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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魔气在朝他召唤。 身后追赶的是天界的封闭和束缚。 他内心的声音,与另一道声音重叠在一起:“没有谁能束缚我,天道不能,天法也不能。我就要让这天挡不住我的路,锁不住我的魂。” 那是魔魇聆洇的声音。 云采害怕被魔气控制,用力甩了甩头,暂时恢复了一瞬的清明。 他要找到二哥,二哥一定有办法可以救他。 云采翻越过万水千山去往耶罗城,只是为了寻找二哥。而他进入耶罗城之后不久,就被重重森严守卫的天兵察觉满身魔气给抓住了。 一众天兵将他带回了军营。 天兵叫云采老实点,却在粗暴地扯下了他的帽兜,在看到他的金瞳后惊得瑟缩了。 连谧神君的大哥朝阳君听到动静,从军帐中走了出来。朝阳君看着云采,眯了眼睛,下令道:“不准放过他!” 云采握住交叉在他眼前的长枪:“我是连谧神君身边的仙侍云采,我来找连谧神君。我想见他一面。” 朝阳君道:“大家千万别被这妖魔蛊惑了!他分明就是聆洇!” 云采摇头道:“我不是聆洇,我想见连谧神君。” 朝阳君道:“住嘴!你这妖魔!我二弟若不是因为你们这些境外的妖魔,又怎会身陷魔境不知所踪!” “众将士听令!将这妖魔捆入营中严加看管!三日后两军阵前杀聆洇祭旗,以壮我军之风!” 第六十五章 心脏 云采前生聆洇的记忆里有关于朝阳君的一些事。连谧神君曾与聆洇说起过,他的大哥和三弟平生就爱跟给他下绊子,与他勾心斗角,令他很不齿。 云采和聆洇都觉得,连谧神君向来超群拔类,惹得兄弟妒羡也在情理之中。 云采知道他们兄弟不睦是事实,却也没想到他们不睦到连上战场,朝阳君都要给二哥捅刀子,拿他撒气。 云采被关在军营里,朝阳君特意来看过他。 朝阳君的眉眼与连谧神君有几分相似,性情却格外惹人厌恶。 朝阳君说:“早就听闻我这二弟在耶罗城时就跟魔魇聆洇不清不白,万年以后重塑神身,身边又多了个小秋山的兔仙,叫云采。没想到你还真是妖魔化身。我二弟生性专情,想来你应该就是聆洇的转世吧。” 云采没有回话,也没有搭理他。 “你我都相信,魔境困不住他。他迟早得回来。”朝阳君慢悠悠道,“不过到时候我想看看,连谧是要你,还是要军心所向。” 云采被绑在木桩上,死死看着他。 朝阳君放肆地大笑出声,他说:“你也不必怨我,怪就只怪你自己坠魔还送上门来。你好好歇息,过几日就等着上路吧。” 云采大概能猜到,朝阳君是要拿他做筹码,以此威胁二哥。 云采挣了挣手中的绳索,却是越挣越紧。 这是捆仙绳。 …… 耶罗城外,两军对阵。 云采被捆绑住,站在天兵阵前。谁知敌军一见云采,就主动要求退后十里,以换云采平安。 这一任境外的魔君是锡野。朝阳君以为魔君改换这么多任,万年前的魔魇聆洇在境外妖魔心中早已失去了威信,没想到他还有这等用处。 朝阳君本是打算先看看连谧神君会不会在这场大战里出现,若是出现,云采就是他的赌注,若是不出现也好,可以杀了云采鼓舞军心。 而直到这一战结束,天兵与境外妖魔两败俱伤,各回营地修养,连谧神君也没有出现。 连谧神君回来时已是第二场战役后。境外魔军战势大好,把天兵逼得躲于耶罗城之中,大闭城门御敌。 云采被挂上城楼,暴露于敌军眼下,威胁意味不言而喻。锡野强压魔军不满之气,下令暂且退军。 连谧神君策马穿越沙漠回到耶罗城的时候,云采已经在城楼上被吊了一夜。 连谧神君在城下看到身形单薄如纸的云采,震惊不已。守门的天兵为他开了门,他一路奔上城楼,看着云采,再转头对城头的天兵吼道:“谁让你们把他绑在这里的!赶紧把他给我放下!” 天兵不敢动,只道:“是将军下的命令。我们不敢违抗。” “他是我的仙侍,你们怎么敢把他绑在这里!”连谧神君说着就要施法将云采放下来。 “神君您不能放!”一名天兵阻拦道,“他不是仙!是境外的妖魔!是聆洇!” 另一个天兵道:“当年就是他搅得耶罗城动荡,害死了成千上万的妖民和弟兄!现在境外妖魔卷土重来,我们要杀聆洇泄愤!” 城楼上其他天兵纷纷附和。 “聆洇该杀!聆洇必须死!” “不杀聆洇不足以解将士们心头之恨!” “对!杀聆洇!” 连谧神君望着他们,看过他们每个人的面庞:“聆洇早在万年前就已经魂消魄散了!眼前的这一个不是聆洇,是我的仙侍!” “他有一双金瞳,跟聆洇一模一样,他肯定就是聆洇!” 天兵纷纷激动起来。 “他与境外妖魔肯定有染,否则敌军怎肯退后十里!” “他满身都是魔气!” “宁可错杀!不可错放!” 连谧神君还想做解释,而云采在喧闹声中睁开了双眼。云采喊了声“哥哥”。 连谧神君望着他,他确实是一双金瞳,形容枯槁,嘴唇苍白干燥,像是脱水很久了。连谧心中一痛,似乎是被撕开了裂缝。他握紧拳头,对将士道:“不管你们怎么说,他,我今天必须救。你们可以不认我这个副将。” 云采却不让他救。 云采摇摇头说:“二哥,我没事,你先帮朝阳君打仗。我还撑得住。” 天兵都以奇异的目光盯着连谧神君,有愤恨也有不甘,似是如果连谧神君救下云采,他们就敢叛乱。 云采一直道:“哥哥,我没事。”目光已经是近乎哀求了。 连谧神君将拳头捏得骨节泛白。他命天兵拿来水袋,他亲自喂给云采。 云采真是渴了很久,喝了有半袋水。连谧神君又给他喂了干粮。一连几个时辰,他都守在云采身边,从黄昏到夜深。 连谧神君问怎么会魔化,又怎么会来到耶罗城。云采就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连谧神君知道他受了太多委屈,一时间如鲠在喉。 “前段时日两军交战时,我身陷魔境,今日方从秘境中脱身。我应该再早一些回来,我不知你受了这么多苦。”连谧神君说,“你别怕,二哥会护你周全。我一定尽快将这一仗打下。打完这一仗,我们就回家。今后再也不管这六界战事了。” 云采静静地望着他,点了点头,眼中有泪光。 云采从未怀疑过二哥说的所有话。从小到大,他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