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耽美小说 - 干掉情敌的正确姿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头攒动,但是他应该去哪里找那些人甚至是老板?

    到这一步,他知道自己是太冲动了。

    其实冷静一点思考,他最容易找到的人难道不应该是老何吗?或者是大栅栏儿的那家乐器店!

    叶歧路长长吁了一口气。

    他应该去厕所里将紧张的情绪排泄出去才对。

    距离舞池区越来越远,群魔乱舞的声音开始降低,快要走到转弯的时候,他听到了更不和谐的声音——就在卫生间的拐角里,很容易就会被人撞破,估计是喝高的男女,不然也不会如此大胆。

    就在叶歧路犹豫是进是退,那两个纠缠中的男女翻腾了一下,从拐角处彻底地暴露——

    叶歧路从嘴角到面容就忍不住地抽搐了一下。

    男的倚靠在墙壁上,嘴上还叼着香烟,他的胸前埋着一个女人——从那女人的表情、神态、动作、衣着等各方面来看毫无疑问是个情场老手。

    叶歧路的目光在他俩身上来回晃荡了几下。

    这时候,那两个人也发现了叶歧路。

    “呦呵?这不是叶歧路吗?”那个男人吐了一个烟圈。

    那个女人的眼神里一下子迸发出了看到了极品猎物的光芒——显然叶歧路优秀的皮相吸引了她。

    尽管叶歧路特别想质问这两个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公共场合,但这些烂事儿在这种地方也是见怪不怪了,警察都管不了也轮不到他来做卫道士,他整理了一下表情,“你知道左珊在哪儿吗?”

    顾小白轻描淡写地将那个女人的脸掰过来,按了回去,然后说:“不知道,大概和云舒在一起吧。”

    “易云舒在哪?”

    顾小白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第十七章

    叶歧路再一次坐上了“黄虫面的”,这一次的目的地是什刹海。

    易云舒住在什刹海旁边的一条街。

    那条街就是未来大名鼎鼎的“后海街”,只不过当时的后海还只是个“垂柳岸如烟,飞花飘似霰”的清静闲散之地。

    易云舒的家就在这条赫赫有名的街道中间,一楼是小饭店和杂货店,楼梯的入口在门脸儿的后面,二楼通往三楼的地方有一个长长的缓步台,旁边停满了自行车和摩托车,三楼有一个露天的大平台,站在平台上,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什刹海。

    根据顾小白所说,易云舒家住在六楼,加上楼下的两层,事实上已经是八楼了。

    叶歧路一步两个楼梯地跑了上去。

    到了六楼,一共有三家住户,但叶歧路一眼就能分辨出哪户是易云舒的家。

    那个唯一没有贴春联和福字的!

    叶歧路抬起手,敲了敲那扇深红色的铁门。

    无人回应。

    叶歧路继续敲了起来。

    过了差不多有十分钟,铁门的那边儿慢慢地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是易云舒懒洋洋又不耐烦的声音:

    “谁!”

    叶歧路如实回答:“我是叶歧路。”

    脚步声停了下来,几秒钟后,忽然从屋子里传来了“咣当——”的碰撞声音。

    叶歧路皱了下眉,左珊也在吗?

    易云舒不知道咕哝了一句什么,又过了几秒钟——随着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叶歧路知道对方走到了门后了,果不其然,下一秒铁门就被打开了。

    叶歧路和易云舒一起抬起头,两道目光猝不及防又命中注定地交合在了一起。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易云舒的脸上浮起了有些机械的表情,“进来吧——”

    叶歧路犹豫要不要走进去,或者还是直接询问比较好?

    不过,易云舒到底是怎么回事?

    眉梢眼角还是腔调十足甚至可以说风情万种,但又总有哪里好像与之前的他不同了。

    对!

    就是涤非说的——垂死挣扎!

    叶歧路的视线在易云舒的背影上划动了几下。

    然后叶歧路就注意到了易云舒将自己的手在身侧收成了拳头。

    紧接着,他就看到了潺潺的鲜血从指缝间流了下来。

    一滴又一滴,好像铺满了他所走过的路。

    叶歧路关上了门。

    一把吉他打横地斜躺在玄关处。

    大概刚才碰倒的就是这把吉他吧。叶歧路想。

    叶歧路走了两步就将易云舒的整个家给一览无遗了。

    先是一间小客厅,除了一张钢丝床,就是各种各样的乐器和设备,还有扔了满床和满地的各种书籍,以及或写字或空白的纸张和纸团。

    客厅连着厨房和一间卧室——易云舒现在就趴在卧室的床上,刚刚那只还在滴血的手伸出了床外,这一会儿已经滴了一小滩血了,地上扔的挺乱,不是烟头就是烟灰,再不就是酒瓶子和已经碎了的酒瓶子。

    叶歧路走了进去,站在卧室中央问道:“你家的纱布和酒精在哪儿?”

    易云舒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过了好几秒,连看都没看就随便瞎指了一个地方。

    顺着易云舒所指,叶歧路在一排抽屉里翻找了起来。

    在第三格抽屉里找到了纱布酒精和棉球儿。

    叶歧路走到床边坐下,拍了拍易云舒的小腿,“起来!”

    易云舒胡乱踢了一下腿。

    叶歧路命令道:“快点儿起来!”

    易云舒骂了一句,从床上蹦起来,“你干嘛?我在自己个儿家躺着你都管啊?信不信我立马儿给你丫扔楼下去?”

    叶歧路面无表情地看着易云舒说完,冷笑了一下,声音扬高一个冷漠的幅度,“你再敢瞎比比一句信不信我搁这儿就打死你?”

    叶歧路瞪了易云舒一眼,拉过对方受伤的手掌摊开——从上至下一道深深的伤痕,叶歧路轻轻搓揉了一下伤口旁边的皮肤——隐隐约约都能见到皮下组织了——原本他还以为是酒瓶碎片划破的,但现在看来显然是被锋利的利器所伤,而且是毫不犹豫地一刀见底。

    “怎么回事儿?”叶歧路问道。

    易云舒不语一字。

    叶歧路拿起棉球儿倒了点酒精,“会疼,忍着。”说着他就将沾满了酒精的棉球往伤口擦了上去。

    易云舒倒吸着“嘶——”了一声。

    叶歧路将伤口用酒精仔细消毒过后,抖开纱布在易云舒的手掌上熟练地缠绕起来——动作又快又轻,除了刚刚的酒精,再也没有弄痛过易云舒。

    易云舒看着叶歧路手中的眼花缭乱的绷带,不知不觉中,他慢慢挪动了视线,目光落在了对方专注且冷漠的侧脸。

    明明长了一双薄情寡义的单眼皮,但为什么怎么看怎么别有一番风骨呢。

    叶歧路很快就给易云舒包扎完了,最后他还在易云舒的手背上恶作剧般打了一个蝴蝶结。

    “好了,不过你最好还是去医院再看看吧——”叶歧路放下易云舒的手,转头过,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