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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还要这样折磨我。 “安安,你说好不好?”南风严的手和我的手十指紧扣,“安安,我在和你说话,你听不见吗?” “……少爷,我……” 我话还没有说完,南风严就打断了我,“安安,就这样吧,到时候新郎看见你一定特别高兴,你说对吧?” 南风严亲了一下我的脸,“好了,安安,我们去吃晚饭吧。今天晚上有你喜欢的……” 接下来,我根本就没法听清南风严在说什么了,只觉得心里一团乱麻。 我觉得自己已经深陷在了泥沼之中,根本没有办法逃脱,但是南风严还是怕我会离开他,就一直把我往下拽,让我进入无边的黑暗中。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这么久了,南风严第一次带我出去。 不过理由确是带我去选礼服——作为亦泽的伴郎。 多么讽刺,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要做亦泽的伴郎了,之前我们俩还幻想过未来,我们俩都穿着结婚的西服,在纯白神圣的教堂里,互相宣誓,即使没有亲友,但是我们也可以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婚礼。 南风严手里拿着两套在我看来并没有什么差异的礼服,“安安,你说哪套好看?” 南风严看我出神,不顾在场的其他人,抱住了我,“安安,我在和你说话呢。” “……是,少爷。”我推攘着南风严,“少爷,这里还有其他人在呢。” “那又怎么样?”南风严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在我的脸上轻啄一口。 南风严唯我独尊惯了,当然不用在意其他人,南风严把手上的两套礼服给我,“你说哪套好呢,最主要的是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没有时间给你定做一套了,不过就这两套也不错了。” “明天?!”我声量有些大,大家都转过头看我。 南风严更是脸色阴沉,但是过了一会儿又扬起微笑,“对呀,所以我想安安你选一套好看的,最主要的是,明天你可是要做伴郎的人,不能丢了新郎的面子,对吧?” “……”不管是哪套我都不想穿,上次和亦泽相遇他看见了我这辈子最不愿意让他看见的我,我被南风严压在身下,恶心地发出黏腻的呻/吟。现在,我却又要做亦泽的伴郎。 “安安,你怎么了?”南风严用手捧起我的下巴,“是在伤心吗,你的眼睛都红了,不过,你应该不是伤心吧,应该是太为你以前的好朋友高兴了,是吧?” “……” “对吧?”南风严的尖锐的眼神紧盯着我。 我咬咬牙,“是的,少爷,我很高兴。” 高兴的……快要死掉了。 南风严摸了摸我的头,“安安这才乖嘛。” 南风严,既然你一定要这样,那么我就乖乖做你身边一条供你玩乐的狗,以你的高兴为高兴,因为你的悲伤而难过,其实,只要我封闭了自己的内心就不会再那么痛了吧。 南风严最后自己做主给我选了一套剪裁精细的黑色礼服。 换上它的时候,我只觉得自己像是在穿丧服一样。 我因为腿脚不便,南风严就叫我一直站在证婚人旁边就行,他说,不管怎样,都想让我见证我以前好朋友的婚礼。 礼堂里很快坐满了密密麻麻的人。 南风严还找来了摄像师,说是要刻下光碟给我和其他人人手一份。 我拽紧了自己手里的方盒,南风严要我交接戒指给新郎,看着新郎给新娘戴上。 乐队开始奏乐,我看着亦泽像一个王子一样慢慢走进内场,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只不过,想象始终是想象,而且,这次的我,还是配角,见证两个主角幸福的配角。 亦泽看见我,也没有任何的惊讶,而且,是笑着向我走来的。 以前晚自习下了,在操场散步,亦泽就会让我站在一个地方别动,然后,他就慢慢笑着向我走过来,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我觉得他整个人四周都有一层温暖的光,一靠近我,就会让我不自觉地想靠近。 然后他会牵着我的手,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他。 这个时候我就会假装生气的反问他,为什么不是他嫁给我。 他就会讪笑着把我搂紧他的怀里,告诉我因为他想一辈子照顾我,所以想让我嫁给他,做他的家人。 然后他就说以后会用一间大大的教堂办我们的婚礼,当时我们俩都没有钱,亦泽就一直承诺会让我以后过上很富裕的生活,然后办一场豪华的婚礼。 其实我觉得这些都没有必要,什么都好不过两个人在一起。 现在,我们俩的愿望都没有实现,我们俩愿望里的主角都变成了别人,不再是彼此。 亦泽慢慢向我走过来,眼波里满是温柔,但是我却没有办法像亦泽一样笑出来,我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克制住自己想冲过去抱住亦泽的冲动。 明明应该幸福的,是我们两个人啊…… 南风严的眼神像是要把我活剥了,但是我却不想再去在意,只是和亦泽四目相对,至少现在,我们俩眼里只有对方,至少现在,我可以幻想,这场幸福婚礼的主角,是你和我。 亦泽站在我的旁边,我拽紧手里的方盒,手心早就浸出了汗。 我连新娘进场的时候都没有看,只是贪恋地看着站在我旁边的人。 亦泽也是就这样看着我,因为我们俩都知道,这应该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以后,我会有我的生活,他会有他的,但是,只要我知道他还好好活着,不管我做什么牺牲我都愿意。 但是当牧师宣布要交换戒指的时候,我手中的戒指却怎么也递不出去。 亦泽看着我,先是疑惑,之后便恢复了之前的笑容,“也安,乖,把戒指给我。” 还是那么温柔的让我无法舍弃,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里的戒指已经被我丢到了地上。 南风严一直在旁边看着,这时候,他走到我旁边,把掉在地上的方盒捡了起来,“安安,你怎么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捣乱了别人的婚礼可不好。” 我觉得鼻子一酸,但是意想中眼里的水汽,却因为泪腺早已失去了作用,而迟迟掉落不下来。 南风严把方盒递给承亦泽。 “安安,接下来他们要宣誓了,你可要好好听着。” 南风严退到一边,但是却是在可以控制我行动的范围。 “那么,承亦泽先生,你愿意娶……” 我话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