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3
吧。可一点,人住你那。” “行!” 说话的功夫,菜已经都上齐了。火锅里的辣椒在沸腾的汤面上浮动着,让人胃口大开。 冯易煞有介事地给马局长倒了杯酒,眉目间含着柔情。“祝贺你,马兄。” 马局长笑嘻嘻地接过杯子,“今后有什么打算” “在下到底是个读书人,想来也唯有重拾旧业。” 小陈往锅里捞了块肉,一边吃一边摇头。“我看冯哥这么厉害,干脆就专门给人家驱鬼,肯定比那什么李道长赚得多。” 马局长瞪了他一眼,“就你话多!赚那么多干啥,还怕老子养不起吗?” 冯易闻言轻笑,拿了筷子吃起菜来。 “啧啧啧,局长,你们吃,我先走了。” “先别走。”马局长想起了什么,把手伸进西装内兜里,“跟我这么多年了,给你看个宝贝。” “什么宝贝?” 马局长掏出来那枚泛着荧光的玉佩,又看了眼冯易,才将它递给小陈,“这个你帮我保管着吧。” 冯易看到愣了愣,但也没阻止马局长。 小陈直往外推,“局长,你该不会不要我了吧,拿这个打发我?” “给你你就接着,啥时候惹老子生气了,就找你连本带利要回来。” 小陈嘿嘿一笑,“这个值不少钱吧?” “那是!金贵着呢,好好保管。” 小陈连连点头,“是是是!” “好了,你可以走了。” “这就走。” 于是终于没有人妨碍他们吃火锅了。 冯易问道,“你为何要…” 马局长不在意地笑笑,“他也算是陈中秋的后代了,把玉佩给他,不就是你一开始拜托我做的吗?” 冯易也微微笑了,“想不到你我找了这么久,人却就在眼前。” “是啊,不过…要是你没让我找人,咱俩兴许就没啥交集了。” 冯易放下筷子看他,“这可不一定。” “啊?” “在下出来后第一眼见到的是你,后来心里想的也是你,那时在下就知道,自己已经不想离开了。” 马局长被他瞅得耳廓发热,手忙脚乱地烫菜。“得了吧,当时黑灯瞎火的,你看得清吗?” 冯易却认真道,“在下记得很清楚,当时圆月高悬,夜色氤氲,马兄看起来宛若谪仙一般。”说到这里,冯易又笑起来,“可偏偏这仙人跪倒在地,还不停地让在下放过他。” 冯易探过身子,轻轻含住马局长泛红的耳垂,若有若无的声音在马局长的耳边炸裂。 “马兄,你真可爱。” 第31章 夜色 然而马局长很快就后悔了。 金蛋儿整天往他家跑,蹭完午饭蹭晚饭,蹭完晚饭蹭床,还整天冯大哥冯大哥的叫,叫得马局长觉得自己都成了个外人。 “冯大哥,你真的是道士吗?” “不是。” “冯大哥,你能不能点石成金啊?” “不能。” “冯大哥这么厉害,肯定是骗我的。” ……冯易也很无奈。 马局长则是恨得牙痒痒…小兔崽子,要不看你是陈中秋转世,老子早收拾你了。冯易他看起来文质彬彬,人模人样的,怎么会有个这么熊的侄子哟。 好不容易熬到了十一长假结束,金妈过来接孩子回去,金蛋儿还眼泪汪汪地抱着冯易的袖子。 “冯大哥,等我毕业了一定要跟你混。” “哎呀,小孩子宠坏了,他舅也真是的,也不管管。”金妈掩住嘴抱歉地笑着。 马局长还以为她是指冯易,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她说的是小陈。哎,这想管也得管的住啊。 冯易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母子,片刻后才出声问道,“金妈,在下想打听一件事情。” “啥事啊?” “您可记得家中有逝于此地的亲人” 金妈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又抬头盯着冯易看了半天,神色渐渐变得惊异。“我小时候,跟着金蛋儿他太姥爷来这上过坟,都多少年过去了,你咋知道这事” “在下想问,此墓为何人所立” “我也不清楚。我们陈家世代都在洛阳,只有这位的墓…既是个外姓,又立在外地。到了陈乐这一辈人丁稀少,我们就没再去拜过了。不过…那墓是以前留下来的,跟家庙里供着的几位挺像。我觉着应该是一个人立的,也就是写族谱的那位。” 写族谱的那位,可不就是陈中秋吗? 金妈顿了顿,问道,“莫非地里埋的…是冯大师的先祖” “算是吧。”冯易笑笑,轻拍了拍金蛋儿的头。“令公子耳根聪慧,将来必成大器。金妈大可放心了。” “哈哈,借您吉言啦。”金妈的表情放松下来,眼窝里布满了一位母亲对儿子殷切的期望和关爱。 翌日,马局长的升职信就下来了,从县到省,这可是迈了个大台阶,熟悉的不熟悉的都来祝贺了,免不了又给艳阳天送了笔生意。 酒至憨处,小陈神秘兮兮地对马局长道,“局长,你猜我昨天送人的时候在车站碰到谁了” “你说老谢呀” “还有呢?” “难不成…还有李沉风?” “那倒没有,不过他挖走了李道长的那两个小徒弟。” “呵!那李道长现在可真要孤独终老了。”马局长哈哈笑起来,桌上的一众宾客也纷纷乐得附和。 小陈歪着脖子又道,“听说这都是为了对付李道长那臭脾气的,孤立无援,李道长这回恐怕要输咯。” “我看那老道倔得很,要他服软还得等个几十年。” “嘿嘿,局长,要不我们打赌” “好啊,就拿你今年的工资赌。” “别呀…” “哈哈哈!”马局长脸红脖子粗地站起身来,“各位,最后一杯了,我先干为敬。” 说是最后一杯,酒席却直到了后半夜才散场。马局长晃晃悠悠地走出来,见小陈还在门口招呼着宾客。心里一动,自个儿往前迈开了步子。 天气转凉了,星子也隐在云里不见踪影。昏黄的路灯下,马局长哼着黄梅戏,走在不见一人的街道。 一阵风过,他的西服后摆微微起皱。一个影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夜里,随着马局长凌乱的步伐,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 “我说,刚刚酒席上姓王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