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耽美小说 - 正邪不两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谢鄂有一丝闪神,思考为什么会觉得香气不大一样,与家人分享时就没有这么明显的区别。

    郑直又吃完一份炒饭,嘴里得闲,一边喝汤一边转头问:“你吹头发动作这么娴熟,不会是经常帮女朋友吹头发?”

    “是帮姐姐们吹。”谢鄂转回他的脑袋,说得有点怀念:“很久没帮她们吹了。”

    “噗,难不成你恋姐?”

    “帮她们吹有奖励。”渐渐干燥的黑亮发丝滑过肩头,谢鄂伸手撩向身后,手指无意间勾过郑直左耳冰凉的坠子,撞击出清脆的声音。靠近看了才发现,郑直耳上这块红色石头不是大家以为的琉璃,而是鲜红的石榴石,金属花纹包覆着长菱形的主石,一撮藏银流苏中间和底下不规则地杂坠着小石。他对珠宝价格不了解,也不知道这么大一块主石到底值多少钱。

    “我还以为你视金钱如粪土,那什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

    “不是钱,而是她们会带我出去。”谢鄂笑笑,确定郑直头发干得差不多后,关了电吹风。

    “哦?”郑直挑了下眉。

    谢鄂没回答,拨下插头收起电吹风,回到浴室一会,拎出郑直换下的衣服出来,过了会儿,又抱了几件衣服进浴室,关上门洗澡。

    全吃饱了谢鄂还没出来,郑看到放在玄关鞋柜上的医药箱,拎了过来先给自己上药。严重的伤不多,用药酒推开就行,脸上和手脚上破损的伤口涂了双氟水就算处理完。

    谢鄂洗完澡出来,就看到郑直大爷状的摊在沙发上看电视,手上摇控无聊地翻过一台又一台,没一台停留超过三秒。餐桌上一片狼籍,自然不能指望大爷收拾。

    将换下的衣服送到阳台,和之前拿出去的衣服一起塞进洗衣机清洗;又将碗盘收起厨房,倒掉上面残渣,放进洗碗机加上清洁剂清洗。搞定这些他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半。

    郑直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晚上你睡哪里?”

    听出郑大爷话里完全不会委屈自己的意思,谢鄂叹了口气,回卧室拉开床下的置物抽屉,拿出充气床垫和小型的电动气泵。

    回客厅搬开茶几清出空间,插好充气口后给气泵接上电源开始充气。

    “哦哦~”郑直大爷好奇地蹲过来,看气泵不到一分钟就充好气自动断电。

    用手指按按,用脚踩踩,最后整个人扑上去,滚来滚去。

    “我是客人,晚上我就睡这个好了!”他大声宣布自己的谦让。

    睡到半夜,模模糊糊的,谢鄂觉得自己正被人推开。

    用推来形容太文雅了,他其实是被人踹开的。

    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天还没亮,窗帘密实遮住外面的光线,他只隐约看到黑影在晃动。

    枕头也被人粗鲁推开,然后‘噗’地一阵风,有人扔了什么东西到他旁边。接着床铺一沉,他听到有人咕哝:“那个床垫爆了它……老子一个晚上滚下三次……”

    “嗯嗯……”含糊地应着,鼻端闻到熟悉又有点陌生的洗发水味道。

    于是他很快又再次陷入黑甜乡。

    生理钟准时地在六点半唤醒谢鄂。艰涩地睁开眼,觉得腰有点痛,不太理解地伸手抹了下脸,发现自己正危险地躺在床沿,只要再半侧个身就会滚下床。

    昨晚半梦半醒间的事猛然回到脑袋,他偏头一看,歪歪斜斜的枕头和凌乱的床单显示之前曾有人睡过的痕迹,只是那人已经不见了影子,地上还扔着他换下的睡衣。

    爬过去摸摸被窝,早就冷了。

    下床后感觉腰痛更明显,掀起衣服看看,腰侧有一小片瘀青——那家伙,果然是用踹的将自己踹开。

    无奈地摇摇头,打开房门,谢姐正在厨房准备早饭。

    “谢姐,你过来时有没看到人?”客厅里的充气床垫已经不见。如果昨晚半梦半醒间没听错,床垫只怕已经凶多吉少。

    “没啊。”谢姐端着稀饭出来,眼神亮闪闪的:“你昨天带了谁回来?放心,我不会跟夫人说的。”

    “没有谁。”谢鄂去阳台看看,洗衣机里的衣服早就烘干了,不过没及时烫还有点皱,郑直的衣服已经不在。

    整个屋子里,一点郑直来过的痕迹都没留下。要不是腰上的瘀青,他都要以为他把郑直带回来只是个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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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见到郑直是两天后了。谢鄂也考虑过就郑直的课时居然没被留级,再仔细一想,以他打架生事程度都没被退学,留级什么,更是小CASE。

    郑直虽然没来,班上关于他的八卦倒没断过。郑直在时大家怕他,他不在时又喜闻乐见地八卦他干什么去了。谢鄂这才知道那天郑直是跟工科高校的人打架。至于到底打了多少人,同学间有说二三十个的,有说四五十个的,甚至上百个的也有人传说——不过,没人敢说十位以下的。个位的人数能把那个人间凶器打得二天没来上课,说出去会惹起众怒的。

    第三天,谢鄂来到教室,意外看到郑直居然坐在座位上跷着脚。脸上的瘀青比两天前淡得多了,划破的伤口也只剩细长的疤,看来不会留下痕迹。

    两人目光对上,谢鄂习惯性地微微一笑,郑直翻了个白眼,继续玩PSP不理他。

    那一夜的萍水相逢并没改变什么,两人依然只保持着点头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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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五月,天气转热,快到梅雨季。期中考的压力让教室里的八卦数量大大下降。杨基毕竟是以升学为主的学校,郑直那样的怪胎只是少数。单于小测在增多,大家放学时间越来越晚。

    梅雨天到处都湿答答的,这天天气尤其闷热,教室地面全是水洗了一样,空间闷得好象有张无形的网罩在身上,令人不快的拖滞感。

    这种天气大家心情都不太好,郑直玩了会儿PSP,也无趣地抛开,趴在桌上。

    谢鄂保持端正的坐姿看书,现在是小休时间,按惯例,如果有人要来闹事,一般都会选择这个时间。

    ‘嘀嘀——’

    楼下响起机车喇叭。

    谢鄂叹了口气,放下书,看同学们麻木地收拾着书包。

    奇怪的是,这次喇叭响后并没有叫骂声,只有喇叭在有节奏地响着,三短一长,三短二长,三短三长。声音不只是一个喇叭,而是多个,汇合在一起,震耳欲聋。

    谢鄂看到郑直的脸色也变了,他第一次站起来而不是坐在座位上等人自投罗网。

    大家察觉出不妙的气氛,微微鼓嘈。

    郑直走出教室,从走廊往下看,二三十辆的机车整整齐齐排着,队伍一点都不乱,呈扇形排开。扇形的锥角处是一个染了银灰色头发的男孩子,个子并不高大,细长眼睛如毒蛇般紧紧盯着郑直。

    “郑直,下来。”

    “笑话,你谁啊你!叫我声大爷大爷就下来。”郑直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将流氓气势展示得一览无遗。

    “你怕了?”

    “就你,还称不上。”

    “老子看你只会用嘴巴放屁。”

    “啊喂因为你自己就是用嘴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