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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今天的消息不会太好,便道:“先吃饭,有什么事吃过饭再说。” 周孟言没什么意见,平心而论,骨头汤炖得不错,汤很鲜美,小龙虾麻辣适中,十分美味,炒饭也是滚烫热乎的,米饭总是能够很好地抚慰肠胃。 “没有青豆,炒饭里应该放点青豆的。”钟采蓝舀了满满一勺子的炒饭塞进嘴里,嘟囔不清地说,“经验不足。” “已经很好了。”周孟言喝了一小碗汤,“汤很鲜。” 钟采蓝坦白:“我放了调料包,骨头汤专用,不过还是忘记买点蘑菇。” “火腿也不错。”周孟言眼疾手快地从汤里捞出了两片火腿。 “一共才三片!你这个人!”钟采蓝气得赶紧把最后一片火腿捞进自己碗里。 周孟言丝毫不曾脸红道:“先到先得。” “不行。”钟采蓝自知抢不过他,立刻提出要求,“小龙虾我们平分!”她说着从塑料盒里提出了一只,“你得让我一个,我是伤员。” 周孟言看她一眼,提起一只个头比较大的:“一。” “一。” “二。” “二。” 两个人一本正经地瓜分了两斤小龙虾。 吃的过程中,钟采蓝还放了一集综艺节目,外国的,字幕很小,看不清,但谁在意呢,足够热闹就可以了。 周孟言不知不觉就吃多了,好像一眨眼,面前所有的碗盘就都空了,胃微微鼓胀,难受之余又有无法言说的满足感。 饭菜的香气久散不去,钟采蓝站起来打开窗户,让晚风吹进来,树叶沙沙作响,蝉鸣清脆。 “是很严重的事吗?”她站在窗边眺望远处,不去看他,“你看来心情很糟糕的样子。” 周孟言沉默了一刻,还是问:“你想过银月是怎么死的吗?” 钟采蓝的回答很肯定:“谋杀。” “具体呢?”周孟言问,“怎么被杀的?” 原本酒足饭饱,钟采蓝依靠在窗边的姿势是很放松的,但一听这话,她突然站直了,扭过头,牢牢看着他:“她死得很惨吗?” 周孟言没想到她这样敏锐,一语中的,顷刻间,竟然不知道是不是该承认,而钟采蓝一看他这态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来我说对了?” 悠悠的晚风带走了房间里烟火气,也带走了之前的温情脉脉,气氛像是回到了昨夜,重新剑拔弩张起来。 周孟言不想和她发生冲突,口吻软和下来:“很难说。林河告诉我她是被勒死的,他认为我是失手杀了她——在做-爱的时候。” 钟采蓝费了点脑子才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她瞪大了眼睛:“你……她……被……不是……” 周孟言看着她:“她体内有某种助兴药物的残留,而且,不是第一次了,林河和汪令飞都认为她一直都没有寻求帮助,极有可能是自愿的。” “所以他们才怀疑你?” “不仅如此,还有一份时间不确定的录音,林河说那是在她死前录下的,她叫了我的名字,对我说‘不要’。”周孟言客观点评,“综合来看,我的确是最有嫌疑的人。” 钟采蓝立即否认:“绝对不会是你……为什么不可能是高银月有情人?” “我也是那么怀疑的。”周孟言细细回忆着当初与高银月相处的点点滴滴,“但是,我看不出来,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钟采蓝有些词穷,她虽然设定了他们是男女朋友,但是从没有构思过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听着既觉得不真实,又觉得尴尬:“哦……这样啊……” “嗯。”周孟言也反应过来了,他这些弥足珍贵的回忆真的存在过吗?还是仅仅是被她设定而已?乃至,他对银月的感情,是被强加在他身上的,还是他自己真的喜欢过她? 命运可以安排一个人的遭遇,却无法操纵一个人的选择,可他不是。 不要想了。周孟言强迫自己暂时遗忘这些难解的哲学问题,把注意力集中到案子上:“林河提供的信息不少,录音、spring、性-爱……” “spring是什么?”钟采蓝打断了他。 “一种男女都能用的蓝色小药丸。” 钟采蓝用诡异的眼神看着他:“哦,那为什么怀疑是你?” “……是给银月用的。”周孟言解释道,“怀疑我是因为林河在此之前刚刚给我寄过这种药。” 钟采蓝的表情更微妙了。 周孟言发觉这是越描越黑,只能说清楚:“寄给我为了研究,这是美国新出现的药品,只在黑市上流通,国内很难弄到。” “噢噢,了解了。”钟采蓝偷偷松了口气。 周孟言又说回正题:“我认为仍然不能排除她非自愿的可能,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不喜欢这种……激烈的方式。” 高银月是典型外刚内柔的性格,表面看起来像是无坚不摧的女王,但内心像是个小女孩,喜欢被温柔的对待,sex也并不例外,追求浪漫与温柔,很难想象她会愿意尝试捆绑py。 钟采蓝:“……咳。”她摸了摸耳朵,很不自然地说,“啊……” “嗯?”周孟言看了看她。 钟采蓝转过了头。 迷之沉默。 半晌,周孟言轻轻笑了起来,那是发自内心的笑意,他的眼睛都笑弯了,似是想说什么,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钟采蓝:“……别笑了。”再笑下去她能脑补一万字的肉。 “抱歉。”周孟言收敛了笑意,正襟危坐,只是刚才因为这一笑而松弛下去的气氛,肯定是紧绷不起来了。 钟采蓝想了想,坐到他对面,皱眉苦思:“还有别的线索吗?这点消息也太少了吧。” “不少了。”周孟言因为她的动作而稍稍松了口气,愿意坐到他身边,看来是没那么生气了,“至少可以确定,他就在银月身边,否则找不到那么多次机会下手。” 钟采蓝想了半天:“高银月是明星吧,会不会是大老板潜规则?” “不太可能。”周孟言中肯道,“银月是吃软不吃硬的,真逼她,她能来个鱼死网破,再说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压一压她,她家里的长辈说不定喜闻乐见,真到这份上……” 汪令飞干什么玩命了似的追捕他,一是他性格如此,二也不能否认来自高家长辈的压力,若非如此,警方对外的说法怎么会是暧昧不清的谋杀? 钟采蓝有点头痛:“你自己说不能排除她被强迫的可能,又说以她的性格不可能被强迫了也不说,还说她不太像是给你戴了绿帽子,这完全矛盾,完全说不通啊!” “是啊。”周孟言喃喃道,“完全说不通。” 钟采蓝看了他一眼,叹气道:“我说句不太好听的话,说到底,你所谓的感觉、认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