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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那副场面。 所有人都在屋子里拜菩萨,行行好,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就在姜如意替钱昱暂时松了一口的时候,李福气跑岔了气冲进来说姜家外头来了一大帮人,说要抓走姜主子。 黄丫说:“三爷呢?” 李福气:“已经派人去营子里给三爷回话了,恐怕来不及!” 话说完,就听见轰隆一声,一群老百姓手里拿着菜刀、锅铲、锄头往姜如意的屋子里冲。 姜如意挺着大肚子想把身子坐直,却发现整个人都在颤,两条腿发软,她从外头那群暴乱的人声音里听见,他们说她是染了疯子病,要把她拉出去火化了。 “她不是我们都得死!” 黄丫和李福气的声音都被湮灭了,她脑袋嗡嗡地响,冷汗一层一层地往外冒。 外头是一群没有理智的人,他们的亲人爹娘儿子被人举报当做染病的人给烧死了,你有病,你也跑不了。 十几个侍卫根本就挡不住洪水似的往里头冲的百姓,姜元带着家丁冲上去拦人,纪氏要钻进去救女儿,被大姜氏的胳膊死死拽住:“娘你没听见么,小妹她染上病了!她该死啊!” 纪氏急得一双眼通红,一巴掌把大姜氏给甩昏了头:“混账东西!你妹妹连门都没出一下,她怎么染病了!她要是染病了,我就染病了,都来杀我啊!我染了疯子病!” 她的嗓门被人群淹没了,大家根本不在意里头那个人是不是有病。 大家知道她是姜家的宝贝女儿,从小就是宝贝疙瘩大门都不让出养在闺房里,知道她是大将军瞧上眼的女人,知道她身段一定好,膀子一定是雪白的。 大家知道,他们是一群人冲过来,就算衙门里的人要追究,也不会把他们都杀了,更何况,她是染了疯子病的人啊! 外间的门已经被撞飞了,人从黄丫和李福气的身子上踩过去,看见屋子里的丫鬟就去扯衣服,问她你是不是姜如意。 纪氏不要命了冲进去,手里什么武器都没有,随便抄了个花瓶逮着个脑袋就往下砸:“一群龟孙子!老娘才是有病的,都来抓老娘啊!” 来的人多半都是四十岁上下,经常蹲在街边,来个老板模样打扮的就凑上去问:“大爷,有活儿干没?”的闲汉,他们回头看了一眼纪氏,然后麻木的把脑袋扭回去,继续往里头走。 姜如意的脚像是长在了地上,迎面走过来的一个人开始脱裤子,她从来没见过这么龌龊的笑,她把藏在背后的匕首握紧,她在想是杀他还是自杀? 她又能杀的了多少人? 张鄂的声音拯救了她,张鄂带着一帮人先冲进来,把正打算行凶身上已经挨了一刀的那个人一刀劈成两半。 对着喷了一声血的姜如意跪下行礼:“姜主子别怕,爷马上就到了。” 姜如意是不怕了,她现在整个心思都在肚子上,张鄂还碍着规矩低着头跪着,半天没听见声音,小心翼翼地抬了一下头,就看见姜如意一张脸蜡黄,头发打湿了像是洗了个澡似的。 纪氏顶着脑门上那个血窟窿和姜元冲进来,姜元看到这副场面当场腿就软了,反而纪氏出奇的冷静了她上去握住女儿的手:“乖孩子别怕,这事儿你娘经历过好几次了,你抓着娘的手,不怕。” 钱昱赶到的时候孩子已经生了,李福气张鄂跌跌撞撞地跪出来,顶着一脑门的汗说姜主子生了个姑娘,母子平安。 纪氏听见孩子出来的时候第一声“哇”,哭得嘹亮有劲儿,一颗心吞回肚子里,松了口气后又慌手慌脚地让下人赶紧把熬好的药粥端进去,胡军医尝过之后才送进去给姜如意用下。 纪氏脑门上顶着个还在流血的窟窿眼儿也不着急,嘴上诙谐得很,见女儿不肯吃,就说:“你娘生你的时候可没这么好的造化,全凭这碗粥,吃下去就是使不完的劲儿。” 外头姜元进不去,背着手绕着门帘转圈,听见里头传来笑声,脸上也不由自主地挂了笑。 大姜氏心里最不是滋味,她缩着身子坐在炕头上,心里嘀咕着不就是生个娃嘛,瞧这矫情的模样。她又谢天谢地谢普萨,生了这么个赔钱货出来,看她以后尾巴还怎么翘! 外头,钱昱先去隔壁屋子瞧孩子,比巴掌稍微大点儿的人被裹在襁褓里,他盯着看了半天,倒是不瘦,就是比想象中小了些。 奶娘是早就备下了,都是李福气亲自去挑的人,过后钱昱亲自把关筛选了一遍才敢送进来,这会儿都老老实实地跪在下头听吩咐。 这是他第一个孩子,说不激动是假的,孩子睡得香,一边睡一边吐泡泡,他看见她两道眉毛又细又黑。一会儿她打小呼噜,他就紧张地怕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真是嫩的像块豆腐。 他心里略微有些失望,但是又觉得这样最好。 能生个儿子自然好,等姜氏进府的时候有些底气,也不会让旁的人瞧轻了。可这毕竟是长子,庶长子对于以后的嫡子来说,不是眼中钉就是奴才。他不想让自己的儿子过得战战兢兢,不想让自己的儿子给嫡子当奴才。 这才是姜氏的福气。 他现在还没有把握,当姜氏真的到了那样的一个处境,还是不是跟现在一样无欲无求。 他没有直接去瞧姜如意,也是知道她辛苦了,他过去一屋子的人又要行礼磕头,反而惹得她不清净。 就先去外头厢房里查这档子事儿,孙知县早就跪在里头了,钱昱径直进去坐下,一眼都不看跪在底下那个人,只是把张鄂叫过来,让他把前因后果说一遍。 张鄂说完就瞧见上头爷的脸色一片铁青,说到那些暴民想要闯进去行凶的时候,果不其然挨了一脚。 “滚出去跪着!” 张鄂松口气,麻溜儿退了出去。 李福气身上挂了彩,回了话就被拖下去包扎了,现在一瘸一拐地进来跪着,钱昱看他这样,倒没想在他身上发作了,只说三十个板子先记下,等伤好了再打。 从头到脚就没瞧过孙知县一眼,他脑袋埋在地里,冷汗从脖子根顺着脑袋留下来滴在地上,屋子里的地热烧得足,待一会儿就得减衣服,不然得热坏了,可是他下半身都是冰凉的,头重脚轻,四周的声音好像都听不见了。 他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