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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去哪儿啊!” 易云舒停了下脚,对涤非灿烂一笑,“去我家呀!不过你可以问问顾小白,我家是个很另类的地方,从来不欢迎外人的,他每次去都得看我的臭脸子。” 涤非:“………………” 你丫也知道…… 走出胡同,达到珠市口路南,两个人拦下一辆“黄虫面的”就去了后海。 到了易云舒家的楼下,顺便去小饭馆点了几盒炒菜,回到家里,将东西都放到客厅的钢丝床上,又简单整理了一下。 “我还没来得及去买书桌。”易云舒指着键盘说,“要不你就在键盘上学习吧?我把电断了,明儿我们再去买书桌。” “没事儿的,在哪儿都一样。”叶歧路说完,就将一摞书本放到了易云舒的书桌上——其实那不能说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书桌,上面没有书架、没有书柜……没有书也没有本,光秃秃的桌面上只有三个搓到一起的纸团儿。 叶歧路伸出手刚准备去拿,就被易云舒抢先,“没什么好看的,这儿是我之前随便写的一首曲子,还没成型儿呢!”说着他就将那纸团儿捏得更扁,塞进了自己的裤兜儿里。 叶歧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坐在那个好像是书桌的桌子前学习。 叶歧路沉迷学习,易云舒就坐到钢丝床上,拿起扔在床上的一本杂志看了起来。 两个人都无声无息,各看各的书。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易云舒是将那本杂志翻来覆去看了三遍,再也看不下去第四遍了,在看杂志和看叶歧路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叶歧路。 学习时候的认真样子真好看! 易云舒干脆在钢丝床上趴下了,双手交叠地压在下巴下—— 看几秒钟,还得将视线挪到别的地方晃悠一下再继续看。 一直盯着容易让叶歧路察觉到。 其实叶歧路不傻也不瞎……在易云舒盯着他看不超过三分钟,他就感觉到对方的目光了。 “…………”叶歧路还轻微皱了下眉。 易云舒看着看着,就趴在钢丝床上睡着了。 等他被叶歧路叫醒的时候,窗外的天都黑了下来。 “吃饭吧。”叶歧路说,“我刚刚把饭菜热完了。” 易云舒从床上爬了起来,打着哈欠说,“前一阵子太累了,最近怎么睡都缓不过来。” “反正年前你也没事儿,而且你那脸怎么说也得再几个月。”叶歧路一边将锅里热好的菜盛到盘子里,一边说,“你就慢慢睡呗。” 易云舒接过叶歧路手中的盘子,笑嘻嘻,“好像确实是这样儿!头一次觉得受伤也倍儿幸福!” 这大冬天,他们也不能像夏天一样去阳台吃,但易云舒家依然没有餐桌——叶歧路就将书本收拾了,两个人并排站在桌子旁边吃饭。 很快吃完了饭,叶歧路不再学习了,回到屋里床上躺着。易云舒就抱来了吉他,“没事儿干就弹吉他玩儿嘛!” 叶歧路从床上坐了起来,“算了吧,白天再出去弹,这大晚上的,扰民呢?” “…………”易云舒,“我平时一直这么弹的……” 叶歧路:“…………” 最后叶歧路也没有听易云舒的劝,拒绝了易云舒大晚上在家弹琴的建议! 两个人躺床上随便看看电视,就到了睡觉的时间。 因为易云舒家有独立的卫生间,易云舒又好几天没有洗澡,他想洗一下,可是他身上从脸到脖颈到手都是伤口,显然自己是洗不了的。 “…………”叶歧路无奈地看着卫生间里,脱得光溜溜拿着淋浴头盯着他的易云舒。 叶歧路叹了口气。 走进了卫生间。 “砰——”的一声,卫生间的门被关上了。 哗啦啦的水流声从紧紧关着的卫生间的门里传了出来。 第47章 日子一天又一天如流水般划过。 很快叶歧路就和易云舒在一起生活超过一个星期。 每天几乎都是重复的内容——吃饭、睡觉、学习、外出弹吉他、以及帮易云舒换药。 当然休息的时候两个人也会看看电视, 时不时就能看到秘密乐队的MV或者表演录像——叶歧路每次都会摸着下巴一会儿看电视,一会儿看本人。 易云舒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 大叫:“怎么了嘛!!!” “不像!”叶歧路鉴定。 易云舒:“…………” MV和舞台上的他和满脸纱布的他能像才有鬼了! 叶歧路和易云舒也经常交流一下音乐上的东西。 易云舒家里摆着现成的键盘和吉他,两个人随便对飚两段儿, 就能出一首曲子。 一切都按部就班着,直到时间来到了1992年除夕夜的前一天—— 叶歧路的爷爷奶奶和小姑离开了北京,具体干什么去了无论叶歧路怎么问, 他们都守口如瓶。 本来叶歧路的爷爷奶奶就对自己孙子各方面的能力和适应能力十分放心,现在再配上一个同样“无家可归”的易云舒,按照老两口儿的话就是:两个难兄难弟倍儿搭! 叶歧路:“…………” 大早晨, 天还没亮,叶歧路被一泡尿给憋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起身去卫生间。 刚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就能听到卫生间里抽水马桶的声音——哦, 易云舒也来尿儿了, 刚上完。他这么想着。 然后叶歧路眯着眼打着哈欠地推开了卫生间的房门—— 只需要一秒钟, 他就清醒了! “…………”叶歧路抽了下嘴角,“你……” 易云舒:“…………”蹲在马桶旁边的他尴尬地看了一眼手中满是泡沫的……内裤…… 以及他只穿了一件秋衣啊! 当然这些还不是最尴尬的! 最尴尬的是洗手池旁边的瓷砖上那一滩……浆糊一样的…… 叶歧路:“…………”他微微笑了一下, 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走到马桶前, 对准马桶开始撒尿—— 看到易云舒蹲在旁边一脸尴尬,他一边撒尿一边还劝着对方:“没事儿啊, 大家都是男的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那玩意儿我都摸过呢!”——他当然是指两年前,M-ax乐队和秘密乐队出车祸的那天晚上,易云舒在医院挂着水, 陪他去撒尿的时候帮着用手擦的事儿。 易云舒:“…………” 撒完尿,叶歧路走到洗水池前准备洗手。 与此同时,易云舒也站了起来,手里当然还拿着他的内裤。 他走到了叶歧路的旁边,透过干净的镜子注视着叶歧路。 叶歧路抹了点儿香皂,余光瞟到了墙上的“易云舒的子孙”,再瞟了下易云舒手中的内裤,他就忍不住笑了一下,轻声问:“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