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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毒酒给自己毒死自己的人。 凌国公夫人不仅因着容唯嘉一事对容家不满,且又因女儿凌雪霓对姜琸情根深种,凌国公夫人怨恨静姝夺走了女儿郡王妃的位置,对她更是厌恶不喜。 所以容静妘对她毕恭毕敬乖巧有礼也就罢了,待她见到静姝给她见礼时那面上虽带了笑,但眸子却冰冷甚至不知为何闪着恶意时,惊愕之中那装出来的笑容都差点挂不住。 然后静姝浅浅的给凌国公夫人行了一礼后,就好死不活的转头对一旁的凌雪霓笑着道:“听说凌姑娘前些日子因口舌是非被恶犬咬伤,不知可大好了?” 又温和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语气和善道,“我们家有从蜀中带过来的上好的冰肌玉雪膏,对祛疤祛痕最是有效的,凌姑娘若是需要,倒是可以给凌姑娘送上一些过去。” 自发生那事后好久未出门,今日还是听说母亲周氏要见那容家母女才特意跟过来的凌雪霓听言脸上瞬时涨得通红,凌国公夫人周氏的脸也立时垮了下来。 尤其是她们看静姝虽然对着她们笑着,语气也和善的不得了,但那眼神绝对是妥妥的讽刺和讥笑,还有,什么叫“因口舌是非被恶犬咬伤”? 当时凌雪霓正是因为说静姝的坏话而被徐维放狗咬的! 凌雪霓气得嘴唇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周氏垮着脸冲着静姝不悦道:“容二小姐哪里听来的谣言?那日不过是个误会,徐二公子一时没注意自己的爱犬,那猎犬冲到了小姐们那边,我们家霓姐儿还有其他一些小姐受了一些惊吓而已,哪里有什么咬人的事?” “容姑娘当知道姑娘家当贞静贤淑,如何能道听途说,以讹传讹,整日里逞口舌之利。” 此话一出,陈氏的脸也是瞬间变黑,刘家夫人脸色都尴尬的遮都遮不住了,都不知该如何打圆场。 但周氏还知道自己今日的任务,若是跟容家闹翻回去凌国公那里肯定不是闹着玩的,她说完这些,不待陈氏和静姝出声,就立即又拉了容静妘的手,慈和的笑道:“我看容大小姐就很好,不愧是书香世家养大的,乖巧知礼,前些日子就是我姨母承恩公夫人偶然见到了,回来都跟我夸说,真是个不错的好孩子。容二小姐平日里也当多和姐姐学学。” 说着就褪了手上一个水头很好的翠玉镯,要给容静妘戴上,道是见面礼…… 容静妘忙抽了自己的手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脸微很垂首恭敬道:“国公夫人谬赞了。国公夫人怕是误会了妹妹,妹妹最是善心,也是我们偶然听别人说起凌姑娘被恶犬所伤,可能身上会落了疤痕,我们蜀地的冰肌玉雪膏祛疤祛痕最是有效,这才好心相问,还盼国公夫人和凌姑娘不要曲解妹妹的好意。” 周氏握着手上的玉镯脸有一刹那的扭曲,可容静妘已经退到很远,送,这是送不出去了…… 凌雪霓看着容静妘那样,心中大厌,让哥哥娶这样的人做嫂子?哼,那以后自己还不要气死! 她插言道:“那真要谢谢容二小姐了。不过那冰肌玉雪膏听说是蜀中贡品,因配方是蜀中雪山紫莲花,每年就那么一点,蜀中官员说每年所得尽是进贡宫中了,却不知容二小姐如何还能从蜀中得来随意送人?” 据她所知,宫中那几小瓶,也只够太后娘娘,皇后和向贵妃那里分的,就是韩淑妃娘娘都未必能有! 听说这容静姝的外祖家是蜀中巨商,莫非偷购贡品?! 静姝笑道:“凌姑娘不需要也就算了,想必皇后娘娘疼爱凌姑娘,早就赐了这药膏给姑娘了,倒是我多事了。我们家的冰肌玉雪膏,不过是我师姐闲暇时配来自用的,就不牢凌姑娘挂心打听了。” “国公夫人说小女道听途说,以讹传讹,逞口舌之利什么的,这些罪名小女可不敢认。凌姑娘被恶犬所伤,乃是徐家大少夫人亲口所说,徐家和我们家多有来往,徐家的那只猎犬也非普通猎犬,如何会随意去惊吓别人?那只猎犬最通人性,只会去扑咬造谣生事心怀不轨邪念之人,这事整个西宁军区的人都知道,国公夫人和凌姑娘不会不知道吧?” “哦,不要责问我怎么知道,我师姐是医官,旧岁曾跟随肃郡王和刑部侍郎王大人去过西宁,此事她最清楚不过。” 凌国公夫人大怒,真是恨不得撕了静姝,这里这许多人,静姝这话传出去岂不是坐实了女儿是“造谣生事心怀不轨邪念之人”? 凌国公夫人气极,站起身伸手就想直接给静姝一巴掌,却是被冬影一剑挡住了。 到了这个地步,未等周氏再说什么,陈氏已立即起身对早已被这变故惊得目瞪口呆的刘家夫人道:“刘夫人见谅,想来国公夫人今日心情不好,对我家姐儿一直曲解,更是一言不合就想动手打人,我家姐儿虽言辞笨拙,也是一片善心。我想今日就先到这里吧,我们改日再约过。” 陈氏带了也是被惊到不行的李氏和静妘静姝姐妹离开,刘夫人看着气得全身发抖面色铁青的凌国公夫人以及眼里含泪的凌雪霓,简直恨不得自己也能立即走掉! 她尴尬的唤了声“凌夫人”,周氏终于调整了一下情绪,怒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不过是仗着一副狐媚长相被肃郡王看上,就当自己已经是郡王妃了!这般无礼蛮横,此事我必当和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分说!” 刘家夫人更是尴尬,只恨不得塞了自己的耳朵,再看自己那两个努力低头缩小自己存在感却竖了耳朵的女儿,觉得今日真是倒霉透顶。 她怎么就忘了以前就有传言说凌家想把女儿凌雪霓嫁给肃郡王的!看这样子,两家分明就是早有仇怨! 只是这凌国公府,好歹也是国公府,陛下都已经赐婚了,还这般不依不饶也真是…… 且说陈氏带了儿媳女儿们回了庄子,她本还十分气恼,可是看小女儿一副神清气爽并不在意的模样,想想今日这事,缓过劲来,也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陈氏到底担心这事会不会对女儿的名声婚事有些影响,及至静姝仔细劝了她一番,她才彻底放下心来。 而晚间,李氏却是去了容静妘的房间寻容静妘说话。 李氏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有些担忧道:“前些日子,就有人跟我私下递过话,道是凌国公府有心和我们结亲。凌国公世子,那可是京城里多少人家盯着的好夫婿人选……唉……” 客观上来说,所有来提亲的人家,无论从家世长相人品,再没有比凌国公世子更出众的人选了,李氏初初听到这个消息,还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 今日这么一闹,不仅是凌国公府的亲事肯定不成了,李氏更担忧的是,这事会不会对静姝的亲事,对容家都有影响,毕竟凌国公夫人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