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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习惯了,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麻蛋又长了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司礼监伙食太好,或者是这具身体开始正式发育,胸前渐渐不再是一马平川了——但四宝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而且最悲催的是丰胸的法子她知道不少,缩胸的法子还真是一个都不知道。 她暗自郁闷了会儿,才开始拿起水瓢往自己身上浇水,又解开头发洗头搓背。 头发太长实在是很难打理,但是古人又信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所以很少剪头,四宝的头发放下来都能盖住腰臀了,打理起来也格外费时间。 陆缜给折子拟完批红,一抬眼却发现四宝不在,他还以为她心事被人发现,暂时羞于面见自己,于是随手把折子整理好放在一边——看来今晚又得留在宫里过夜了。 他是每日都要沐身的,且沐身的时候不爱让人跟着,成安知道他这个习惯,早就让人备好了东西遣退了众人,他负手穿过廊芜,等快到浴室了,挥手遣散了最后跟着的两个侍从,正要推开门进去,忽然就听见隔壁一阵哗啦啦的水花响动。 他让四宝去洗澡不过是随口吩咐的一句,也没留心,听见声响不由得蹙了蹙眉,退出浴室往隔壁看,就见隔壁点着幽幽的烛火,窗边还竖起了屏风,被暗淡的烛火拉长出虚虚实实的影子来。 他记着浴室隔壁是个空屋,在窗外看到这场景面有疑惑,就见一个身影背对着窗户,从屏风里探出了大半。 身影纤细修长,骨架精巧,一头长发半挽,虽然是只是背面的一个剪影,也能看出身影的主人身姿纤瘦曼妙,男女莫辩。 陆缜觉着这个背影有些熟悉,可惜只露出了一瞬的功夫,两只手取了衣裳就又没入屏风里,他这时候终于想起这人是谁,名字就在嘴边了——整个司礼监能娘成这样的,除了她不做第二人选。 正好里面的人飞速缠好裹胸布,又穿好衣服,抱着盆子走了出来,拉开门看见他站在门外,吓了一跳:“督主?” 陆缜低头看她,长发低垂,一张清水芙蓉面,秀逸的面庞上还凝着水珠,仿佛晨露初绽,容色清艳让人不敢置信,比平日的一脸衰相好看许多,肌肤更显得白皙娇嫩,就连声音都轻软许多,似乎能掐出水来,但也比平日更加的…娘。 四宝被他打量的心头一紧,下意识地低下头,给他看的有些不自在,生怕他发觉出什么了,自打上回的审问事件过后,督主在她心里差不多和柯南上升到同一个高度——除了他不会走到哪儿哪里就死人。 柯南督主问出了一个很不柯南的问题:“方才在这间屋子里的是你?” 四宝:“…是。” 不是她难道是她叫人一起洗鸳鸯浴吗? 陆缜唔了声,低头看着她莹润面庞,一股香气幽幽盈入鼻端,因着中午之事心里生出的芥蒂去了不少,甚至生出一种幸好是这小断袖的感觉,要是别人敢这般肖想他,就算他把人打死了,估计也得膈应好几天。 四宝给他看的心惊肉跳,又不敢擅自走了,他顿了下才问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沐身了?” 四宝忙解释道:“不是您下午吩咐让我洗澡的吗,我就找了成安公公,是他让我在这儿洗的。” 她又斟酌着小心问道:“您来这儿是…” 陆缜想了会儿别的就回过神来,见她两腮粉粉嫩嫩,让人忍不住想捏上一把,挑唇笑了笑:“你隔壁就是我沐身的地方。” 这话应该更让小断袖浮想联翩到今晚上睡不着了吧? 四宝果然麻瓜了,他抖了抖袍子,眼里笑意盈盈:“正好我要去沐身,就由你来伺候我吧。” 第二十七章 陆缜本来是随口一言,说完就看见这小断袖激动的打起了摆子。 四宝身子一抖,脸上都红了,手里的木盆差点都没拿稳:“督,督主,奴才手笨…” 虽然督主长了一张盛世美颜,但她真的对太监的身子没啥兴致啊…再说督主往日沐身不是不叫人在旁伺候的吗? 他没想到她竟然拒了,更没想到自己竟然因着这个不高兴,也不知是哪个趁着当差的时候时不时偷瞄他的?这时候倒是矜持起来了! 他长而媚的眼睛一眯:“又不叫你做什么精细差事,不过是更衣擦身,难道你还做不得吗?” 他原也不是真想让她近身,但被她直接拒了还是有些不痛快。 四宝见他有些不爽,也不敢再拒绝,硬着头皮道:“那…承蒙督主不嫌弃,奴才就试一试。” 陆缜见她一脸扭曲,可见心里不是这么想的,略微哼了一声,淡淡瞥了她一眼,又道:“不必了,我忽然又不想让人伺候了,你回去吧。” 要不是他不好让人近身,倒还真想让这小断袖跟着进去服侍。 四宝被他反复弄的头大,督主不会是提前进入更年期了吧?如果太监也有更年期的话。 陆缜若有所思地把目光落在她的…下身,这小断袖下面难道真的又长出来了? 四宝当然不可能猜到他的脑洞,一边腹诽一边讷讷应了个是,站在原地恭敬目送陆缜进了浴室,想到上级领导如此难缠,她很是郁闷地叹了口气,正好一阵寒风吹来,激的她打了个喷嚏,这才发现身上被冻起了一层毛栗子,于是慌慌张张地拿着洗澡盆回屋了。 她洗完澡再没什么差事,摊开被子直接睡下了,睡梦中觉着脑袋昏昏沉沉,脸却烧的发烫。 等第二天醒来才觉得浑身上下都难受的不得了,嗓子干的发疼,想要掀开被子给自己倒杯茶水,脚一落地才发现双脚软绵绵,整个人都是头重脚轻的,终于吃不住力气,噗通一声跌在床沿边儿。 她只得慢腾腾地爬回床上,裹着被子想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发烧了,不能怪她反应迟钝,这身子一向结实,就是进宫那么艰难的时候都没生过病,哪里想到现在日子越过越好了,竟然发起烧来! 这么一发烧可让她慌了手脚,一会儿想着才来司礼监当差就生病会不会被人嫌弃,而且底下人也没有休病假这一说,都是耸耸肩扛过去,一会儿又想宫里的太医叫不动,而且药费贵死了她不知道能不能掏得起,古代又没有医保啥的。 她捂着脑门想了会儿才反应过来等会儿要当差,奴才的身子可没有主子那么金贵,能扛过去最好还是扛过去,她取了衣裳忍着手脚酸痛换好,匆匆忙忙地赶到后边督主办公的地方收拾东西,整理桌案。 等她才整理好,陆缜也洗漱完到了书房,见屋里一片整洁,便知道她手脚利落,偏头看了她一眼:“你手脚倒是勤快。” 四宝脖子支着脑袋都觉着累得慌,听了他的话勉强笑应一声:“奴才的本分。” 他见她双颊酡红,不觉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