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9
的死讯。” 冉致安的前桌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转过头:“没有来过媒体,你肯定是记错了。” 对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大概又过了一个月,老师喜滋滋地在班上宣布了一个消息,语气里是满满的羡慕:“隔壁703班的同学赵先已经顺利跳级毕业了,大家也要努力啊!” 跳级、毕业……这些词成了大家心中的一个憧憬,也是学生们好一段时间的谈资。 冉致安只觉得心头发冷。 那天晚上他回至善楼拿东西,当时有人从窗外经过,他下意识的躲在了桌子后面将自己挡的严严实实,他记得清清楚楚,有人从顶楼抬下了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如果那具尸体是赵先,那前段时间坐在教室里的,又是谁? 难道他的记忆真的出了问题? 他简直不敢往深想。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又到了月考。 他脑子里一团浆糊,记不清自己的卷子上写了什么。 但成绩出来后,冉致安满脸都是大写的“懵”。 他这次的成绩,居然在班级前三。 与他相反的是,他的同桌方玖平时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这次却一塌糊涂,成为了班级里的吊车尾。 “看来你的优秀学生这次稳了呀。”即使当了一年的同桌,方玖依然有点害羞,“这次是要拍照片贴到公告栏的!” 顶着方玖亮晶晶的目光,冉致安莫名觉得有点羞耻。 他全是蒙的,可能就是小宇宙爆发,欧皇附体了吧? 楼梯间里人来人往,方玖拉着冉致安兴致勃勃地找他的位置。 “还是别了吧,太尴尬了。” 冉致安的脚趾头快在地上扣出三室一厅了。 “我看到你啦!”一向胆小的方玖一反常态地指着公告栏上的一个位置,“你在那里!” 那时候方玖眼里像有星星,他很认真的喊出冉致安的全名:“在毕业之前,你一定要很优秀很优秀才行。你很聪明的,不要再玩了。” 这种类似于告诫的话方玖经常说,冉致安都已经听习惯了。 但这一次明显不同,他第一次听到方玖这么严肃,像是提前预知了什么莫测的未来一样。 不详的预感应验了。 第二天的方玖没有来上课。 冉致安去问老师,老师说他请假了,在校外治疗。 因为这个学校进来了就不能轻易出去,所以即使相识了一年,冉致安也没有想起来要和方玖交换一下联系方式。 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像乌云一样层层覆压在他的心头。 像往常一杨漫不经心地听完课,老师临走之前告诉他们晚上八点在大礼堂开会。 冉致安心如擂鼓,他感觉似乎隐约触碰到了一些可怕的,像是封在深渊之中的秘密。 这种可怕又不祥的恐怖感最终成为了他永远有忘不掉的噩梦画面。 这是他时隔一年之后再次来到大礼堂,这次的礼堂里搭建了一个豪华的舞台,舞台的正上方做了不少钢架支撑,被一块巨大的红色绒布挡着,底下有人在调试灯光,看起来低调奢华且有档次。 “欢迎同学们来参加这次表演。”校长拿着话筒站在台上,冉致安一眼就认出了他,“这次表演耗费了学校极大的心力,希望大家喜欢。” 他话音刚落,就伸手拉开了幕布,高高的钢构架上垂下来十几根长短不一的绳子,每根绳子的尽头有一个活套。 看起来就像绞刑架的现场。 冉致安的心一再往下沉。 他心中几乎焦灼的不安感越来越重。 有几个学生被人压着从舞台正上方高高的钢构架上推往这边,礼堂里坐着的学生里,响起一阵不安的骚乱。 校长站在活套的前面: “这些学生,是我们建校以来最差的一批学生。” “他们试图毁掉学校,毁掉这里的一切,这样的渣滓,就不应该存在世界上,所以,同学们——” 校长的语气不容置疑: “让我们一起来审判这些罪人吧!” “这是犯法的!” “你怎么能随便决定别人的生死?” “报警!快!报警!” 学生们不安的惊呼响成一片,他们都是温室里的花朵,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可怕的场景。 “没用的,各位同学———”校长满脸掩饰不住的傲慢,“在这里,我就是法律。” “开始吧。” 他轻飘飘地宣布了一个命令。 钢构架慢慢上升,直到和那些学生平齐,学生背后老师粗鲁地拽过绳索,套在一个个学生的脖子上。 底下愤怒的惊呼声越来越重。 “都安静!” 校长不耐烦的呵斥了一声,大礼堂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的学生都被不知名的力量封住了行动的能力,他们不能动,不能说,甚至不准闭眼。 冉致安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的越来越快,口腔都是血腥味,即使隔得很远,他也认出来了,里面有一个学生,分明就是老师口中请了假的方玖! 方玖会死! 他从来没有这样清晰而惶恐的认知。 在座位上的学生们都被封住了行动能力后,钢构架上站着学生的那块地方发生了一场小小的骚乱,遗憾的是,这种微弱的反抗一会就被震压了。 学生们被依次套上绳索。 “这不是真的学校,这是一场意识实验!” 学生们即将被从台上推下去时,冉致安听到方玖的喊声,全然没有往日的羞涩:“我们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实验体!” 他也听到其他学生的声音: “不要被他们欺骗了!” “我们要齐心协力逃出去———” 所有的话语都在下一刻戛然而止,他们被推下去了,活套成了死结。 十几个学生像一面面残破的旗帜一样,晃悠悠地在空中挣扎。 校长站在他们面前,欣赏着他们的穷途末路。 “放心吧,你们的牺牲不会有价值的。”他笑容里充满了恶意,“世界都被我控制,抹掉他们的记忆,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你们这叫不自量力。” 校长解除了一部分的禁制,虽然底下的学生依旧不能动弹,但却可以说话了。 哭泣声,咒骂声响成一片。 “第五排的那个学生,你的嘴的太脏了。”校长皱了皱眉,一股力量将他说的那个学生凭空席卷的台前。 “我父母不会放过你的!” 被带到台前的人梗着脖子,满脸不服输和厌恶。 “噢?”校长无所谓地笑了笑,“很遗憾,你的父母不会在意的,你只是众多的失败品之一。” 这个学生的血溅在在红色的绒布上面,晕染开一大滩深色。 “还有那边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