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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将头发擦个五成干,又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棉衣和帽子,对着镜子小心地穿戴整齐。 整个过程中,叶歧路和易云舒都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 易云舒走到了床边儿,一错不错地凝视着叶歧路,然后他俯下身,将自己最深情款款的亲吻烙在了叶歧路的额头上。 “晚安,我的大宝贝儿=w=” “你又长大了一岁,新年快乐~~~” 叶歧路不动声色地眨了眨眼睛。 “哦,对了,最后——” 易云舒掀开了他的枕头,慢慢地抽出一张白纸,犹豫了几秒钟,还是将那张白纸递给了叶歧路。 叶歧路目不转睛地盯着易云舒手中的白纸—— 他迟迟地没有接过。 易云舒浅笑了一声,又往前递了一下,“拿着吧,除了这玩意儿,我也没办法给你留下其他什么有价值的纪念了,虽然这玩意儿大概也没什么纪念价值吧……” 叶歧路顺着易云舒的手指一寸一寸地抬起目光,当他们目光交汇的时候,叶歧路轻挑了下嘴角。 易云舒的心尖好像被电流猛地击中,倏然一抖。 叶歧路终于接过了易云舒手中的白纸。 他慢慢地、慢慢地打开—— 易云舒的视线在叶歧路的脸上又流连了好几圈儿,才舍得转身离开。 叶歧路终于那那张对折了好几次的白纸全部打开。 呈现在纸面上的,赫然是龙飞凤舞潇洒翩跹的字迹。 他再熟悉不过的…… 说来也奇怪,好像这么多年,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易云舒故意隐藏,他确实没有见到过易云舒的字迹。 那是在他的梦中出现过不知道多少遍的字迹。 和伴随了他青葱岁月的一张又一张的吉他谱。 这张吉他谱上记录的是他晚上忽然之间有感而发的曲子——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就像之前的和,在吉他谱最上方,一如既往地写上了这首曲子的名字: 叶歧路抬起头,对着易云舒的背影轻轻呼唤了一句:“师父……” 易云舒已经推开了小屋儿的门。 他本来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要毅然决然地给叶歧路留下一个坚强的背影。 可是因为对方这一声“师父”,差点将他的建设和坚强全部敲碎! 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易云舒连头都没敢回,只是笑了一声,“早点睡吧,祝你有个好梦——”与此同时,他将手指放到了开关上,话音一落,他就按了下去。 明亮的屋子里再一次陷入了一片漆黑。 开门关门的声音。 易云舒离开了。 叶歧路睁着眼睛,又举起那张吉他谱放在眼前看着,一个字他都看不清。 想了想,他跳下了床,走到衣柜前,翻找出他的小木盒儿,那个被他当做宝贝和秘密的小木盒。 他轻轻地打开,从里面拿出所有的吉他谱,将它们一张接一张的平铺在床榻上。 借着皎洁的月光,他一张又一张地看了过去—— 脑海中似乎还能浮现出在他高一的时候,二十六中的操场上,他的师父当时出神入化、让他惊为天人的吉他。 就在这个时候,叶歧路在内心做了一个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剧情有点纠结_(:з)∠)_ 明天发糖糖(?) 第65章 就在叶歧路和易云舒原地绝交的一个星期之后, 叶歧路去了晋江音像店, 邱嘉蓝要和几个以前玩摇滚的人去M-ax乐队逝去的三名队员的家中, 探望他们的父母, 于是他就叫了叶歧路帮忙看店。 其实叶歧路不是太懂邱嘉蓝的想法,正值春节期间,连元宵节都没过去呢, 好端端的谁会往音像店跑啊…… 事实上确实没人来…… 从叶歧路到这里,并帮邱嘉蓝看了四个小时的店面, 没有一位客人到访。 到了下午三点多,邱嘉蓝才回到晋江音像店。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一边喝着暖和身子一边问叶歧路:“新的一年, 对乐队有什么想法吗?” “必然有。”叶歧路笑了一下, “我已经想了好几天了——”顿了好几秒, 他才继续说,“哥,你说, 我们出一盘儿专辑怎么样?” 邱嘉蓝意外的“呦~”了一声,“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你之前不是拒绝了一大堆追着我们跑的唱片公司了吗?现在怎么突然想去签约出专辑玩儿了?” 叶歧路轻轻地笑了笑,很无所谓地说:“人,总是会变得嘛。或者说, 不千变万化,那就不是人类了——” 邱嘉蓝立刻想到了自己的,于是他会心一笑,“你这话说的不错, 不过歌儿写了吗?我这有几首现成儿的。” “写了,并且好多年前就已经写好了。”叶歧路笑着从大棉衣的外兜儿里拿出一沓儿叠得整整齐齐的白纸,递给了邱嘉蓝。 依然是白色的纸张,但因为时光的流逝,纸面上自然而然的泛黄——邱嘉蓝透过这泛黄的程度,就知道这几张纸,确实“好多年”了! 邱嘉蓝一张又一张地翻看手中的纸张,清一色的吉他谱,他只扫了一眼就笑了出声,半开玩笑地说:“你丫现在还需要这种玩意儿呢?” 叶歧路笑着耸了耸肩膀。 “等一下……”邱嘉蓝翻到后面汉字的部分,这个字迹他绝对熟悉——好多年前,他教他的徒弟扒吉他谱的时候,就经常收到来自这个字迹的作业——他一脸震惊道,“这是……易云舒……?” 叶歧路微微挑了下唇角,“对啊,就是他。” 邱嘉蓝在嘴边随意哼了一下这些旋律,最后他点了点头,夸赞道:“真心不错!看后来怎么编曲吧,单看旋律都是朗朗上口的,会红的——”他又哼了一遍那首,紧接着咂了咂嘴,“这旋律绝对不是云舒的……很明显是你的手笔吧?” 叶歧路大笑道:“当然是我啊!我们好歹也是玩儿rock的,这点儿尊严能没有?易云舒是属于秘密乐队的,我们总不至于去发一张满是秘密乐队的味道的专辑玩儿吧?” “行吧,这些歌儿不错,本来我还想加几首我的创作呢,不过我一看这些泛黄的纸,就闻到了故事的味道——”邱嘉蓝贼笑了一声,“我就不凑热闹儿了,回头我们再出一张全是我写的歌儿~咱俩儿一人一盘儿,互不影响。” “行啊!”叶歧路从收银台后面站了起来,拿下旁边挂着的大棉衣,一边穿一边说,“赶明儿叫上大非和立文,我们再好好讨论一下吧。” “恩,可以。”见叶歧路走了出来,邱嘉蓝将吉他谱叠回原样儿塞回叶歧路的大衣外兜儿里,“顺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