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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我原本以为看着多年夫妻的情分上,顾世衡能放你一把,顾琅华也能替你说说话,谁知道……他们一心想要将你置于死地。” 许氏听得这话,眼睛中满是恨意:“我早就知道,她是个心狠手辣的贱人,我真是悔不当初……”她应该杀了顾琅华,在顾琅华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动手。 许氏说着紧紧攥起了手中的针,针尖不小心刺入了她的手指顿时涌出一滴鲜血。 徐士元吓了一跳,慌忙起身将许氏的手拉过来看。 那双手已经磨出了厚厚的茧子,说不出的难看。许氏不想让徐士元看到她丑陋的一面,用尽全力将手夺出来捂住了眼睛,伤心地哭了起来。 “好了,”半晌徐士元劝说许氏,“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要你好好忍耐,我……会想方设法,会有那么一天的。” 许氏不停地点着头,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重新看向徐士元。 他还是那么的精神,仿佛时光都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依旧是风华正茂的样子。 许氏低下头,前世她以为心里对他的只是愤恨,毕竟他将她丢弃在那里不闻不问。直到临死的时候,她才明白过来,原来她的怨,她的怒都是想要将他留在身边。 “有件事我想要问你,”徐士元打断了许氏的思量,“你可知道曹嘉?” 许氏点了点头,自从徐士元将她从皇城司里救出来之后,她就将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了徐士元,徐士元开始惊奇到后来却选择相信了她。 许氏道:“曹嘉是那个大理寺卿曹雍的弟弟?” 得到了徐士元的肯定。 许氏接着道:“那就没错了,前世我听说过曹嘉的事,曹嘉被皇城司关了十几年,临死之前用瓷片在身上刻了一张诉状,庆王谋反案被平反之后,曹嘉的尸身被人挖出来重新收殓,他的尸身竟然不腐,刻在皮肉上的诉状还清晰可见,那时候就有人说……庆王翻案,是天意不可违。” 徐士元听得这话,沉下眼睛一脸肃穆。 按照许氏的说法,曹嘉应该已经死了。 可是现在曹嘉却活下来。 “怎么了?”许氏不安地问过去。 徐士元道:“朝廷要重审曹雍案。” 许氏有些惊奇,前世庆王和那些所谓的谋逆之臣的确是被平反了,但……不是现在,而且做这件事的赵翎已死,照理说这件事应该不会再发生。 徐士元继续道:“而且曹嘉没有死,如今已经从皇城司大牢里放了出来。” 许氏张开嘴,瞪圆了眼睛。 这怎么可能?前世已经死了的人,今生却活下来。 “他怎么能活着……”许氏眼睛里是一片慌乱。 “不止是他活着,皇城司里的那些谋逆之臣都被安置去了养济院,”徐士元顿了顿,“你告诉我,如果这些人都洗清冤屈,将来会发生什么事?” 许氏只觉得耳边“嗡”地一声响动。 她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前世都不曾发生过。 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曹嘉能活下来?她一直在想方设法地改变前世的事,可是却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不,是改变了的。 许氏一族,她,包括沈昌吉、顾世衡都已经和前世不一样了。 顾家越来越好,而她却比前世更加的……凄惨。 许氏看向徐士元:“难道一切真的是天意,天意难违?” 许氏像是被噎到了一般,整个身体震动了一下,脸上出现了哭笑不得的神情,她张开了嘴,少了一截的舌头看起来十分的恐怖。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徐士元拉住了慌张的许氏,将她拥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没关系,慢慢来,你会知道的,你都会知道。” …… 琅华看着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的曹嘉。 将烂腿锯掉是最艰难的一步,接下来只要保证伤口能愈合,曹嘉的命就算保住了。 胡仲骨不禁摇头:“这曹大人真是个硬骨头,锯腿的时候竟然一声没吭。” 琅华并不觉得意外,如果曹嘉不是硬骨头,就不会在自己身体上刺了一篇诉状。当年他听陆瑛说起来的时候就觉得曹嘉太可怜。 一个人诉冤无门,能做的只是将冤情刺在身体上。 今生曹嘉可以活下来,他也不用再那样去做。 改变这些事,改变这些人,或许就是她重生的意义。 琅华想到这里,感觉到肩膀上一沉,有人将斗篷披在了她身上。 …………………………………………………… 今天陪着妈妈去医院了,希望老妈检查结果都正常。 感谢大家的支持,这个月月票榜上有了好成绩,正好赶上整理大纲阶段,将这块捋清楚,教主就会尽量多更些。 求月票。 ☆、第四百五十六章 小赖皮 琅华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裴杞堂来了。 裴杞堂道:“起风了,怎么不让下人给你拿件衣服。” 转眼就要到冬天了,风是有些凉。 琅华笑笑:“我让阿琼和阿莫去准备布巾、草药,两个人出去之后就被拴在前院,一直没回来,萧妈妈还要守着我……已经打发萧邑去拿了。” 琅华说着就要将身上的斗篷还给裴杞堂。 “你披着。” 他的斗篷又宽又大,能装进她两个人还绰绰有余,好处是格外的挡风。 “今天的事要谢谢你,”裴杞堂低声道,“如果不是你让世叔注意到曹嘉,开始给曹嘉等人用药,恐怕曹嘉也支持不到现在。” 琅华忍不住抿嘴笑,目光中透出几分的愉快:“那我是不是也该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帮忙,庄王案也不会那么快就破了,我父亲整日面对那个唐彬还不知道要如何发愁。” 看着满脸笑容的琅华,裴杞堂心中一荡。 一下子安静下来。 琅华顿时觉得了脸颊发热,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她是越来越不自在了。 “你肩膀怎么样了?我瞧瞧。” 琅华转过身,裴杞堂动手揭开领口的扣子,弯下身来,露出肩膀来给琅华看。 皮肉仍旧红肿。 琅华道:“没想到这药效还没有过。” 裴杞堂有时候很好奇,琅华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奇怪草药的用法,他没想过还有种草药敷在身上,就会让皮肤发红发肿,看起来像是挨了打。 琅华伸出手轻轻地按了按,突然地碰触让裴杞堂心里一颤。 可能是她的指尖有些凉,裴杞堂竟然瑟缩一下,琅华就要嘲笑裴杞堂,一个男子竟然这样娇气,抬起头来却迎上了裴杞堂璀璨的目光。 他的眼睛就像是黑夜里爆开的烟火,绚丽多姿,正怔怔地瞧着她。 前世她就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