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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干杯,没多会儿就将那四瓶酒给灌下肚了——顾小白和涤非连一瓶还没喝完呢! “唔——”易云舒晃晃悠悠的,上下眼皮直打架,笑呵呵地看向叶歧路,突然板住脸,抬起手扯了下叶歧路的手,义正言辞地咕哝:“不许咬筷子!妈妈说不许咬筷子!” 叶歧路:“…………” 说完那句话,易云舒自己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过了几分钟,他憋了下嘴角,有点要笑又有点要哭的样子:“没有妈妈,我没有妈妈,她早就放弃我了……” 叶歧路:“…………” “我要……我要出人头地,我要让他们知道摇滚也是有未来的!十年,只要给我十年——”易云舒忽然抱住叶歧路的胳膊,有气无力地趴了上去,“十年后,要么成功,要么我死。” “…………”叶歧路轻声说,“你这个样子是何苦呢?” “已经五年了……还有五年,我的命还有五年……”易云舒打了个长长的酒嗝——扑面而来的浓浓的酒味啊,别提易云舒了,连叶歧路都要醉了—— 易云舒眼睛和嘴巴都要张不开了,趴在叶歧路胳膊上黏黏糊糊又含糊不清地说:“我想躺在你身上~” 叶歧路:“…………” 刚才是腿上现在是身上……怎么还可以得寸进尺的? “我将将说什么来着?”顾小白在一旁,边和涤非碰杯边幸灾乐祸,“甭给云舒喂酒!他喝了酒倍儿可怕!” “…………”叶歧路无语极了,易云舒已经整个人趴他身上了,他试着推了推,根本推不开,“他以前跟你们也这样儿?” 顾小白想了想,“那倒没,他还没变态到要躺人身上,你大概是头一份儿吧……” “你的意思是我他妈应该受宠若惊咯?!”叶歧路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怎么办啊,这家伙当真是狗皮膏药,根本推不开啊,要不要直接打晕算了?叶歧路绝望且残暴的想,并皱着眉严肃脸:“他为什么就要往我身上躺?” “不知道。”顾小白继续幸灾乐祸,“大概是看你比较顺眼儿吧。”话音将落他立刻又推翻了自己的说法:“不对,你丫是他情敌啊,你小子是不是还惦记着左小诗呢?她现在比以前更美了,还有名儿,你看那帮香港人把她捧上天了快,你小子是不是天天晚上想着她撸呢?” 叶歧路:“…………” 易云舒直接将自己的下巴搁在叶歧路的肩膀上了,顺道还舒服的咂了咂嘴。 “你丫能不能甭喝了?赶紧把他整回家去!”叶歧路。 顾小白表示拒绝:“不管,要整你整,他要靠你又不是靠我,今儿什么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周围都是圈儿里人,就云舒这黏糊糊的样子出去,明儿我和他不得被传成一对变态同性恋才怪,回头甭被邹队长当神经病患者给抓起来了。” 叶歧路:“…………” “我生气,我真的生气,叶歧路……”易云舒嘟嘟囔囔,幸亏就在叶歧路的耳边说,不然他也听不清——“你居然说要组乐队……你要玩摇滚为什么不加入我的乐队?为什么要自己组……唔唔唔——” 只能听清前面的话,后面的句子已经完完全全淹没在易云舒的呻丨吟中了。 叶歧路的目光在涤非和顾小白的之间轻轻荡了一下。 原来点在这里! 叶歧路总算知道易云舒之前气到拍桌子的原因了! 信仰的长篇大论是表层意思,深层意思就是他刚才说的原因了。 只是……加入他的乐队? 这怎么可能呢? 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 就算是组乐队玩,他也希望乐队会贯彻他的理念,把控乐队的走向。毕竟在这个圈子,有些东西一步走错那就再难回头,就像刚刚逝去的M-ax乐队,毒丨品、暴力、犯罪、滥丨交——这些老河口中的圈子常态。 他不想触碰,也绝对不会让他周围的人去触碰。 当然这只是最原则的问题,还有其他许许多多的问题—— 他和易云舒真的有可能吗? 与其说易云舒可能听他的吗,倒不如说他有那个能力让易云舒听他的吗? 目前看来显然不可能。 而且还有个顾小白? 他们目前的理念就不和。 让他为了摇滚而活? 让他十年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仁? 很难,非常难,难于上青天。 易云舒平稳的呼吸就轻轻地喷在叶歧路的脖颈处。 想到左珊,他又开始有些微的惆怅了…… 对啊,还有她…… 怎么可能呢…… 越想越不现实啊! 1990年的大年初七,中国摇滚音乐人们送走了他们的M-ax。 与此同时,在口头里产生了一个新的乐队。 还有,叶歧路认识了易云舒的另一面—— 那一面的易云舒…… 会!把!他!当!成!抱!枕!睡! 日! 组乐队的事情暂时搁浅,涤非也权当叶歧路之前是在说玩笑话。 追悼会结束没几天,涤非就跟着顾小白去找乐队了。 涤非唱歌水平一言难尽,但他的吉他好歹也练了很久,再加上圈内人给顾小白的面子,很快涤非就找到了一个新成立的乐队。 涤非找到乐队的当天晚上就跟叶歧路说:“其实那天对顾小白说发泄情绪什么的,只是一部分原因吧,最重要的是我从小到大没做好过任何事儿,连茬架也只是街头巷尾的小混混儿,都没混成黑丨社丨会,我就是想找点事儿做,证明自己也可以不总是半途而废,会为了某件事儿坚持到底。” 叶歧路当然表示赞同和支持。 但叶歧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言而无信的男人那不叫说话,叫放屁。 可说归说,行动之时,却不能如此草率。 至少,叶歧路就务必要征求一个人的意见。 那个人就是他的师父! 等到学生开学,就又是一年三月的春暖花开。 叶歧路照旧每天晚自习结束后留在学校练吉他。 开学第一周的星期一晚上,他等到凌晨,操场空旷如野,无一人声。 第二个星期一,依旧不见人影。 第三周。 第四周。 叶歧路在内心叹了口气。 距离放寒假之前过了这么久,可能已经忘记他们之间的约定了吧。 或者不想免费教学了,又或者是觉得这么久了,他差不多可以出师了…… 总之,因为各种原因,他的师父单方面和他断绝关系了。 甚至他连对方的真容都没见过。 第五周。 四月的夜空,挂满了忽明忽暗的繁星,星星点点的光泽洒向大地,断断续续的虫鸣声期期艾艾,平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