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言情小说 - 第一科举辅导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旁边的茶寮:“我就在那儿候着,有事找我。”

    宋问分配完了任务,坐到一旁,抖者腿,看他们晕头转向的开始行动。

    心中很是满意。

    伸手往后一摸,正要将茶碗拖过来,却发现被一股力按住了。

    宋问心下一惊。

    默默收回了手,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后面人出声道:“宋先生,不喝茶吗?”

    宋问只能回头。

    两位侍卫打扮的人,站在她的身后。

    一人按着腰间的佩刀,说道:“宋先生,我家主人想请您一见。”

    “请?”宋问斜了一眼他的武器,笑道:“你们倒是可以真的请,不用这样提防我。”

    侍卫:“先生是明白人,便太好了。请随我二人走一趟吧。”

    宋问扭头看了眼被她四散出去的学子,心道真是冤孽。

    起身跟在两人的身后,往不知名的地方走去。

    弯弯绕绕,最后进了一处院子。

    刚踏进门槛,身后两人便将门给关了。

    院中一位身着道袍的人转过身。

    张曦云这人,眉目清明,五官隽秀,白须红颊,确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质。

    宋问一看见他,右眼皮便开始不住的跳。

    伸手拍了一下,嘟囔道:“现在跳有个屁用啊!”

    张曦云:“先生在说什么?”

    宋问退开一步,躬身行礼道:“手无缚鸡之力的酸书生宋问,见过张国师。”

    张曦云跟着道:“心有凌云壮志的文人宋先生,久仰大名。”

    宋问谦虚道:“不敢当不敢当。”

    张曦云笑道:“常人不敢做的事,先生都做了,一句话而已,何来不敢当啊?”

    宋问收起笑容,抬起头。恰对上张曦云的眼神。

    两人就那样对视了片刻。

    “先生放心。我既正大光明的请你来了,自然会安全的送你离开。不过是想和你说两句话而已。”张曦云坐到旁边的石凳上,指着对面道:“坐。”

    宋问挺直道:“不坐了。坐下便要呆得就一些,我急着回去。”

    张曦云收回手:“我即请你坐了,你就坐。”

    宋问:“我即说了不坐,我就不坐。”

    张曦云看着她,眯起了眼。

    身后侍卫,拇指顶住刀柄,脚下朝她迈进一步。

    宋问挺直脊背,朝他一笑。

    气氛陡然凝结。

    第32章 争锋相对

    张曦云的眼神告诉她, 他的来意很明确。

    事关张兆旭的生死,无论宋问说好话, 还是说坏话, 他要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他只需要一个结果。

    宋问的示弱和回避, 对他没有用。

    宋问是一个决心要将他儿子送上刑台的人,那说再多好话又有什么用呢。

    张曦云给自己倒了杯茶,笑道:“我以为宋先生, 还要与我再多假意周旋一会儿。”

    “既然国师说了, 会让我安然离去。国师都坦荡来请,宋某自然直言不讳了。以免各自耽误时间。”宋问也笑道, “我这人很识相的, 尤其是有自知之明。求情不成, 只能来硬的了。”

    “来硬的?”张曦云大笑, 对着她身后的侍卫道:“看来他是在小瞧你们。”

    张曦云道:“你可知,他们二人是什么来历?”

    “国师莫要玩笑了。宋某真的只是个弱不禁风的小民而已。”宋问道,“只是到了非要硬碰硬的时候, 这世间硬的, 除了拳头,还有骨头。”

    张曦云掸掸衣袍:“先生为何要向我展示你的气节,多虑了吧?我什么也没说呀。”

    “国师是未说,可宋某心里慌啊。宋某一慌, 就容易犯蠢事。怕一时口快,答应了您。日后若是做不到,更要惹国师您不高兴, 所以提前和您说了。”宋问道,“毕竟,除了这些可笑的气节,宋某也没别的好在国师面前说的了。”

    张曦云:“怎么会没有?自然是有的。我也是来找先生解惑来了。”

    宋问虚行一礼:“天底下还有什么,是国师不知道的吗?国师不是算尽天机吗?”

    “算尽天机也算不尽人心。”张曦云道,“我原本也是无意找先生的,只是不知道犬子,究竟如何得罪了先生。”

    宋问道:“他并没有得罪我。我们素昧平生,毫无交集。”

    “我膝下只有一子,他虽有些顽劣,但本性良善,想必其中是有些误会的。宋先生年纪轻轻,可能不懂为父之情。”张曦云道,“为人父者,有时,是不讲道理的。”

    “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宋问道,“我明白。”

    张曦云:“先生说的好。”

    “诶。”宋问打断道,“这不是我说的,这是人鲁迅大大说的。”

    张曦云一噎,举着茶杯的手一顿,摇摇头道:“先生不必与我扯这些,你既然明白,就说明白话。”

    宋问:“正是因为明白,所以见到国师的时候,宋某很是惶恐。”

    张曦云:“惶恐什么?”

    “惶恐今日,有来无回啊。”宋问笑道,“因为宋某和贵公子素昧平生,又甚景仰国师为人。国师该相信,宋某,绝不是要找张公子的麻烦。只是在求真而已。”

    宋问转口道:“不过国师向来是言出必行之人,宋某的小人之心,看来是要多虑了。”

    张曦云将茶杯往桌上一放,茶水四溅了出来。

    “像你这样的人,我见过不少。向来自讨苦吃,我不是明白。”张曦云道,“人之生乎地上之无几何也,譬之犹驷驰而过隙也。人生苦短啊,今日不知明日事,明日不知来日愁。看都看不过来,为何偏认死理,叫自己难受?”

    宋问盯着他手上的水渍,眼神有些飘忽。

    “于不可已而已者,无所不已。于所厚者薄,无所不薄也。”宋问朗声道,“宋某愚昧。但也听先师孟子说过。对本该不罢休的事却罢休了,便也没有事会不罢休了。对该厚待的人却刻薄了,就没有人会遭到不刻薄的待遇了。但宋某不急,愿意慢慢来。若是立足现在,做不到问心无愧,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