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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陷在沙发里,听着那苍白的带着个人情绪的解释也觉得很无力。谁能想到,自己一向温柔乐观的表嫂竟然得了产后抑郁症呢?但仔细想想,陈诺言看了看江川季和自己大姨,总觉得很多事都不是没有道理的。 江川季和林秋棠相识于大学,结婚于毕业,是同学眼中爱情的真正样子。但这都是外人看到的,陈诺言看到的只有江川季飞奔于各个地方签下的合同和产房外只有陪护和远亲等着的样子。 说起来每一件事都显得很有道理,江观海出生的时候江川季远在太平洋。江川季的母亲还在跟着乐队跳舞,说是医院里的消毒水味太难闻了,等能出院了再来接看孩子。而林秋棠的父母都不在国内,甚至也不知道她现在生产。 陈诺言的母亲江碧芊是个唯基因论者,她连自己侄子也不放过,把一切归咎于江川季的父亲不是个好人,江川季也不知道疼老婆。但她同时也是个善良的长辈,听说之后,就拉着陈诺言就在医院里守了一天。 陈诺言永远记得那一天,产房里一个又一个的孕妇被推出来,有力气的抱着自己老公又咬又骂的。剩余那些没力气的,就握着自己家人的手小声抽泣。唯有陈诺言的表嫂林秋棠,唯有她眼神淡淡的,什么也没问,什么也不说。 那时候陈诺言还是高中,只觉得表嫂可怜。所以后来,他有时间的时候都会去帮忙照看江观海。林秋棠是个温婉的女人,全身上下流露着一种小家碧玉的气质。她绝口不提自己生孩子有多艰难,也不抱怨产后乳尿不顺的难受。有时间还会拉着陈诺言逛淘宝,挑一些可爱的小衣服小玩具下单。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生孩子四五年之后得了抑郁症。更可笑的是,医生说这是产后抑郁症。潜伏期太长,以至于一下子爆发就让人招架不住。 林秋棠这次的自杀已经属于蓄谋已久,如果不是江川季恰好有个合同改约,他回家看到的将是两具尸体。一大一小,妻子儿子。 “言言,小海就麻烦你照顾一下。我这边跟着你川哥他们去美国,他听你的话。正好你现在在家休养,帮我们照看他一阵子。”江川季的妈妈,也就是陈诺言的大姨红着眼眶跟陈诺言解释。 陈诺言其实对她产生不了太多同情,毕竟这是个连自己孙子出生都不愿意到场的人,这个时候再说后悔也是为时已晚。 世间很多事都是这样,一开始的无视和假装的不知道终是会在将来加以数倍的给你施加亏损。如果江川季注意一点自己老婆的情绪,早点回家陪陪妻子,也不会有今天的结局。更如果江川季的母亲没那么排外,不觉得自己儿子被人抢走了,多关心一下自己的儿媳,也不会是这样的。 陈诺言自认为是个还算不傻的人,很多事情明明只要一个愿意的想法就能发现的。却偏偏都在用所有的感官自我欺骗,直到事情不可挽回才开始后悔。却偏偏这些个后果都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那就是不知道,我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呀呀呀,不管了我要放飞自我了。晚的理想是能写出爱与被爱和如何去爱的故事,虽然水平有限遥遥无期。但是我还是要写哈,本章开始要写家庭教育和抑郁症了。如有引起不适请大家自动忽略哈,还有还有症状什么的来源于百度,也会根据剧情需要做出调整。然后就是别考究哈,我不是专家,能力有限。大家关注要讲的意思就好啦!有错的地方欢迎指出,我会改哒。 ☆、第 4 章 纵使心中有千万般不认同,陈诺言也不得不接下照顾江观海这个事实。 江川季临走时说他会用余生去补偿林秋棠,会用尽全力带她回归正常生活。大姨也表示自己不会再干预他们夫妻俩的生活,会试着做一个好婆婆。 陈诺言对他们的话不置一词,且不论做得到不,就单单他大姨那恐怖的占有欲就让他觉得难。但他相信江川季是真的爱林秋棠,只不过是处理不好妻子和母亲的关系,就选择性的逃避。逃着逃着,自己都分不清事实原来的样子。但是,这又何尝不是无能的一种? 江川季走的时候想去抱江观海,彼此江观海刚被阿姨抱去洗澡出来。他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耐烦,直接推开江川季扑向陈诺言。 陈诺言看着江川季泛红的眼眶,也只能躲开江观海去捡丢在地上的玩具。 大姨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也没说,拉着江川季走了。 江川季和大姨一走,江观海就从沙发上扑下来,抱着陈诺言的腿直呼要出去玩。 陈诺言拿他没办法,也不忍心拒绝他,只好坐在轮椅上答应带他出去逛逛。 “舅舅,”江观海见陈诺言坐在轮椅上,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才没头没脑的说一句:“妈妈也是。”。 陈诺言愣了一下,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只好让他去开他的小轿车。 江观海躲躲闪闪的跑开,过了会儿,骑了个儿童电动三轮车出来。 陈诺言看他急急忙忙往前骑的样子,心里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他决定暂时先不跟他计较。 陈诺言滑动轮椅跟着江观海往后方的小路上走去,一路上尽是涨势很好的花草。江观海本想趁着陈诺言不注意折了那只挡在他前面蹭了他一下的月季花,胖乎乎的小手在握紧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陈诺言。 陈诺言眯了眯眼,没有阻止他。他却跟摸着什么烫手的东西似的一下子甩开,而后又像是怕用力过度弄坏了一般拉了过来,在花朵上轻轻抚摸了一下。 陈诺言看着他这一连串动作,无声的笑了笑。 他心想:“也不是学不会,还是会温柔的。” 北山南苑的绿化做的很好,据说在全国的园林绿化大赛中拿过头等奖。陈诺言一路跟着江观海乱窜,拐角处有不少超出种植范围的花越界到少有人来往的小路上。又因着江观海走在前面的原因,他的三轮摩托车驾驶的不是很顺利。不是延伸出来汲取阳光的树枝就是乱出墙头的花朵,巧又刚好挡在江观海前面。但他也不再有辣手催花的想法,反而是轻轻拨到一边。如此三四回,陈诺言都会给他一个赞赏的笑容。江观海也不再厌恶这些花草,反而有些刻意的往花草多的暗角里钻。 陈诺言无法,只好跟着他往只容一人通过的石子路去,他坐着轮椅走的慢一些。等到他绕开树丫走过去,只见矮墙上趴着一只猫,是只银渐层。 陈诺言常听人家说猫是养不熟的,好奇心堪比开了荤的男人,绝情又深情,总之搞不懂。 陈诺言看这猫的样子跟网上说的厌世脸一模一样,心里忍不住跟着有些喜欢。这么一想,他又觉得难怪女孩子多喜欢渣男。这迷死人的样子,谁顶得住啊? 陈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