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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他下山的骑士。只是当时他坐在车上,又戴着头盔,才完全没认出来。谢鄂马上站起来:“那次的事非常感谢你,幸好有你……” 郑直在旁边哼声:“两个鸡婆。” “讲话客气点,我这叫热心,什么鸡婆。”男人捶了郑直肩膀一记,而郑直只耸了耸肩,完全没发作。 “我叫修平,你叫我修哥就行。” “豹子。”另一旁的男人言简意骇。 “你们好,我是谢鄂。” “久仰了。”豹子冷厉的脸上微微扬起疑似微笑的揶揄。 “没错,杨基高校投错胎的正直和邪恶,一个月前就在传了。”修哥拉了张椅子过来,笑眯眯坐在两人对面。 郑直摊在沙发上,听了这话翻了个白眼,用力拍桌:“鸡蛋仔,还不快点!” “已经很快了,再快面是生的。”鸡蛋仔端了碗拉面出来,在郑直威胁的眼神下马上又滚回厨房。 “郑哥,你这是迁怒。”刚才跑走的男孩又悍不畏死地跑回来。 郑直扒着面,连嚼带吞还能口齿清晰地回应:“方子淇,你想见识真正的迁怒吗?” 那位染着一头五颜六色的侍应生端了盘蛋糕过来,一脸不快:“这家BAR越来越象便利屋了——还是携带托儿功能的便利屋。” “NIC,你要打一架吗?”男孩卷起袖子。 “要打就打!”NIC将侍应生长长的黑围裙撩到腰间,狞笑:“我不介意欺负小孩子!” 男孩眼珠一转,拉着同伴央求:“子郗你陪我一起打。” 他同伴回答得极其简洁:“滚。” 三人纠缠间,郑直已经吃完面,敲着碗:“鸡蛋仔鸡蛋仔~” “来了来了。”鸡蛋仔满头大汗地又端了碗拉面出来。 “我们吃蛋糕吧。”修哥直接用手捏了块绿茶慕斯,一口咬掉半个:“还不错,有咖啡更好。” 豹子双手抱胸:“我看现在大家都没空。” “不然你帮我煮一杯?” 两人对看。 豹子哼了声:“NIC,咖啡!” “……我讨厌这家越来越象便利屋的BAR!” 谢鄂安静地坐在一旁看这些人吵吵闹闹,郑直一边吃一边偶尔插上一两句煽风点火的话。在学校里郑直虽然是老大,但并没有特别接近的朋友——正确说,在他戏谑的目光下能不逃开的同学屈指可数,再多不能强求。看起来除了打架和玩PSP也没什么特别爱好的私生活的样子,难免让人猜测他是不是太孤僻了才会性格扭曲暴戾。 很显然,所有人都误解了,郑直不是不交朋友,而是成为他朋友的标准太——难了点。 鸡蛋仔再次跑出来,放下一碗拉面在谢鄂面前。 “鸡蛋仔,你放错了吧。”谢鄂刚要将面推荐郑直,被鸡蛋仔挡下。 “牛肉拉面一碗,郑哥交待的。” 郑直拿了叉子在吃蛋糕,含糊道:“你也还没吃晚饭吧。” “没错,除了拉面还有很多别的可以选择哦,烧烤,披萨,饭团……” “我讨厌这家BAR!!”NIC一胳膊从后面勒住了鸡蛋仔的脖子。 这边吃饱喝足,一直在角落里射飞镖的两人走了过来。 “HI,大郑,你来了。” 郑直唔了声,修哥问他们:“这次结果怎么样?不会又平了?” “就是平了。”两人一起摊手,然后打量谢鄂:“这个是谁?” “谢鄂,郑直同学。”修哥介绍,同时也向谢鄂介绍:“这位JEFF,这位腹蛇。” JEFF是位混血儿,高大英俊,站修哥边上并不比他矮;腹蛇却是个瘦瘦长长,短发削薄,长相清秀的男孩。 JEFF对着谢鄂看了半天,眼晴一亮,绕着他转了半圈,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脸不断摸着他的脑袋。 “这脑袋真不错。” 被突然靠近的大脸和唐突的举止吓到,谢鄂微微睁大眼。 “五官也很赞,还有这双眼睛很明亮。”JEFF啧啧有声地赞美,眸中散着狂热光芒:“是个完美的标靶,无论在什么地方,我都能第一眼找到,然后……” 他做了个投掷的动作,手指间不知什么时候夹了根锋芒锐利的飞镖:“啪——正中红心。” 谢鄂下意识地闭了下眼,心想我不是这么倒霉吧。 “JEFF,别胡闹了。”腹蛇伸脚勾开JEFF:“第一次就把人吓跑,你以后往哪找心爱的标靶。” “也是。”JEFF哈哈大笑收回手。 谢鄂用感激的目光看着腹蛇。 腹蛇朝他随意笑笑。 “要不要上青华山道?”豹子挂断电话:“子尘说她现在正在山顶。” “去吧!”NIC第一个响应,甩下长围裙:“老子才不要当便利屋店员。” “我今天没骑机车来,我留下看店好了。”鸡蛋仔微笑。 “走吧走吧。”子淇兴高采烈拉着郑直往外跑。 郑直手一伸也顺便拖走谢鄂:“一起去,回头我送你回去。” “我……”谢鄂脸色又开始发白了。 —————————— 上山前发生了点小纠纷。 郑直拍着赤羽的后座,向谢鄂示意:“上来。” 谢鄂用力摇头,抵死不从。 方子淇在旁边鼓着脸。 “你龟毛什么,是男人就干脆点!”郑直不爽了:“上次就载过你,不也平安无事。” 不提上次还好,提了谢鄂脸色更白,一点也不觉得是个安慰。他目光四处打量——修哥车后坐着子郗,没法再带上他;豹子一脸生人回避的冷硬;NIC那辆改装得奇怪无比好象随时会解体的机车他也没勇气坐。 目光在仅剩的JEFF和腹蛇身上一扫,果断将求助目光投向腹蛇。 腹蛇嚼着口香糖,似笑非笑,过了会儿才懒懒道:“你们两个,谁来坐我的后座?” “我吧。”谢鄂第一时间响应号召跑过去,留下郑直在原地磨牙。 “可怜的郑哥。”方子淇熟练地跑上赤羽后座,笑嘻嘻道:“你信用破产了。” 郑直冷笑,机车开到豹子旁边,手一抓,将方子淇扔到豹子后座去:“罗嗦!” “呜哇……”出其不意被扔到豹子身后,子淇小朋友全身都僵住。 豹子回头看了眼,倒没拒绝:“自己坐好。” 话一落,车子如炮弹般射出。 “嗷——郑哥我恨你!”不敢抱住豹子的子淇小朋友泪流满面。 谢鄂反省自己上次会认为修哥开车开得四平八稳肯定是被郑直吓过头后产生的错觉。这批人飚起机车来完全是疯子。六辆色彩不同的机车风驰电掣争先恐后,车与车之间咬合得极近却又完美地以毫厘之差错开,并不互相碰撞。 或许是第二次坐了,或许是腹蛇并不象郑直那样故意东摇西晃捉弄人,谢鄂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害怕。 耳边呼啸的风声,眼际不断流动的风景。 迎着风,追着风,舞着风,流动的激情在血脉间沸腾,手心也薄薄地出了层汗。 更加用力地抱紧腹蛇的腰。做为男人,他的腰实在太细,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