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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声道:“是。当年为了标地,他派人去恐吓你妈妈,如果不是他,你妈妈就不会…甚至连你都差一点保不住……你当时只有小小的一点点,我抱都不敢抱你,可你已经没了妈妈……” 甘南从未听他说过这些,此时却也为他言语里的心痛难过所惊。那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心底藏了十八年的哀戚与伤痛。甘南甚至不敢想象,在自己无忧无虑同奶奶生活在一起的七年或者之后没心没肺只会同他对着干的十年中,自己的父亲到底是靠着什么撑了过来。 而他竟然还很可笑地以为只有自己在怀念故去的母亲。 “在我还没能力跟他抗衡之前,我甚至不敢把你放在身边,我只能把你和你奶奶送得远远的……可是你七岁那年我去接你,你对我那么陌生,眼睛里只剩下排斥,不再是以前被我抱在怀里拿我的手指吮吸的小宝宝了。”他痛苦地撑着头,轻声喃喃,“我开始后悔,尤其是你后来越来越不听话,简直是要把自己给毁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坚持下去的意义是什么……但是我这么爱小舞,我这么爱你的母亲,我怎么可以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害她的人活得这么逍遥。” 一旁安静坐着的严谨听到这里不由得抿了抿唇,在心里告诉自己:永远不要跟死人去争,就算最后他只是被自己感动,这也是自己甘愿的。 甘南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像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全是感动与震惊,一半却只有理智与冷静。 “所以你现在要把自己送进牢里,让我失去我在这个世上的最后一个亲人吗?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洒狗血- - 别讨厌甘南哈,他以前被宠坏了,毕竟前七年无父无母地过着,经此一役会成熟起来的。 第48章 chapter48 说起来其实是一个再烂俗不过的故事。 当年的小公司妄想同大公司争地,偏偏理念设计做得都很棒,使得大公司有了危机感,于是收买了几个小混混去恐吓小公司老板的妻子,谁曾想将人吓得早产甚至难产以至于丢了性命。初闻噩耗之际他并不知事情的真相,然而谁知,那时他强忍着丧妻之痛一心只笨拙地照顾着自己的儿子的时候,那个大公司的老板赶尽杀绝,不仅派人骚扰自己的母亲儿子,而且还屡屡前来洽谈低价收购。 甘正天被逼至绝境之后才从那人心腹得意洋洋不小心漏出的话中了解到这个残忍的真相。 他那时对着怀中小小的婴儿发誓,要给他死去的母亲、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交代。 只是报仇雪恨这事,说来简单,做起来却十分困难,更别提二者差距悬殊。 他用了近七年的时间才勉励把公司做到能跟对方抗衡的程度,其中用了多少边缘的手段他已不想回想。然而,真要说起来是哪个契机能让事情最终发展到这一步,甘正天心里明白,是因为严谨。 据严谨所说,她对他是一见钟情。 初见的时候,刚从大学毕业一年的严谨在三十二岁的他看来仍旧是一个小女生,他甚至不知道这个小女生是凭着怎样的勇气去追逐自己,在他意识到的时候却已经不自觉将她当做了朋友。 也是在一年后的某次醉酒的机会,才让严谨知道了这些事,这些深埋心中快要腐烂掉的往事。 如今回想起来,他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只是第二天,严谨就去宏盛集团面试了法律顾问一职。然后一点一点的,用了九年时间终于取得了管理层的信任,帮他收集到了能够扳倒对方的证据。 其中的艰辛苦楚,是连他都不愿回忆的。 “如今终于骗得他入了圈套,就算搭上我自己五年牢狱,我也不觉得亏。”甘正天淡淡笑道,眉宇间常年的压抑都四散了些许。 “你到底犯了什么罪?”甘南沉默地听完整个故事,没心思管其他的,只挑重点问道。 严谨替他答道:“行贿。宏盛的老总周荣林十分精明,我找了很久的证据也跟偷税漏税有关,虽然能查到他的资金流向有问题,但去了哪里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后来你爸爸就想到了这一招,去贿赂土地局的官员,慢慢找到了他跟官员勾结的证据,有了那个官的名字,查起来就方便了。只是,他们官商勾结一旦东窗事发,你爸爸行贿的事,也就藏不住了。” “多少钱?” “能查到的是三百万。” “五年以上十年以下?” “看在自首的良好态度份上,五六年的几率比较大。” 甘南颔首,转过头去细细地看他。只见他虽然神色疲惫,却并不沉痛。 “其实你心里是高兴的是不是?” 甘正天看着儿子日渐成熟的面容,认真道:“谈不上高兴,但是我想我终于对得起你妈妈了。” “那我尊重你的决定。”甘南站起身,“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去试着理解你,虽然我讨厌你又一次扔下了我。” 甘正天看着他转身就要离开,略带些着急地喊道:“小南,我还想跟你说,我没有忘记过你的妈妈。”说着又苦笑起来,“但是我好像又对不起你了。” 甘南回转过身,展开一个笑容,扬声道:“你没有对不起我,这是你的选择我没法干涉,而我的选择是——等你出来,等我念完大学以后就都陪在你身边。”顿了顿他瞥见一旁的严谨,“只是现在我想给你们留一些时间,爸爸,我真的不介意多一个阿姨。我想妈妈也不会在意的。你为我们活了这么多年,以后的日子都是你自己的。” 甘正天在这一瞬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 “他到底还是个孩子,大概是不想在你面前哭。”严谨看着他仓皇离去的背影,淡淡道。 甘正天点头,忽而心情略佳地问道:“你呢?” 严谨眼神无波地掠过他,淡淡道:“我从三年前就知道你的计划,哭了三年,早就哭干了眼泪。”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甘正天顿时讪讪,只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转到了正经事上。 至于甘南,却没有被严谨料准。 他面色平静地带着苏北回了家,甚至记得同亲朋好友打了电话告知录取通知书的事。 “怎么这么看我?”甘南挂了电话转头看到苏北面色充满疑虑地盯着自己,失笑道,“觉得我这样很不正常?” 苏北默默坐到他身边:“叔叔怎么样?” “行贿。”甘南平静道,“为了给我妈报仇。” 苏北闻言脑子里几乎是电光火石般地闪过他曾经对他说过的事,脱口道:“你妈妈的难产果然是因为被惊吓?” 甘南躺在他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腰,闷声道:“嗯。” 苏北下意识地摸着他的头,动作轻柔充满了爱怜之意:“肯定要坐牢?” “我们很像,为了那个人,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甘南抬头直视对方漆黑的眼珠,“至于我爸为什么选择自首,他大概是想让这件事彻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