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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这次回去就是收拾下必要的东西给父母道别。 刚见面也没有多少情谊,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以及五皇子与伴读出了书房就散了,慕家兄弟与景臻,季沐穘一起走着。 “季兄手腕伤势如何了?”慕宇萧问道,他是四人中年纪最长的,如今已有整十一岁,今次他并不是来做伴读只是陪着弟弟慕宇弘来。本来慕宇弘应是跟着景臻的,不过突发的意外使得阴差阳错了,不过碍着慕家和皇后的关系,其他几个皇子也无人选慕宇弘。看来自己这个弟弟将来只能跟着意气相投的六皇子景逸了,这样也好,景逸身上没有那么大的负担,弟弟想来也不必肩负重任。慕宇萧也是家中长子,他自知道身为嫡长子的景臻将来可能要面临怎样的局面。 “慕兄不必牵挂,小伤而已,三皇子已经给奴才宣太医诊治过了,无妨”季沐穘向慕宇萧拱手淡淡地说。 景臻撇了眼右下首的季沐穘,“沐穘,刚才父皇的话你也听到了,告诫我们不要骄纵暴虐,妄自尊大,你也不要总是奴才奴才的挂在嘴边,你我以后是同窗之谊,要相伴着很长时间的,不要那么生疏。” 季沐穘低头答应,“是,沐穘知道了。” 景臻一直将他们一行送到了宫门口,慕府的马车已经等在宫门外。 慕家兄弟上了马车,景臻道“你我兄弟不必拘礼,你们先行离去”,慕宇弘扬着笑脸“那哥哥,我们先去了”说完驾着马车扬尘而去。 景臻转头看着季沐穘,这时的季沐穘稍显局促,并不如在殿中那么坦荡自如,“侯府的马车…” 季沐穘毕竟还是孩子,被人提到伤心处,实在掩盖不及,抬眼看了看四周,有些委屈地撅起嘴,眼中闪过一丝伤心。景臻看着这人好笑,刚刚被匕首伤成那样也不见他露出这样伤痛的表情,这侯府的马车未到居然能让他如此伤怀,真是孩子气。 “三皇子回去吧,沐穘一个人在这等就可以了…” 景臻原是想就此离去了,可转身撇到他那受伤的手腕又有些不忍,“无妨,我让人去侯府催一催”转头命了人快马到侯府知告一声。 “你手腕的伤要小心,别碰到水,知道吗?”季沐穘愣愣地点点头,“你回去带点必要的东西便好,其他的我都会给你准备的。” 景臻有些没话找话地和季沐穘说着话,不然这季沐穘当真是会一句话不说的立在他身后。自己倒是选这么个木讷的人做伴读干甚,安乐候又是个外姓的富贵候爷,对自己没多助益。而且看现下的情形,这季沐穘在侯府里的日子当真是不好过,连架接送的马车都吝啬给。本来该是选了慕宇弘的,或是兵部尚书之子李皑的。想到此,景臻只好叹口气,都是景逸那个小坏蛋惹的。 两人等了半盏茶的时间,侯府的马车才到。 季沐穘对着景臻恭敬行礼,“沐穘多谢三皇子,恭送三皇子” 景臻无奈地笑笑,罢了罢了,“你随马车去吧,下月就进宫了,多与父母相处相处吧”说着小大人的话转身率着一众人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季沐穘借着车夫的力上了马车,在车厢里呆呆的想着,以后就难见到爹爹了,要一直在宫里。季沐穘心里有些伤感,在府上虽过得不好,可是还能在爹爹身旁,什么事情都能陪着爹爹。自己虽给不了爹爹什么依靠,但至少还是爹爹的安慰,可今后进了宫…哎,季沐穘叹了口气。 刚进门就看见夫人立在府中,自己的父亲也端坐在旁。 “我听说三皇子选了你作伴读?”安乐候季以光问季沐穘。 季沐穘规规矩矩地走到季以光及夫人面前,恭敬行礼,“是,三皇子择了我为伴读。” 季以光难得地笑笑“那你就好好伺候三皇子,要尽心尽力,不可有差池、懈怠,这要谨记在心。” 季以光受祖上庇佑,世世代代承袭爵位,他本人志向不大,只想富贵一生,并不想卷入任何可能的宫廷斗争,故而此次伴读之选他只择了自己的次子季沐穘去,至于季沐穘有什么造化就看他自己的了。 不过他真的没有想到皇后嫡出的三皇子会选他的儿子做伴读,看来季沐穘还是有些时运的。谁不知道佟佳皇后娘家势力庞大,朝堂之上能与之相较量一番的也就是韵贵妃的娘家章家。韵贵妃的父亲是当朝的宰相,朝堂里很多官员都是他的得意门生,势力是盘亘交错。但大晏国历史至今无论怎么争斗,最后都是正统继位。景臻出生本就尊贵,虽皇上现下似乎没有立太子的迹象,但以后单靠着出生和娘家的势力三皇子就有足够大的胜算。 季以光思忖了一会,挥了挥手,“去西院吧。”。 季沐穘起身往西院走去,他和爹爹一直住在西院中,在府中那是个十分偏僻之处,甚少有人去那。他爹爹又喜静,不喜外出,安乐候也不同意他外出,故而爹爹近乎不出门,只在院子里栽些花花草草聊以自慰,与季沐穘二人过着平淡无奇的生活。 这次进宫算是季沐穘出生后最大的一件事了,原爹爹不同意这件事,可是,这哪里是他决定得了的事?侯府里的夫人自然舍不得自己儿子去宫里受苦,季以光也不甚喜爱季沐穘,这进宫的事就落在了自己头上。季沐穘自己本不在乎这条小命,他在乎的只有爹爹而已,但是进宫就难见到爹爹这让他十分苦恼。 季沐穘远远地就看到爹爹等在门口,展开笑颜飞奔过去。 “爹爹,你身子不好怎么在这儿等我,快快进去…”赶紧拉着爹爹往院里走。 季沐穘的爹爹名叫李阮,原是京中一小倌楼里的琴师。他父亲季以光年轻时曾有一段时间沉溺于龙阳之好,去小倌楼里寻欢作乐之时看到了当时为琴师的李阮,一下子就起了占有的心思。私下里打听了知李阮家里并无势力,得手容易,遂过了几日就伙同了楼里的龟公将李阮强占了。 李阮当时气愤难当,受辱之后几次想要寻死,可当时季以光看他看的紧,是以都没有得手。季以光又从龟公手里将他的卖身契赎了来,将他困在府中严加看守。 那段时日季以光日日都溺在李阮这,李阮也慢慢了解了些季以光,知他只是一时沉溺,大约不久就会放了他,到时自己再做生死打算不迟,遂也慢慢淡了寻死觅活的心,只待着出府之日。 可是天不遂人愿,在侯府的第三个月,李阮慢慢发现了自己的异常,他的肚子有些隆起。起初李阮只觉得是自己吃胖了,还笑话自己这样的境地居然还能痴长了身材。后来一日夜里,季以光继续行那耻辱之事,每每都有疼痛之感,李阮也没注意,只想快些让季以光尽了兴早些结束这肮脏之事。可做到半途李阮竟生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