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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一点恼意都没有。情爱这样东西,果真可怕。 挣扎著爬起身来,微微叹了一口气了。 差点忘了,自己喜欢上的那个人不但容易吃醋,脾气更是坏到了极点。 “喂!臭和尚,你没事吧?”曲临渊仍旧裹著那条被子,只探出一个头来,没好气的问了一句。 他面上并无笑意,但神色比刚才稍好了一些,似是已解了气。 还说我性子恶劣,他自己又好得到哪里去? 但是,偏偏就是喜欢这个男人。 我看他一眼,浅浅笑了一下,重新坐回床上。 “长离……”他突然轻唤了一声,双眼直直的望住我。 “怎麽?”不自觉的退了退,他该不会是又想踢人了吧? 曲临渊伸出一只手来,缓缓抚上我的左肩,满脸惊疑的问道:“你身上的伤呢?” “伤?”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光洁白皙,连道红印子都不见,就不知他指得是什麽? “你上次不是挨了那白虎一爪吗?怎麽连疤痕都没有留下?” “那个啊……”眨了眨眼睛,无辜的笑著,“已经痊愈了。” 他窒了窒,抬眸,死死的盯住我的眼睛,默不作声。 隔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问道:“长离,你当真……是人麽?” 这眼神表情,简直与当初的明心如出一辙。 只不过,明心那孩子很好应付,而他却…… 长离从不说谎骗人,尤其不会欺骗自己喜欢的人。 正因如此,反而答不出口了。 我扬了扬唇,轻轻浅浅的笑了一下,悠悠的问道:“若长离真的是妖,你……又当如何?” 一下子没了声响。 曲临渊静静望著我,脸忽然红了起来。 他低了低头,轻喃道:“还能怎样?遇上你这妖僧,我自然只好认命了。” 心中一动,忍不住伸出手去,紧紧拥住了那柔软的身子。 轻柔的吻一一落下,呼吸渐渐变得有些紊乱。 “唔……臭和尚!淫僧!放开我……” 被骂得一无是处,身上更不晓得挨了几拳,却仍旧……展颜轻笑。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喜欢。 上一次弹琴,已经是数年前的事了,当时为了教莫西琴艺,特意去买了一把古琴回来。 如今翻箱倒柜的寻了出来,竟然还能使。 临窗而坐,随意拨了几下琴弦,响起一串杂音。 淡笑著摇了摇头,许久不碰,果真是生疏了。 想当年,为了些无谓的虚名,可也曾费尽心思的学过。现下再来碰这些琴棋书画,却又是另外一番情意了,说来说去,全只为了讨得某人的欢心。 正想著,那个某人已经推门而入,带了满脸的笑意走过来,将一个食盒放在了桌上。 “什麽东西?”手指缓缓抚过琴面,随口问了一句。 “城西新开了一家八宝斋,听说里头的桂花糕特别好吃,所以就顺道买了些过来。”顿了顿,小声道,“……给你尝尝。” 我愣了愣,抬眸看他一眼,微微的笑著。 “可是,普法寺好像是在城东的。如此,也顺路?” 曲临渊狼狈的瞪我一眼,扬声道:“废话!我说顺路就顺路,不成吗?” 掩唇低笑,一面答道:“侯爷说的话,自然全部都是对的。” 我并不嗜甜食,但明心那小子却是喜欢得紧。听说,要买八宝斋的桂花糕,光是排队就得花上半个时辰。 不过,他这种口是心非的地方,我也一并喜欢。 听了我的话,曲临渊的脸色终於变好了一些,随意找了把椅子坐下来,静静的听我弹琴。 过了些时候,他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问:“长离,你能不能把头发留长?” “又怎麽了?”按下琴弦,有些疑惑的问。 “没什麽,我只是想……”他一手支著下巴,轻笑了下,眸里暗光流转,“无论什麽人,多少也会有些优点吧?你虽然脸长得不好看,说不定头发却很美呢?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很想瞧瞧。” 那个啊……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比较好。 我闭了闭眼睛,淡淡道:“长离就算留了头发,还了俗,也始终是个男人。跟我在一起,必然就要遭受世人的谴责,你可都想清楚了?” “现在才问,会不会晚了些?”他轻轻执起我的手,答,“我当初既敢承认喜欢你,自然是早已料到了这一层。不过,旁人怎麽想,我才不去理会呢!何况,我爹娘早已过世,天下间,还有哪个敢来管我的事?” “当今圣上呢?”皇上素来对他宠爱有加,应当不可能眼睁睁看著他走上邪路。 “皇上又算得了什麽?”曲临渊扬了扬眉,嗤笑道,“纵然当著全天下人的面,我也敢说……自己喜欢的人是你。” 心头微微的刺痛著,似乎有某个地方变得柔软了起来。 “呵呵……”望他一眼,忍不住低低的笑出声来。 他踢了踢桌子,立刻瞪了过来。“我在说正经的,你笑什麽?” 我勉强止住笑,柔声道:“长离没有你这般的胆识,能说出口的,就只有四个字而已。” “什麽?” 轻轻握住他的手,十指交扣,然後,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 “不离,不弃。” 19 正当意乱情迷之际,明心偏偏闯了进来。 轻轻叹了口气,仍是紧抓住曲临渊的手不放,眼底波澜不兴。 “明心,下次进屋之前,记得要敲门。” “啊……是。”他的脸红了一下,急急背过身去,道,“师父,尚书大人又派人来催了,马车正在外头等着。你……若是有空的话,就去一趟吧。” 说罢,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又是那虎妖的事?从遇上那家伙到现在,已经过去几个月了?真是没完没了。 我很想说自己如今很忙,一点空都抽不出来,可惜,早已收了人家的银子,实在不好不去。 怎料,曲临渊听了我的话后,担心我会遇上危险,硬是吵着要跟去。 如此折腾了一番,到底还是妥协了。 不过,最后做出让步的人……是我。 没办法,谁教我虚长了人家几岁,自然只好多宠着他一点。 于是便一道出了门,上了早已备好的马车。 对我而言,捉妖这种事,其实相当简单。从十六岁第一次对付妖物开始,几乎就没有失手过。 只有那白虎精,是个意外。 但半个时辰后,任扬声终于也被法术缚住了,动弹不得的立在我面前。 依照惯例,在制服妖怪之前,我还得先说上几句劝戒之语。 我今日虽然没什么耐性,却还是拉拉杂杂的扯了一大堆。因为,自己毕竟仍是个和尚,需得普渡众生。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施主本就不是这世间之人,又何必苦苦留恋红尘?还是……” “吵死了!”任扬声狠狠瞪我一眼,美艳的脸上全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