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耽美小说 - 小兔桂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到了云湛的身边。他看着眼前的场景,扯了扯云湛的衣袖。云湛将手指压在唇上,示意他不要说话。

    谭凌走到她身边,抓住她的手腕:“朵朵,我待你是真心的,天地可鉴。我回玄纣洞也必会劝阻父亲,化解两家误会,请求母亲来小秋山提亲。”

    “误会?我们两家能有什么误会?是谭闵胁迫绵绵,将绵绵抢去霜华山是误会,还是司水君动用权势,让我二哥成不了仙是误会?”云朵冷冷地挣开了他的手,“你说得对,我们云家容不得你这尊大佛。二公子,请吧。”

    谭凌望着她:“你当真如此绝情?”

    云朵别过脸去,一言未发。

    被这阵仗吓得半天没敢说话的妖精侍卫走了过来,对谭凌抱拳道:“二公子,向来大人在霜华山也已等急了,不如我们先回山,之后再做打算。”

    谭凌站在原地未动。

    云朵转过头去,见谭凌仍看着她,火上心头,一把将谭闵连着那妖精侍卫推了出了家门。

    “再见,不送。”云朵把门关上,将门栓也落了个干脆。

    谭凌在外边敲门,喊着她的名字。云朵赌气就是不开门。

    那敲门声持续了有半个时辰。绵绵听得都有些不忍心,小声劝云朵让谭凌进来,将话都说清楚。云湛也说,这是他们两兄弟跟司水君家的恩怨,不应牵扯到她身上。而云朵背靠着门,铁了心肠一动不动。

    到后边敲门声断断续续的,夹杂着谭凌跟侍卫说话的声响,到最后悄无声息了。

    云朵察觉到不太对劲,就将耳朵贴在门上,听门外的动静,但门外什么动静也没了。

    再听见急促的敲门声时,门外传来的是小十一的声音:“怎么把门给锁上了?快来开门,我们几个都快饿死了。”

    云朵将门打开,只看到几个种完萝卜扛着锄头回家的哥哥弟弟,门外已经没有谭凌的身影了。

    云朵又生气又难过,只在心里骂了谭凌混蛋,司水君一家都是恶龙,没有一个好东西。骂了一顿之后心里更难过了。

    云朵想,谭凌那个笨瓜一点都不懂她的心思,明明他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她就会心软了。

    ……

    按照兔族习俗,绵绵跟二哥成亲的前一晚是不能相见的,据说是不吉利。

    云湛向来不在意这些,倒是绵绵显得格外紧张,前一天就将二哥推去跟别的兄弟挤了一晚上。

    这一晚绵绵辗转反侧,没有二哥睡在身边,反倒是安不下心来,胡思乱想了许多,很迟才入睡。第二日得起早,换大婚礼服时绵绵还是睡意朦胧。他提着杂乱的衣衫和带子,半天没摸到头。最后是二哥推门进来,亲自给他换的喜服。

    绵绵在铜镜中看到着星眼墨眉的二哥,看得有点出神。云湛低头为他收整,绑好最后的一条金纹腰带,抬头在镜子里触碰到他的目光。

    绵绵看着镜中的二哥,觉得自己似乎应该说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必说了。云湛俯身吻了吻他的额角,弯了双桃花眼,只轻声道了一句“该走了”。

    兔族是小秋山公认的礼节繁杂之族,绵绵和云湛从太阳未升起时就爬上礼坛受训,一直跪在蒲团上听从族中长辈训诫,直到太阳当空,光芒四射,口干舌燥的长辈喝茶润了润嗓子,才放他们离开。

    下了山回家中喜宴,还未站稳,便又是听家中长辈训诫。云家长辈众多,听完太祖祖父的训诫,还有叔叔伯伯辈所说的话也需恭敬聆听。

    绵绵本就没吃多少东西,跪了一个早上,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吃上几口,又被拉来跪着听训话,到了傍晚有些头晕目眩的。

    好不容易听完了叔叔伯伯一辈的,还要面见外祖父与舅舅们。

    绵绵脚下发软,饿得头脑不灵清时,有谁往他手里塞了两块桂花糕。绵绵抬起头,看到招待了宾客回来的云湛。云湛说:“宴席上偷拿的,你到时候瞄几眼,要是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我。”

    喜宴事情众多,绵绵怕给二哥添麻烦,明明什么话都没说过。他偷偷找了一个角落,吃完了桂花糕才回来。

    今天太过喧闹,绵绵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找到云湛,跟在他身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安心。

    彼时家里和屋外的山坡上摆的都是筵席。屋檐下大红灯笼摇晃,月光下妖怪们觥筹交错,来往的都是云家的亲戚与亲朋好友。绵绵在外边没见到云湛,进了家中也没看到他。

    云朵在家里给妖厨师父们打打下手,绵绵见到她在,问她二哥去了哪里。

    云朵说:“二哥好像是跟阿娘出去了。”

    绵绵愣了愣:“阿娘?”

    第三十三章 花海

    绵绵朝着离家不远的山坡走去,一路上碰到的云家亲朋,无论是相熟还是较为疏远的,都是笑意盈盈地说着恭喜

    他在僻静的小树林前看到穿着喜服的云湛。云湛背对着他,面前的是已然有些面生的阿娘。

    绵绵站得远远的,喊了声“二哥”。云湛转过身来看到他,便朝他招了招手:“绵绵,你过来。”

    阿娘看着绵绵走近,用绣帕擦拭了眼角的泪水,露出一个小心翼翼的笑来:“方才我还跟你二哥提到你呢。绵绵,你都长这么大了。阿娘有一千六百多年没见过你了,让阿娘看看。”

    阿娘将他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番,含着泪欣慰道:“你哥哥没忘记我的嘱托,将你养得很好。你能跟你二哥相守,阿娘也就安心了。”

    绵绵站在那儿听阿娘絮絮说些什么,讲她当年的苦衷,曾经的迫不得已,以及现在的景况。他偶尔点点头,应个两声,并未表现出母子重逢的欣喜。末了阿娘握着他们的手,叫他们好好的,绵绵仍旧是平静得如一汪清水。

    叙完旧,阿娘就回席了。

    绵绵和云湛走在后面,云湛问他怨不怨阿娘。

    绵绵摇摇头:“我不怨阿娘。她本就有自己的路要走,不必与我们这些儿女捆绑在一起。”

    “你既然不怨,那面对母亲的时候,为何反应如此平淡?”

    “我一千岁的时候就已经不会再想念她了。”绵绵抬头看他,“将我养到大的不是二哥吗?”

    云湛看着他,与他相视轻笑出声。

    即将走到云家摆酒席的喧闹之处的时候,云湛忽然开口问道:“你还想回去听剩下长辈的训诫吗?”

    绵绵连装都不愿意装下去,只要一想到听训诫,脑袋都要大了。他摇摇头说不想。

    云湛牵起他的手说:“那我们私奔吧。”

    “私奔?去哪儿?”

    云湛拉着绵绵往反方向走回去,下了山坡,在桃树下挖出了两坛陈酒。绵绵有些惊奇,他从来不知道二哥还在这里埋过酒。

    云湛说:“我在你一千六百岁生辰的时候埋的,本来就打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