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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不见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好转的,也许是他没在意。他拿起一旁折叠好放在凳子上的衣裳,展了开来。衣裳是谭闵命下人新做的,颇有些繁琐,可能就比他成年礼上穿的那套衣裳简单一点儿。绵绵瞧了半天也没清楚该怎么穿,取了一件薄的披上,却连打结都成了麻烦。 一块薄丝布落在了地上,绵绵捡起来一瞧,脸上绯红了一片,那是件凤穿牡丹纹的白肚兜,女儿家的东西。 绵绵才意识到这是套女装。谭闵之前从未正儿八经地给他送过这种衣裳,他穿的多数是难辨样式的素衣。穿眼前的这种衣裳,绵绵感到难以启齿的羞耻。 谭闵还在外边催:“绵绵你好了没有啊?” 绵绵闷闷道了句“再等等”,勉为其难地脱下身上的薄衫,将那件小衣裳穿上了。他举起手臂在脖颈后面打结时,不小心牵扯到了头发。他小心翼翼地拨弄着。 一双手替他解开了脖颈后的结,撩开一点墨发,重新系好。绵绵惊慌失措地回头望去,腰身自身后被搂住了,尚未说出口的话也被封在了唇齿之间。 第二十四章 算账 绵绵被压制在翠玉屏风上,被迫仰起头接受这个吻。他赤着脚,全身都在发软,仅有锢在他腰身上的手臂,支撑着他,不让他掉落下去。 谭闵在屋外越发地没有耐心,道:“绵绵,你到底好没有,怎么穿件衣裳能穿这么久。” 锢着绵绵的手臂稍一用力,绵绵就赤着脚踩上了他那双锦靴的面。绵绵搂着他的脖颈,含着泪唤了声“二哥”。云湛恍若没听见谭闵的话,摁着绵绵的脖颈,再一次吻下去。 谭闵拍了两下门,道:“绵绵?你再不说话我就进来了。” 云湛听得清楚,面上不愠也不恼,放开了绵绵,捧着他的脸又低头小啄了一口,然后搂着他的腰身,埋首在他柔腻的脖颈之间,浅浅地喘息着。绵绵想回应谭闵的话,只是还红着脸,上气不接下气。 云湛随手抓起凳子上的衣衫,轻易将绵绵打横抱起,往床榻走去。 绵绵搂着云湛的脖颈说:“还要一小会儿,你别进来。” 那一声又软又甜,听得谭闵一阵心神荡漾,怎么也不好意思催了。 云湛将他放在床上,挑拣乱成一团的衣衫,从里到外,一件一件地给他穿上,亲自低头系好的结和腰带。 云湛轻声说:“去吧。”看不出什么神情。 绵绵穿上鞋子,几乎是一步三回头。 云湛微微笑道:“等你回来再算账。” 绵绵心里“咯哒”一声,二哥这是生气了。他犹疑再三,终于是打开了屋门。门外站着的谭闵眼前一亮:“绵绵,你穿这套衣裳可真好看。” 绵绵的脸色不太好看,心思飘忽地说:“你给的是女儿家的衣裳。”倒像是在嗔怪。 谭闵笑道:“绵绵穿什么都好看的。我们过去吧,真迟了可就难看了。” 他拉着绵绵便去赴宴。 绵绵在宴上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茗淇上神,素衣青云钗,目若星辰,一股子出尘清冽的仙气。绵绵想,这可能就是神仙与他们妖精的不同之处,妖精身上全然没有这种气息,只有沉重的世俗浊气。 他又想,这种气息似曾相识,他是在哪儿见过的。接着便想到了二哥。 二哥是不同的,与云家任何一只兔子都不同。许多妖精都说,二哥有仙缘。年幼时他不懂什么叫做“有仙缘”。如今他知道了,有的妖精,确实第一眼瞧着就与旁的妖精不同,是要成仙的。 他听云朵姐姐说,二哥已经去天界登过籍,很快便要升仙了。 他正在走神,恍惚间听见了司水君提了他的名字,司水君说他是故友的孩子。绵绵猛地抬起头来,恰好看到对面的茗淇上神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茗淇上神问道:“你家住何方?” 绵绵说:“小秋山。” “小秋山是个好地方,福山灵地,妖精聪颖。” 司水君道: “如此说来,上神是去过小秋山?” “不曾,听说过罢了。”茗淇上神饮了酒水,“今日一见这位小公……小姑娘,我便知晓传闻可信了。” 司水君笑而不语。 冬仪夫人故意噎他,道:“听闻小秋山出美娇娘,女妖多有仙姿。” 司水君赔笑:“夫人这话为夫可听不得,纵然小秋山美娇娘再多,在我为夫中,自是都比不上夫人的。” 冬仪夫人轻“哼”了声,翻了个白眼,没再搭理他。 司水君心道冬仪这婆娘不给情面,当着上神的面还叫他难堪下不了台。 茗淇上神淡笑道:“司水君同夫人伉俪情深。” “哪里哪里,上神说笑了。”司水君忽地想到了正事,委婉地试探,“茗淇上神从善冥之境过来,可曾知道夜岈君近来心情如何?” 茗淇上神知道他意在何处,放下酒杯道:“夜岈君素来不悲不喜,平和得很,近来也一样。” 司水君了然地“嗯”了声,抿唇点了点头。他说他明日就收整行装,准备后日清早前往善冥之境见妖界之主。 绵绵暗自高兴。司水君不在,这就意味着自己就不再用扮作女儿身了。 接着司水君与茗淇上神便聊起绵绵全然听不懂的事情,提到了如今的天界,还有故去的连谧上神。绵绵觉得每个字都能听懂,所有话加在一起,却又不理解是什么意思了。听他们说话,就像是看春风里打着旋儿的柳絮。绵绵摸不透也猜不透。 谭闵似是能听懂的,偶尔凑过来暗嘲这些客套话,绵绵不懂装懂地点了点头,他想可能满席里只有他是真的什么也不明白。 绵绵听得枯燥乏味,心中又惦记着二哥,在晚宴中途借口自己身体不适,说要先行离开。 谭闵立刻问要不要带他回别院,再找个妖医来瞧瞧。绵绵说自己回去睡一觉就好,坚决不让谭闵送,让他好好吃席陪家人。 绵绵匆匆从宴上赶回别院,见到王德贵守在屋门口。今晚是轮到王德贵通宵守夜。 王德贵一见他就从台阶上站起来,问道:“小公子怎么回来得这么早?不是有晚宴吗?” 绵绵心神不宁地说:“我有些不舒服,就先回来了。” “那要不要奴婢去请洞里的妖医?” “不用了,一点小毛病,我睡一觉就好。德贵姐姐你也赶紧回去睡觉吧,今晚不用守夜了。” “那可不行,万一公子半夜醒来需要奴婢做什么呢。再说了,要是被主管抓到,可是要扣月俸的。”王德贵说,“小公子去睡吧,我保证安安静静不打扰你睡觉,绝对不发出一点儿声。” “那……好吧。” 他看着王德贵回台阶上坐下了。 绵绵心想,王德贵守在外面,他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