走的那一天凌晨,马蹄声便是如此急促而清脆。

    忽然有马头伸入河中饮水。

    阮青梅吓得手中木槌掉进水中,急忙伸手去捞,另外一人却抢先一步帮她捡了出来,递给她。

    那是一只白皙、秀气的手,食指因为长年握着马鞭有了些微的薄茧,仔细摩挲着会有酥痒的触感。那种感觉,恍然间穿透时间再重现。

    阮青梅抬起头,微笑:“陈二小姐”

    陈落雁也笑了一下,说:“我来的时候去了一趟龙王庙。”

    阮青梅的心忽地抽紧了。

    陈落雁摊开手掌,是一根鲜红的绳子,“龙神给了我这根月老红绳,说是嫁娶之事一切都随我愿。”

    “那很好啊。”阮青梅笑得有些生硬,似乎她自己都察觉到了,便垂下头。

    一阵夏风悠悠地吹过来,吹起红绳,像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水面上盘旋。

    “你在干什么?那是神仙给的宝贝!”阮青梅惊斥,要跳下河将红绳捞起来,腰却被人揽过去,紧紧按住。

    “我的宝贝就在我的怀里啊。”陈落雁低声款款地说。

    阮青梅僵立在那里,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味道,甚至连那潺潺不息的流水声都是熟悉而温暖的。

    “我想了很久很久,还是无法把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当做是一场幻觉。即使没有了红绳维系,我依旧想你,依旧爱你,依旧要和你在一起。如果我们的相识相爱是造化弄人,那么,我们的现在以及未来,为什么不能是命中注定?没有任何人能叫我们去爱对方,也没有任何人能叫我们不去爱。你还爱我吗?”

    阮青梅看着红绳打着转消失在长河

    中,视线渐渐模糊。

    “好像没办法像以前那样爱你了;好像比以前更爱。”

    陈落雁和阮青梅手牵手一起去了龙王庙,虔诚地跪在龙王塑像前,表示愿与对方永结连理、生随死殉,唯一的愿望就是请龙王爷见证这段不被世人祝福的婚姻。

    两人齐齐磕了个头,就算是完成了仪式,自此以后,再也不分离。

    李鲤开心地跳出来鼓掌恭喜,倒吓了她们俩一跳。

    安霓看得却有些多愁善感,要给她们办个至少体面一些的婚礼。

    李鲤说:“就在龙王庙办啊,我的庙好久都没生意了,好冷清。”

    能把供奉看做生意,看来做龙做得的确不开心。

    陈落雁和阮青梅连忙摇头道:“龙王庙何等神圣,怎么由得被我们玷污。”

    “一个庙而已。”李鲤笑笑说,此时在他的嘴角已经能肉眼看到淡淡笑意,微微上翘着像柳梢头的新叶子,整张脸都好似活了起来。

    看多了以往李鲤的冰山冷漠厌世脸,都还有些不习惯了。

    李鲤扭头,就见敖宗秀盯着自己若有所思,便立刻既可怜兮兮又谄媚讨好地朝他一皱鼻子,某种不可明说的请求之意不言而喻。

    敖宗秀转身就走,哼,脸才刚好一点,表情就那么丰富,对小动作的运用简直无师自通、出神入化,比院子里的十只小粉猪加起来还会卖萌。

    这要全好了,不得上天啊。

    敖宗秀摇摇头,打定主意不管李鲤怎么求,他都绝不会帮的,尤其......尤其还是用比两肋插刀更过分的方式!

    当日下午,龙王庙各人就分头行动去给陈落雁和阮青梅准备婚礼。

    安霓去购置风冠霞帔,乐水去买烟花、贴纸,李鲤和敖宗秀清扫布置礼堂。

    陈落雁和阮青梅也要一起去,却被安霓按在龙王庙:“哪有新人动手的道理。”

    两人惶恐道:“哪有劳烦神仙的道理......”

    “别把我们看做神仙就好了,今天你们俩最大。”安霓拍拍她们的肩膀,和乐水出门去市集。

    两人也只好战战兢兢地坐在龙王庙一角。

    清扫礼堂倒是容易,敖宗秀一个响指,本就干净的大殿变得更华丽了些。

    “好疼啊,我的脸好疼啊。”

    就是李鲤的唠叨总是像魔咒一样源源不断地往耳朵里钻。

    敖宗秀忍无可忍,说:“你不要太过分啊。”

    “真的很疼。”李鲤一边给小猪崽刷上酱色颜料伪装成烤乳猪,一边委屈道。

    敖宗秀坚决不理他。

    李鲤只好把烤乳猪放上盘子摆着就叹气一声,一连叹了十ロ气,再找敖宗 秀已经找不到了。

    直等到安霓采购嫁衣回来,李鲤才像见了救星一样扑过去。

    安霓捏了捏他的脸,说道:“大概是你的脸愈合了一些,能控制少许神经,肌肉也灵敏了许多,自然连痛感也一并回来了。”

    “好痛啊。”李鲤愁眉苦脸。

    “忍一忍吧,你之前用药太过,我也不敢继续给你用药,万一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害就不好了。”安霓挺无奈的,“等全好了就不疼了。”

    李鲤只好点头,一边还奢望地到处找敖宗秀的影子。

    感觉舒服地亲一下,好像就不会这么痛了。

    李鲤的脸是痼疾了,安霓见没大碍,就和乐水一起继续弄婚礼。

    敖宗秀从侧门悄悄地探头,大殿里只有李鲤一个人。

    李鲤正在安抚摆在盘子上而本能感到不安所以躁动不休的伪烤乳猪们:“你们不要再动了,我都这么痛也没有动敖宗秀咳了一声,煞有介事地走了进去。

    李鲤一见到他,眼睛立时就闪闪发光,嘴上却是先告一状:“亲了你之后我的脸就好疼。”

    敖宗秀的表情立即垮了一下,气道:“那我离你远点!”

    “不行啊。”李鲤赶忙拉住他,“安霓说疼是因为我的脸要好了,我怀疑是和你亲了才好的。”

    敖宗秀心想,倒还不太笨,还懂得归纳推理呢。

    “可是没想到脸好了会这么疼,比刚撞到的时候还疼。”李鲤垂头丧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