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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自己行。” 卫修眯起眼眸,面无表情地盯住她。 盯了一会儿,他蓦地抱着她起身,抬脚就往楼上走。 “梅姐姐说的对,光说没用,我该用做的。时间宝贵,不如现在就去证明一下自己……” “等等,”梅衫衫忙道,“其实我还有个问题——” “明天再问!” …… 等梅衫衫能问出那个问题,的确已经是第二天了。 这个问题有些难以启齿,但她又着实很好奇。 要验证卫永言是否真的是嵌合体,总需要那个……那个疑似嵌合部位的,咳,DNA样本吧? 他……他怎么拿到的? 对此,卫修的回答十分简单。 “周伯啊!我让周伯去弄,他反正能搞定。至于怎么搞定的……”卫修耸耸肩,“Who cares?我也不想知道。难道你想知道?” 梅衫衫:“……” 不了谢谢! 早餐结束,卫修亲了亲她,上楼去换衣服。 楼下,周伯总觉得,梅小姐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有些怪怪的。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衣着,整洁干净,没有哪里不对啊? “……?” 他询问地看向梅衫衫。 梅衫衫被抓包,胡乱地没话找话,问,“周伯,你是怎么成为阿修的管家的?” 周伯想了想,答道:“我……退役后,去了老友开的安保公司,打算过点清闲日子。” 开头含混过去,梅衫衫也不追问,给他倒了杯热茶,自己也捧起茶杯,聚精会神地听。 “后来我带队执行一个护送任务,就是周女士拍下的一件流落海外的国宝古董,要运回国,捐献给国家。运送过程中有些小问题,好在都顺利解决了,双方合作愉快。那之后不久,周女士打电话给我,问我能不能帮她管教一个混小子,说蠢得很,得好好教。” 梅衫衫:“……” 这肯定是亲外婆。 “我说我一把年纪了,让我去当保姆?这个我干不了,说什么也不行。” “……然后呢?” 正当梅衫衫以为周女士一定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时,只听周伯话锋一转,“然后她开了个价,我实在无法抗拒——当然,能管教好一个混小子,也是于社会有功的,不该拒绝。” 梅衫衫:“……” 所以根本还是向金钱势力投降了吗! “我第一次见到少爷,是在瑞士,他刚读了几天寄宿学校,读得鼻青脸肿。” 周伯摇摇头,“老生抱团,给新生下马威,在贵族学校那群小兔崽子里,是惯例了。这小子也不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一个人硬要杠人家一群,怎么打得过?” 梅衫衫握紧了茶杯,鼻子有些酸酸的。 她无法想象,卫修小小年纪,一个人被扔到那样的环境里,异国他乡,语言又不通,那该是多么的孤立无助? 周伯笑笑,“不过,臭小子的眼神,我很欣赏,狼崽子一样,不服输。脸上挂着彩,头还昂得高高的,跩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男子汉嘛,膝盖就是不能弯,如果是个软蛋,我可能当场就转头走人了。” “后来我就跟着少爷,周女士让我别帮他,让他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只要他还有口气在,我就不要出手。” 周伯叹道,“周女士,这是在磨砺他。我未曾见过已故的周芷小姐,但听说,她对少爷多有溺爱,把他惯得骄纵任性,却又过于单纯。前者倒是无所谓,以他的出身,大可以活得恣意点,而后者,那可就是致命的了。” 梅衫衫点点头。 这倒不是危言耸听,卫修他若是脆弱一点,岂不是要被卫永言和郑倚菱逼上绝路吗? 她正要继续追问,这时,楼上传来卫修的声音。 “衫衫,宝贝,衫衫……”一叠声地唤她,一声比一声急切。 周伯做了个请的手势。 梅衫衫的脸没来由地热了热。 小混蛋,穿个衣服,又要耍什么花样! 窗外落叶缤纷,鸟声啾鸣,是个温馨悠闲的秋日早晨。梅衫衫的背影匆匆消失在楼梯口,周伯端茶,浅啜了一口。 嵌合体的事情,他也听说了。 他觉得,怎么说呢,这事吧,好像冥冥之中也很公平? 那个被吞噬的小兄弟,差不多就是,“你吃了老子,OK的,没问题。反正你以后的后代,都只会是老子的后代——如果你有的话。” 很酷,很朋克了。 …… 梅衫衫上了楼,推开卫修的房间,只见他站在穿衣镜前,青松般颀长挺拔,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勾勒出他的宽肩窄腰,一双长腿惹人嫉妒。 他手里拎着条领带,见她进来,他眼眸一亮,又委屈道,“宝宝,我不会系领带,你帮我。” 梅衫衫浑身一颤,“你……正常点。” 他平日都是休闲装扮,很少穿正装,上回去参加余氏上市酒会,领带也是她给他系的。 但要说他不会系……谁信啊。 反正就是要撒娇,享受她为他服务就是了。 梅衫衫嗔了他一眼,接过领带,先把他的衬衫领子竖起来,再将领带环过他的后颈。 卫修垂眸,白嫩纤细的玉指灵活地摆弄着那根丝质的带子,交叉缠绕,他倏然抬手,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梅衫衫望着眼前颤动的喉结,张口就咬,气道,“我都快打好了,又弄散了!” 卫修被她咬得颤了颤,更委屈了,“你居然为了领带,家暴我。” 梅衫衫冷笑,“你敢跟我比比,谁身上的牙印多吗?” ……不敢。 好在天冷,长衣长裤大高领遮得严实,这要是夏天,她都不好意思穿裙子! 梅衫衫想着,又愤愤地咬了他一口。还不解气,干脆在他颈侧吮出了一颗草莓。 卫修从镜子里看到,揉了揉草莓印,突然道,“宝宝,我一会儿要去参加剪彩典礼的。” 梅衫衫:“……” “电视和网络都会直播。” “……” 梅衫衫呆愣数秒,蓦地转身,冲到梳妆台前,翻出一管遮瑕膏,就要往他脖子上涂。 卫修拼命躲,嚷嚷着,“不行不行!这是爱的印记,我就要带着去,不能遮。” 梅衫衫急得跺脚,“不许躲!这样太不像话了……你乖一点!” 在房间里你追我躲,不一会儿,梅衫衫就气喘吁吁,捂着心口。 卫修吓了一跳,“你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快快,快坐下……” 趁他不备,梅衫衫举着遮瑕膏,眼疾手快地在那块暧昧的红痕上一阵猛涂。 “……你好奸诈!”卫修捂着脖子,控诉。 “这叫‘兵不厌诈’,”梅衫衫丢开遮瑕膏,得意道,“小卫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