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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子,虽没有明说,但想来是非常喜爱兔子的,做弟弟的当然要猎一只回去给她养着玩。 有如此贴心的弟弟,小侯爷简直为姐姐感到高兴。 抬头看了眼天,发现时候尚早,小侯爷想再猎几只就回去吧。毕竟还小,兴奋了这么一天,体力已经跟不上了。 正想驱马往前,忽听耳边马蹄阵阵,一队人骑马飞奔从他们身边擦过,惊起小侯爷身下马儿。 “啊!” 小侯爷用力扯住缰绳,安抚下马儿。 “何人如此莽撞!冲撞侯爷如何得了?”身边的侍卫喝道,他们受了长平之命,一定要看好小侯爷,出了事受苦的还是他们。 然而那对人马急急往前奔去,并没有停下,仿佛有什么猛兽在追赶一般。唯有落在最后的一个侍卫驻马返回,他偷偷打量了眼马背上的小侯爷。少年锦衣玉冠,虽面容稚嫩,但通身一派贵气,听到那人称侯爷,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人的身份。 年纪轻轻就承袭爵位,除了成安侯府的小侯爷以外还能有谁。 侍卫匆忙下马,道:“侯爷恕罪,小的是明历伯世子身边的人,只是世子一时冲动,并非有意惊扰侯爷。” “有什么事非跑的那么快?”小侯爷不悦问道。 侍卫不敢隐瞒,忙回答:“世子方才看到有吊睛白额大虫出没,一路追寻至此,大虫难得出现,所以世子才会一时性急,没发现侯爷在此。” 一听到有大虫出现,小侯爷的双眼都发亮了,方才还有些劳累的身子一下子就来劲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 “不敢欺瞒。” “快,前边带路。”小侯爷兴冲冲说道,他早就想见一见大虫了,猎些小东西一点意思都没有。 “额……”侍卫犹豫。 “侯爷不可,姑娘有说了不能让侯爷碰大型猎物。”身边的侍卫是急得汗都出来了,直接搬出长平的名头来。 小侯爷迟疑了下,但是心里又不甘心放弃看大虫的机会,“我就去看一眼,不会动手,何况那是明历伯世子的猎物。” “可是姑娘……” “姐姐那我自然会去说。”小侯爷脸色一变,道:“不是还有你们在吗,若是连我都不能护着,你们这些侍卫又有何用?” 此言一出,侍卫们面面相觑不敢回话。小侯爷转头便让那人带路,那人也是无法,带着小侯爷一行人就往前方而去。 他们落下一段路程,只好快马加鞭追上,很快就追上明历伯世子的人马。 林子里弯弯曲曲,偶尔有高树遮挡,偶尔小道崎岖,小侯爷一心想见大虫,策马上前和世子并肩。 一行人混在一块,前边两位主又溜得飞快,等七弯八拐后,侍卫们一抬头发觉不太秒。 人叻?! “你家世子呢?”成安侯府的侍卫面无表情问道,内心简直策马奔腾,要怎么向姑娘交待啊! “那你家侯爷呢?”明历伯府的侍卫也是生无可恋。 “……” 另一边的长平听闻小侯爷不见后,直接就出了营帐上马进入林子,一边听着侍卫的请罪汇报,一边是咬牙切齿。 说了不要惹事不要惹事,结果还是不听。 她不知道苏绪言口中的小事情到底是什么,如今他身在敏王府中,自然是为敏王打算,长平也不欲多过问,这些事情牵扯太多反而会给他们添麻烦。 她相信苏绪言不会把晋哥儿给牵连进去,奈何晋哥儿主动凑上去啊! 他们一路到了跟丢的地方,长平下马查看一番,这密林四周静谧又偏僻,委实不好找人。 “分头去寻,半个时辰后不管有没找到都回来这里。” “是。”侍卫领命,又不放心抬头看向长平。 长平安抚道:“我在这等着,你们只管去罢。” 侍卫这才安心,分散出去寻人。 长平揪着衣袖在原地转了几圈,一面担心小侯爷情况,一面思量着到底是谁在给她下套,还是仅仅只是碰巧? 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什么来,长平索性自己也在附近搜寻一番,她心中有所悟,专挑不起眼,被遮挡住的隐蔽地方查看。 密林道上坑洼不平,长平的小鹿靴上沾染不少泥泞,她拿着帕子擦了擦额上薄汗,突然有些后悔了。 不该如此冲动就冲了出来,应该去禀告陛下的,猎场浩大,若是有心人有意藏匿小侯爷,单单他们几个人是无法找出来的。还是先回去等侍卫消息,若真没找到再去找陛下好了。 有了决定后,长平便原路返回,脚才堪堪踏出几步,忽的听到一声极为轻细的嘤咛,像是有人刚从梦中惊醒。 长平猛然一怔,忙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那里被颇为高大的灌木遮掩,绕过一个弯后竟有一个小小的山洞,说是山洞又有些不对,最多算是凹陷的坑洞,刚好容人待着罢了。 坑洞边上长满青苔,小侯爷半靠在坑洞石壁上,脑袋低垂,不知是醒是昏。 “晋哥儿!”长平大喊一声,直接就跑去蹲在跟前,将人上上下下检查一番,发现没有受伤的地方,这才放下心来。 她拍拍小侯爷的脸,喊道:“醒醒,晋哥儿醒醒……” 小侯爷痛苦的嗯了声,却是没有清醒过来,眼皮挣扎始终睁不开。 长平不安极了,想也不想就准备给背回去,先不管能不能背动,总不能放在这里被虫子咬。她才一弯腰搭在小侯爷的肩窝,手中动作猛地停下,拽住小侯爷就往右侧一倒。 紧随而来一根利箭朝着她刚刚的方向射来,尖锐顶端碰上石壁,发出冷硬碰撞声,利箭跌落在地上,被触碰到的石壁上蹭去了一层灰。 长平不动声色的挡在小侯爷面前,瞥见远处红影浮动,长乐手持弓箭缓缓走来,冠上金珠随之晃动。 “是你,长乐公主这是何意?”长平沉下脸来,绣眉紧紧蹙起,长乐三番四次碍着她,实在烦躁的很,“公主眼拙至此?竟认不出是人还是猎物。” “牙尖嘴利,还是那么令人讨厌。”长乐停在十步远处,捏紧了手中弓箭,她有时怀疑长平这人究竟生了几条命,平成侯府满门殆尽,她却没事,还安然归来,自己多番设套她依然无恙逃过。 难道世间真的这般不公,有人一生福运至底,有人却一生坎坷难消。 “令人讨厌还每次往我跟前凑,狗改不了吃屎,怎么,亲手把人送到别人手中的滋味如何啊?”长平嗤笑一声,问道。 长乐气得浑身发颤,“果然是你,长平……你竟然真的回来了!明明是亲眼看着你下葬皇陵的……” “激动什么。”长平不紧不慢讥嘲着,“当初把茶倒在我手上,不就是为了确认我的身份,自欺欺人要到何时?” 当初将军府寿宴,她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