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言情小说 - 她是我的姑娘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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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老杨,你把这个酒店订好就行了,记得跟前台小姐说一声帮我看好这俩小东西。好,谢了,这么晚还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

    ……

    沈爸爸挂了电话,直勾勾地看着沈泽。

    沈泽后退一步,准备逃离这个尴尬现场:“……”

    沈爸爸幽幽道:“刚刚在打电话,有什么话不好直说。”

    沈泽:“我看你说得挺欢……”

    沈爸爸严肃道:“你问我为什么订俩房间,我就负责任地回答你。”

    沈泽想要跳楼:“你刚刚已经回答了!”

    沈爸爸说:“我刚刚一想,我在你这年纪的时候干过什么,我就心里发憷。”

    沈泽:“???”

    沈爸爸一拍沈泽的肩膀,叹道:“沈泽,你是我儿子。”

    沈泽,想死的心都有了……

    沈爸爸话锋一转:“所以你他妈想都别想,我绝对会查岗的,发乎情止乎礼,给我记住!不准当禽兽!”

    沈爸爸说完,大摇大摆上楼回主卧睡觉。

    沈泽窒息地扯了扯领子,回过头看到张阿姨正拿着洗衣筐向阳台走,张阿姨和沈泽视线相撞。

    张阿姨抱着洗衣筐,犹豫着开口:“阿泽你……”

    沈泽悲愤喊道:“我没有那种想法!真的没有!”

    凤凰奖的颁奖和各种奖项的颁奖都非常类似,他们会先通知到个人,告诉他们获得了提名,然后在颁奖现场再公布奖项。

    也就是说,所有人在去之前,都是对自己的获奖情况一无所知的。

    顾关山的请假非常顺利,她的父母没有给她更多的支持,更多的像是放养——只是往她的卡里划够了钱,就没有再提起这件事了。

    顾关山离开的那天下午,在一中的宿舍里装着行李,丁芳芳躺在上铺,懒洋洋道:“那种正式的场合,顾关山你得穿得正式点,退一万步说,至少得穿裙子吧——”

    “我没有裙子。”顾关山犹豫着说,“领个奖而已,再说我也未必获奖了,不用这么大张旗鼓。”

    丁芳芳懒洋洋地翻着杂志:“还得化妆哦。万一获奖了的话,他们拍照,你就顶着一张大油饼脸上去领奖不成?——总之妆一定得化。你有没有化妆品?”

    纯爷们顾关山一边往行李里塞和一边说:“没,去了再说。”

    “我也没有。”丁芳芳说,探头一看,顿时惊讶地问:“哇……你去北京都不忘学习啊?”

    顾关山想了想,认命地说:“我想好了我以后的道路了,我大概拼了老命也只能拿个美院的校考合格证,排名很靠后的那种,所以文化课是我入学的唯一机会——”

    丁芳芳挠了挠头道:“不太懂你们联考……”

    顾关山笑了起来,拉起自己的小拉杆箱,在高中宿舍的暖阳里晃了晃手里的入场函,说:“芳芳,在学校好好学习,我去去就回——”

    “早点回来啊——”丁芳芳从上铺探出个头来,喊道:“——我们的数学下周就要开始一轮复习了!历史下周开选修一,就是历史上的重大改革与回眸那个,讲的很快,听老魏说最多讲五个课时,讲完整本书……”

    顾关山笑得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好。”

    “无论拿没拿奖,你都是我心里画画最好看的姑娘。”丁芳芳说,“你会走的很远,顾关山,祝你马到成功。”

    顾关山在夕阳里微笑,说:“这么肉麻啊——我走啦。”

    丁芳芳喊道:“我要吃驴打滚儿,不给我带我就要闹啦!再见——!”

    顾关山拉着拉杆箱下楼,顺便将假条交给宿管阿姨。

    宿舍楼外是个金黄的、属于春天下午的夕阳,迎春花在风中摇曳,触目所及是漫山遍野的花和嫩芽。

    青春逼仄,春天却美好。

    顾关山眯起眼睛,站在一中的宿舍楼下等待沈泽。

    第59章

    北京首都机场,夜里,天边一轮圆月,顾关山打着哈欠拖着行李箱往外走。

    “你这班飞机……”顾关山走在长长的到达通道里,踩在大理石地板上,迷迷糊糊地说:“怎么这个时间点啊……我好困……”

    顾关山和沈泽走得急,此时仍穿着一中的校服,在一群人里有些奇怪,他们如今时间很紧,上午上课,下午就收拾了行李去了机场,晚上七点的飞机,到北京是北京时间十点钟。

    沈泽说:“我们出去打到车了,你就睡。”

    顾关山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跟在沈泽的身边,沈泽将她的行李箱尽数帮忙提着,身上背着大包小包的,她穿着一双白匡威,一头柔顺黑发在脑后扎成了个马尾辫,沈泽虽然是个肩宽公狗腰的高个青年,身上也透着一股青春年少的气息。

    “外面可能有点冷。”沈泽看了眼落地玻璃窗外头,将自己身上的宽大外套一脱,递给顾关山,随意道:“你先穿着。”

    沈泽里面只穿了件黑T恤,手腕上戴着个湖人队签名的篮球手环,手臂修长肌肉结实,将顾关山用外套一裹,揽着走了。

    经过他们的人大多西装革履,至少也穿着正式,几乎都是二十多三十的,正当壮年的成年人,在这群人里,他们两个高中生在这长长的通道中就格外的扎眼。

    沈泽并不在意那些探究的眼光,他伸手揉了揉顾关山细软的头发,穿过半明半暗的走廊。

    他去转盘处取了行李,带着顾关山去外面打车,在帝都的黄色出租车里,顾关山困得抱着沈泽的胳膊,迷迷糊糊地靠在了他的胳膊上。

    顾关山轻轻柔柔地偎在他身边,呼吸浅而柔软,沈泽依稀有了种‘她被驯服了’的认知。

    ——驯服。

    沈泽感受着胳膊上陌生而柔软的触感,他和十七岁的顾关山有过拥抱,有过亲吻,却没有过这样纯粹的依赖,这样温柔的肌肤相贴,像春夜雨后的温暖星云,温柔到闭上眼睛就是一生。

    黄出租车行驶在黑夜的、首都机场高速上。

    路灯温柔的橙光靠近又迭然远离,路边种的野花在春天绽开花苞。

    沈泽轻轻地晃了晃顾关山,说:“看,以后我们大学了,一起来报道,也走这条路。”

    顾关山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嘀咕道:“……你先能考上北京的大学再说吧。”

    沈泽不以为意,哂了一声道:“反正就是明年的九月份了。到时候你的宿舍我来搬,别以为我不知道大学里那些学长什么德行……我一个哥和我说过,去给新生学妹搬行李的学长都是抱着找女朋友的想法去的。”

    顾关山笑了起来:“然后呢?”

    沈泽揉了揉鼻子,不自然地说:“——但你早就有主了啊,所以我去给你搬,有什么问题吗?”

    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