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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把黑寡妇引出来?万一引出来了,你该怎么全身而退?” 银狐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记得此人代号“赤兔”,是顾立军的心腹,当下就对顾立军多了些感激——连心腹都不知道,别人更不会知道了。于是依旧是那一句话:“我自有办法。” “赤兔”还想说些什么,可看到顾立军摇了摇头,便忍住了没说。可他没说,不代表就没人说,陆上清就语不惊人死不休了:“让我跟你去,不然我立刻把你的计划公布给大家。”话音刚落,全场哗然,他本人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淡淡地回视着银狐冰冷的目光。 顾立军皱了皱眉,他有多想取消行动只有他自己知道,于是干脆搅了混水,断喝道:“血鹰!服从命令!” 陆上清打蛇随棍:“好,我不去了。我想说的是,银狐他…” “住口。”银狐冷冷地打断了陆上清的话,两人僵持了半晌,银狐才接着说:“好,但你必须服从我的指挥。” 陆上清点头:“是,除非情况紧急。” 银狐看了看徒弟,便转身下台了。 见事情解决,顾立军便重塑军威,慷慨宣誓,一时间,众人的誓言响彻云霄—— “毒枭不除,誓死不还!” “毒枭不除,誓死不还!” “毒枭不除,誓死不还!” 第75章 国仇家恨(一) 是夜,叶勇康终于悠悠转醒,还砸吧砸吧了嘴巴,似是对方才的好梦还意犹未尽。一片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他突然就打了个激灵:“师父在哪?”这个念头让他瞬间出了一身冷汗,腾得就坐了起来,鞋都没穿就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刚开门就跟一黑影撞了个满怀。 那人顺势把他抱在怀里,温和地轻声安慰:“乖。” 窝在人温暖的怀里,叶勇康终于魂魄归位,紧紧地拽着人的衣服,带着鼻音哽咽道:“别去……” 被怀里的人抱得死紧,银狐心中一恸,他甚至明白了当年黑寡妇为何要残忍绝情地杀夫害子了。银狐实在无话可说,只好不停地顺着人的背,以示安慰。 等人渐渐平静下来,银狐用了个巧劲把他松开,摸摸人的脑袋,温和地轻声说道:“把鞋穿好,师父带你去看星星。” 别说是看星星,就算是看猩猩,只要师父不走,叶勇康就没意见,可现在师父执意要去“送死”的事就像一座大山堵在他的胸口,压抑极了。于是叶勇康一边跟着师父往房顶上爬,一边扑簌扑簌地往下掉眼泪,等到了地方坐下,胸前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银狐抽了几张纸巾,帮人把脸仔细擦干净,才轻声问道:“怕师父出事?” 叶勇康刚擦干的眼泪就又决堤了,口不择言地呜咽道:“哪是怕你出事啊,简直就是怕你出事啊……”说完就把头埋在胳膊里哭了。 银狐忍不住轻笑出声,揉了揉小徒弟乱糟糟的头发,温柔地哄着:“不会的。” 叶勇康却哭得更厉害了,不会?骗小孩儿呢? 银狐一手搭在徒弟肩上,一手解下酒壶晃着,忽然吹来一阵夜风,林声叶声簌簌齐响,银狐发丝轻扬,抬头仰望璀璨的星空,声音几不可闻:“天不负我。”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叶勇康泣不成声,不甘心地劝着:“谁……谁去不是…去,我们也不是非…非得这……这次去……去呀……” 银狐轻笑道:“回来叫你师兄给你做卤肉饭吃。” 叶勇康摇摇头,威胁似的呜咽道:“你要去……去的话,我就再…再也不吃了。”可惜这威胁似乎没什么力度。 银狐轻笑出声,帮小徒弟把脸擦干净,宠溺地问:“那明天吃不吃?” 叶勇康抽噎着点点头:“你要不去,我就吃。”连威逼利诱都学会了。 银狐笑道:“明天叫你师兄做给你吃。” 叶勇康期待地看着银狐,抽着气问:“你不去了?” 银狐举起酒壶小饮一口,望着如勾的月牙但笑不语。 叶勇康不死心地缠着人问:“不去了?不去了?你不去了?不去了?” 银狐偏头看着小徒弟,见人一脸期待的样子,便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嗯。”明天不去。 银狐没把话说完,叶勇康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胳膊,闷声说道:“不要骗我,否则我再也不吃了。” 银狐轻笑道:“好。” 叶勇康从裤兜里摸出了个东西,塞到银狐手里说:“我把它做成了护身符,你带着。” 银狐视力过人,只见这是块菱形的小东西,摸着感觉十分光滑,还透着凉意,不知是什么材料编制的,于是轻声问道:“怎么做的?” 叶勇康把脑袋靠在师父肩上,嘟囔着说:“头发……” 银狐忽然就记起了那晚被斩断的发丝,忍不住笑道:“还不扔了,做什么护身符?” 叶勇康把人的胳膊抱得更紧,闷声说:“我喜欢。” 银狐心中一软,便把东西塞进了兜里,纵容地哄着:“好,我带着。” 叶勇康终于笑了,依偎着人静静地看着星河。 夜风微凉,声声林响。 陆上清以为苏云舸会疯,但是他没有,不仅没有,而且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让陆上清心里直发毛。 两人安安静静地平躺在床上,呼吸均匀地似乎是睡着了。陆上清听着银狐跟叶勇康上去下来,等一切动静都消停了,才终于掀了掀嘴唇:“做梦。” 苏云舸轻笑一声:“做梦。” 陆上清睁开眼睛扭过头,冷声道:“服从命令。” 苏云舸就转过身子对着人,单手支起脑袋笑道:“我可不记得我跟谁签过什么协议,清儿,你不让我去,不如现在就一刀捅死我。” 陆上清冷笑道:“娘子好本事,一哭二闹三上吊都学会了。” 苏云舸一手揽过人的身子,一边不老实地到处摸着,一边风骚地笑道:“我可是无师自通的。” 陆上清甩掉人的爪子,皱眉道:“做梦。” 苏云舸依旧笑道:“做梦。” 陆上清突然坐了起来,猛地把人按下人就甩了几巴掌,怒气堵得胸口生疼,冷声道:“再说一遍。” 苏云舸暗自懊恼又被按下了,挣扎几番未果,只得苦笑道:“做梦。” 陆上清一把就扯掉了人的裤子,夹着劲风猛拍了几巴掌,直到人痛呼出声才堪堪住手,冷声道:“再说一遍。” 苏云舸就扭了扭屁股,风骚地笑道:“清儿再来几下,我挺喜欢的。” 陆上清险些被他呛出一口老血来,怒极反笑:“娘子可受住了。”然后再不多话,抽出自己的皮带就甩了下去。 夹风的皮带抽在身上,苏云舸登时就疼得头皮一炸,倒抽冷气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