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耽美小说 - 十八年后一好汉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立刻又生出一个猜测,“难道你与她吵架了?不会因为我吧。”

    他怔了怔,先将我引进他的院子,然后慢慢道,“也,算吧。”

    要糟。

    “那吵什么了?是不是说你与我————”我有点懵了,“这完全与你无关,都是我对你想入非非,一厢情愿。她若不信,我可以———”

    “宝友兄莫慌。”

    、

    他又沉默片刻,开口慢慢道,“也并非———完全如此。”

    “那怎么回事啊?”

    他再斟酌了片刻,依旧慢言慢语,“宝友兄,这也可算是我的家务事了。”

    我被他慢得想撞墙!

    到头来是他嫌我多事!

    那好,我不多言。

    我看他折进屋中取出一瓶极精致的酒来,“羊贤弟讲你最喜欢杜酒,可是这一种么?”

    是。

    二两银子一小瓶,以少爷我之阔绰,都不大舍得当水喝,可别说这是你专门买的。

    他斟了一杯给我,“宝友兄,请。”

    我根本不想接。

    就他那点俸银,哪舍得买这么贵的酒给我喝?我道他今日怎么句句话都斟酌,看来八成是要与我做个了断了,砍脑袋之前,赏杯断头酒喝。

    他见我不接,以眼神相询。

    我拒绝不了这样的他,一杯酒喝得从心口到五脏六腑,全都打颤。

    他只轻抿了一口,似乎不大喜欢这酒的辣气。

    我拿过酒瓶又倒了一杯,反正都开喝了,干脆我多喝几杯。

    他并不反对,只是握着酒杯在手心里把玩,酒水摇晃,隐隐照出天边初升的月亮。

    那东西今日又大又近,模糊的像一层薄纱。

    我灌下第三杯酒,触景生情,“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他的手顿住了,硬生生地僵在薄纱一样的光里。

    “我不是说柳姑娘是沟渠。”我感慨的确实只有前半句。

    这一次他答得很快,“如岚自然不是沟渠。”

    我知道,其实你更想说,你也并非我的明月。

    “牧观,”我倒出第四杯酒,酒瓶口滴滴嗒嗒,酒就这么没了。

    给本少个痛快吧,“有话直说,咱们两个男人,大可直来直去。”

    就算刀子扎在心口窝上,也图个豪气、爽快!

    他点点头,又斟酌了起来。

    我干脆道,“你不说我说,我是真喜欢你,打心眼里喜欢。”

    我张手抱他,捞我最后的利息。

    他没有挣开我。

    只是他依旧坐得端正。

    脊背挺得笔直生硬,一身的棱棱角角,硌着我的胳膊我的手。

    可我就喜欢他这一点。

    喜欢这种从骨子里流出来的铮铮气概,就像五彩斑斓处的一笔淡墨,并不扎眼,却抹不掉忘不了,沁骨入髓。

    我他娘的确实自虐。

    我凑过去亲吻他的脖子。

    他微颤了颤,像被极轻的风掠过去的湖面,“宝友兄,喜欢我哪一点?”

    “全部,”我毫不迟疑地答他,“全部都喜欢。”

    我不是讨他欢心,我心里很清楚。

    若论相貌,他只占清秀,不像小羊那般惊艳,更有花街和戏班里的那些绝色比着,所以我贪恋的必不是他的外表;若论才学,少爷我也并非没见过世面,更犯不着酸文假醋地和自己较劲儿;再论为人,他不玲珑,又或处事,他偏重隐忍。所以我喜欢的确只是他这个人,他清泠泠的眼神和一笔淡墨那般生硬的风骨。

    他不信我,“哪里可能全部。”他微蹙起眉毛,再次掂起手中的酒,“总该有一两样不满意的地方吧。”

    “确实,也有不满的地方。”

    他转过身来我,眼底微光闪烁。

    这种姿势,我不亲他我就是傻瓜。

    话都夹在吻里,含混不清,“我最不满的就是,你不喜欢我。”

    他将手里的酒一口干了。

    西方的残阳依旧盛光耀眼,东边的月光清浅得几近惨淡,

    他依旧坐在我怀里,时轻时重地捏着酒杯一言不发。

    我试探着捧住他的脸继续吻他。

    我能感到他的犹豫。

    酒杯落在地上,他虚抓着我的衣裳,齿缝中含混不清,“宝,宝友兄,停———嗯———停手罢。”

    这话他以前说过。

    我以前也听了他的。

    可今时不同往日,那一日他漠然,这一刻,不探到他的底线我心不甘。

    我执着地解开他的衣襟。

    “停不下了。”我摸准地方,毫不犹豫地握了下去。

    他一声呜咽。

    声音立刻被他惊惶地咬合在唇齿之间。

    “宝,嗯,宝友兄,”他只有声音还在挣扎,“到此,嗯,到此为止吧嗯——”

    我要止了我就是傻瓜。

    他抓着我的肩膀,磕磕绊绊地跟着我移到屋内,衣服半脱半扯地从院子一路扔到床前。

    抬起他的腰时,他再也抓不住我的衣服,于是极慌乱地匆匆抓住身下的薄被,指尖几乎都捏脱了血色。

    我知道他害怕。

    他正极力压抑着自己,每一处暴露的皮肤都充满张力,渗出涔涔的细汗。

    那颗痣依旧淡淡地点在他的眉间,就像他这个人,若隐若现却又那么真实地近在眼前。

    我伸手去摸他的脸,“牧观,你张开眼看我,深呼吸。”

    他的喉咙轻轻涌动几下,最终还是犹豫着张开了眼。

    清亮的月光从窗外照来。

    这样的姿势他看不清我,却可以极清楚地看到自己的亵裤只褪到膝头,一切都清晰地暴露在他与我迷离的目光之下,一览无余。

    迷失感突然从他的身上褪去,他冷声道,“宝友兄在那些地方,也是这样狎玩的?”

    我还沉迷于他即将被开拓的身上。

    他抄起脑后的枕头用力砸到了我的头上。我一个翻转掉到了床下,趴在了地上。

    地面冷涔涔的,我趴着一动不动,正好冷静冷静我的脑袋和心。

    我承认我现在有点儿头昏。

    我确实疯了,我反省。

    床上很平静。

    牧观叫我,“宝友兄?”

    我不好意思答他。

    半晌过后,他下床将手探到我的鼻前。

    一时起意,我屏住了呼吸唬他。

    好歹我也是个习武之人,这么轻易地被他砸在床下,不吓吓他我心里不平衡。

    牧观果然一软,几乎跪在我的身边。

    他抖着手扯过床上的被子将我蒙住,我突然想知道他是会毁尺灭迹,还是投案自首。

    搞不好他想清楚了,干脆趁机再扎我两刀,当我是个硬上弓的王霸蛋……

    我偷偷张开一点眼缝。

    他已经披衣坐在我的身边,双手拢着膝盖,正平静地看着我。

    “宝友兄,你知道么?”他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