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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我可怎么跟局里交待啊!” 马局长就猜他不信,摆了摆手,“行了,你快回吧。” 小陈目送他拿出钥匙开了门,这才发动了车子。 马局长累了一天,澡也懒得洗,蹬掉鞋子,一身酒气地躺在床上。 窗户没有关严,夜风吹进来,身上的汗这会凉嗖嗖的,马局长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冷颤,困意止不住地叫嚣,他毕竟是见过大风浪的,此刻也没了惊惧,翻过身抱着被子就扯起鼾来。 第3章 受人之托 第三章 但即使是再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一睁眼看到一只鬼面对面冲你呲着白花花的牙,也会忍不住吓掉裤子。几乎是下意识的,马局长一巴掌就朝那张脸招呼了过去,“妈呀,怎么又是你啊!” 冯易别着嘴揉脸,“在下还未知晓兄台怎么称呼…” “姓马,你就叫我马局长吧!”马局长的起床气上来了,但面前是一只鬼,没有人权保障不受法律约束,又能拿他怎么办呢?马局长叹口气,“小冯啊,你怎么还没走?” 冯易突然朝他单膝跪下,“马兄,在下有一事相求。若这心愿未了,在下是如何也走不过那桥的。” 马局长知道他所托何事,肯定是他家中老父亲,但一二百年都过去了,自己又怎么帮他找,况且他也没这个义务。想到这里马局长的表情很温和,“小冯,还没吃饭吧?” “啊?未曾…”冯易仰起了脸,年轻的皮肤上布满死气。 马局长穿好衣服,“这个,马兄我还有点事要办,正好送你下楼吃点,这顿就我请了,不要跟我客气啊。”他拿起钥匙,准备换鞋。“啧,还跪着干什么?” “哦,哦”冯易站起来,拍了拍袍子。 马局长心里是崩溃的,现在鬼的速度都这么快吗,他这都开到120码了,为什么那只鬼还迷之表情地跟着他啊! 冯易敲了敲车窗,大声道,“马兄,刚才那些人怎么一直盯着在下啊?” 大白天活见鬼,不盯你盯谁啊。 马局长没工夫搭理他,慢慢减速靠边停下来,交警已经朝他们挥半天手了。 “姓名。” “马一新。” 拿着罚单的交警愣了愣,笑开了花,“是马局长啊,您看您,大早上开这么快多危险啊,您身边这位也是,骑着一个平衡车也能超速,牛啊!”交警佩服地比了个大拇指,“但这过场还是要走的,这位怎么称呼?” “在下姓冯,单名…” 马局长打断道,“他叫冯易。” 冯易点点头,继续说道,“在下家住洛阳,秀才出身。” 交警很困惑,“什么出身?” 马局长扶额,拉过交警小声说道,“他这,有问题。” “在下没…”马局长扶上冯易右肩的手用力一捏,“这位同志啊,我这不是想赶紧带着他看医生嘛,你看你们这么早上班,也是辛苦啊!”他从车上拿了两包中华,“来拿去,千万别嫌弃这国货,可比洋烟带劲。” 冯易默默看着交警捧着香烟走远,转头对马局长道,“刚刚那位是官差?” 马局长坐回车里,阴着一张脸,“算是吧。” “那马兄方才,岂不是施贿与朝廷?” 马局长看了看他,这货是认真的。他叹了口气,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你先上来吧,我慢慢跟你讲。” 早上八点,各种行当开始了一天的营生,广场舞的旋律悠扬下,送报的,卖早点的,修鞋的,鳞次栉比地在车窗外一闪而过。 冯易静静望着外面,玻璃上倒映出他苍白的面庞,有种跟这个俗世格格不入的沧桑。明明那么年轻,哎,马局长又想起了他的亡妻。 “方才,是在下莽撞了。” “恩?”马局长想了一会才明白冯易说的是早上那事,脸上有点挂不住,“咳,我理解。”他习惯性地伸手想拿根烟,才想起来剩下那两包都送人了,马局长有些烦躁地摆摆手,“你应该发现了吧,现在已经不是你的那个时代了。” 冯易点点头,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变化甚多。” “你要知道,你有可能已经死去几百年了,以前认识的人恐怕也…咳咳,若你现在投胎,或许还能赶上也不一定。”马局长握着方向盘,心里发虚。这话太假,他自己都不信。 可冯易一直没有回话,马局长扭头看他,却见他皱着眉头捂住脑袋,面色比昨日更加苍白了。 “你怎么了?” 冯易拽住马局长的手,一张口,喉咙不可抑制的发出干呕声,“在下,呕,在下要死了。” 说完吐了一车。 …… 马局长看着自己皮质椅套上仍在滴落的黑色不名状液体,太阳穴有东西在跳。 “你晕车?” “何为…晕车?” 冯易吐过之后状态好了些,撑着车椅坐好,“实在抱歉,在下好像还是不太适应这具身体。” 马局长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怪只怪自己为什么要多事,吃饱了撑的大半夜去老坟地,招惹了这么一位。 车七拐八拐,来到了县里的烈士陵园。 “到了,你打开车门…”马局长看着从前窗径自飘出来的冯易,默默闭上了嘴。 “马兄带在下来此地作甚?”冯易见是昨天他出来的那个墓地,一排排的石碑就立在自己前方不远处,不由扯了扯袍子,“也不见一个人影,怪渗人的。” 咋不渗死你个鬼呢? 马局长很无奈,“你不是在这呆了几百年了吗要不是我昨天手贱,你兴许还要永远住在墓碑里。” “马兄莫要开玩笑,在下昨日明明是在进京赶考的途中下榻,一睁眼就看见兄台你冲我跪着…” “打住!”马局长挠了挠头,“也许你是死去太久了,只能想起死前那一天的事情。这样吧,你试试再飘进那个石碑里面,看看能不能回去。” “不,在下还不能回去。” “为什么?” 冯易委屈地瘪了瘪嘴,“在下,还有一件心愿未成。” “哎呀,我都说了,你家中亲人早已不在人世了,我可帮不了你。” “在下,在下知道。” 冯易眨了眨眼,有水汽在他发青的眼眶里氤氲,“马兄是个善人,在下所托之事绝不会令马兄为难。” “哦?那你说说吧。” 冯易把腰间的玉佩拽下来,用衣角擦了擦,才不舍地递给马局长,“这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