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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想要有个孩子,一个属于你和我的孩子,有你的精明强干,我的温柔。” “第三次有孕……不过隔了一个多月,你脸色更不好看了。在你嘘寒问暖的背后,我终于隐约意识到,你或许……不是那么喜欢孩子。可你还是那么温柔,对我细心体贴,我觉得自己多想了。可这个我期盼的孩子,最后也没能保住。我还记得,你亲手喂我喝了一碗安胎药……我在床上打滚,最后蜷着身子动弹不得,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丝毫……疼了大半宿,这个孩子才终于肯离开。你就没有想过,他一定也舍不得离开,一定也想亲眼看看这人间……” “可是……我不能拿你的命去赌啊……你和孩子之间,我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你啊!”成奎瘫倒在地,一丝力气也没有,伸出手来,却被颜雪娘甩开。 她倒是想再抽他几个大耳刮子,可小半夜的折腾,她也没什么力气了。 “选择了我?选择了我什么?选择了叫我伤心了?” “……再后来,大夫便说,我伤了身子,很难再有孕了。你若是说,别再纠缠这个,把那孩子带来我看看,或许我便能死心了,好好养大那个孩子。可你怎么做的,你见我伤心,竟然还敢上我面前来安慰我。说什么……我们青春年少,迟早会有的。迟早会有的。” 颜雪娘呼吸缓涩,这个过程对她来说,无异于剥皮抽筋的痛楚,将自己过往已然沉绵的伤心,再一次沸腾,搅拌,抽出一根根丝来,摊在了所有人面前。 “那碗药是你端过来的,我却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对我这样好,从来没有半点儿不好。我凭什么怀疑你?可我的第四个孩子,来的那么艰难,却也走的那么蹊跷……这两年里,我养着身子,你时常不归家,多少个寂寂长夜,我终于起了疑心……” “成奎,在你看来,你说你有苦衷,是为了我好,可对我来说,却是日以继夜的伤心,日积月累的伤感……我再次有孕,瞒着所有人,却开始去查你,就已经死心了。无论我能不能保住这个孩子,有没有资格再做母亲,我和你,都已经结束了。只不过,你看不清,我自己也不肯看清。平白无故的磨砺了这数月之久罢了。” “今夜之前,我还是舍不得你的。但也只是一点舍不得而已。不足以让我让沉陷在伤心之中。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应该是开心的。如果不开心,那就该分开了。” 成奎惊慌不已,顾不得其他,涕流不止:“可是……雪娘,不是,我是为了保护你,你没听见她说吗?你和孩子,只能要一个,我不能失去你,所以……难道我不喜欢孩子吗?我都是为了你啊!” “啪!”颜雪娘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扇了他一个耳光。“为了我?为了伤我的心吗?我不知道你有苦衷,不知道你有什么不能对我言语的苦衷,我只知道我这五年,过得是这样伤心欲绝、悲泣天明的绝望日子!你既然说我不能要孩子,那你不要让我有孕啊!你晚上跟狗一样……为什么,有孕以后,失去孩子以后,伤心绝望的是我!你却在为计划得逞而庆幸!这就是你对我的好?你滚蛋!” 成奎口口声声说着,愿意放手,可却没料到颜雪娘真的这样决绝断情,一时惊慌失措,拽过程田,压着她的脑袋一下给颜雪娘磕了好几个头: “雪娘,你知道的,我待你如珠如宝,你是我世上挚爱,我怎么舍得伤你一根头发?都是她,这个巫婆,她说的,是她蛊惑我。” 周渠看的昏昏欲睡,在萧玉台和七斤杀人一样的目光里,才忍住没打起呵欠。这会儿急忙挽起袖子,起身道:“既然二位话已说得清楚,那便该我上场了。县主和白居士以为如何?两位有孕在身的小夫人可要回避?” “不必。回避什么啊,这人眼神飘忽,腿脚无力,吃的膘肥体壮的,不见血便会全招了。再说了,我从前也是干这行的,怕什么。”七斤看向地上黑碳球一样的程田,冷笑道。 周渠摆摆手:“小七,今时不同往日,你如今可有孕在身,这种场面还是不经手的好,为孩子积德。” 七斤瞪他一眼道:“惩恶即是扬善,我这就是在给未出世的孩子积德。怕什么?上吧,皮……咳咳,关门,放师兄!” 周渠从腰间取下软鞭,笑盈盈的下去,那软鞭动如灵蛇,已将程田挂了出来,扔掷在空地上。 “程田?你从前与颜雪娘、成奎夫妇二人是否相识?” 程田摸着腰,嘟嘟哝哝的嚎哭起来:“哎哟,我的天老爷啊,下手这么狠的,皮子都磨破了啊,要疼死了哦……我招谁惹谁了啊?我只是从小不幸生了阴阳眼,能看到些常人看不清的东西罢了,我泄露天机,自己也是有报应的呀!你们夫妻不和,可那是天命,做什么要对我动手?这是泄愤啊?还是欺负我小老百姓,哎哟……疼死了……啊!” “啪!”鞭子骤然落地,声如裂雷。程田吓的一愣,再不敢鬼哭狼嚎,捂着嘴小声哭起来。“是要杀人了呀……呜呜呜,我招谁惹谁了……” 七斤瞧着这妇人,一副油腻腻的模样,便心生厌恶,冷冷道:“师兄不必手下留情,速速了断了此事。我和玉台早就困了呢。” “也好。”周渠冷声道,“你若再哭,这鞭子便打在你身上,爷手上的力道,你可看见了?” 第三百五十二章夜审 周渠自叹,自己堂堂的御前统领,统领京中三万最精锐的皇城守卫,暗中还管着一部分的暗卫,如何是沦落到,要和一个乡下夫人这般胡搅蛮缠的。 “程氏,你若再哭,这鞭子便打在你身上,爷手上的力道,你可看见了?” 他方才一鞭,并未留手,石板上已经可见清晰裂缝,如蜘蛛网一般,渐渐扩大开来。 程田一个哆嗦,不敢再哭,收了泼妇胡缠的那一套,道:“老爷,大人,有话尽管问。我便知道的,一定细细详尽的说了,可要是小的没有那心,要是小的确实不晓得,可不能乱说。也肯定不会乱认的,就是拿鞭子打的我皮开肉绽,我死也不认的。” 周渠见过的各种硬骨头多了,哪将这么个好吃懒做的乡下妇人放在眼里,手中把玩着鞭子,问道: “那西城的莲花巷子口,住着一个白白净净的文弱书生,还带着一个三岁大的孩子,另有一个四十余岁的妇人。那书生姓余,你可认得他们是谁?” 程田被唬了一跳,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