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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心中想笑,还藏起来,被找到了吧。 孟祁宴默念咒法,他现在虽然化成了狐狸,但破解隐藏阵的口诀他还是很清楚的。 因为这是他开的小后门。 这是当时孟祁宴的一个怪癖,他知道很多门派会用隐藏阵藏宝贝,他不贪宝贝,但他好奇。 所以孟祁宴就在他做的每个阵里编进一段通用咒符,相当于拿了一把□□。 白墙渐渐显露出一副卷轴的形状,孟祁宴越来越紧张,直到上面的画完全显露。 孟祁宴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上边的笑着的少年,是他自己。 他也曾经是玄清门的人,他怎么忘了? 为什么?为什么徵羽要画他? 孟祁宴感觉自己一瞬间满脑袋浆糊,他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有点慌乱地想要退出去,面前的书架却突然轰然作响,孟祁宴跑出门,带倒了旁边的椅子,一阵白光闪过,直接打在了白狐狸的身上,狐狸受不了这么大的冲击,直撞在了外面房间的柱子上。 孟祁宴顿时感觉喉咙一阵腥甜,后背一下子全麻了。 徵羽前几日尝试查探齐思的神魂,却在其中发现了几缕很不老实的神魂,他无法分辨来历和区别,只能待回到玄清门后再仔细查看,却必须动用禁术,无奈之下启用了书房里的隐藏阵。 可还没开始施法,阵法竟开始隐隐松动,书房里也传来桌椅倾倒的声音,徵羽情急之下直接给那个黑影来了一掌。 等他出了书房,看见躺在柱子旁边的白狐狸时,着实愣了一会。 白狐狸看见站在门口的徵羽,艰难的爬了起来,转身跑出了门。 身后的齐思跟了出来,有些奇怪的问:“师尊,怎么了?” 徵羽回头看了一眼恢复如常的隐藏阵,摇了摇头,说:“没事,你先回去吧,早点睡。”说完便沿着狐狸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五章 不能让徵羽发现他的身份。 不知跑了多久孟祁宴冲进了一片山林,也不知道自己是跑到了哪棵树底下,他脑袋疼,胸口更疼,实在是跑不动了。孟祁宴随便用石子摆了一个隐藏阵,咬破爪子画了几个咒,就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总算是……安全了吧。 徵羽一看灵狐跑进了林子,就一下子大致明白了这狐狸的身份,他紧跟着追过去,却只看见一望无际的密林。 徵羽闭眼调动感官,辨识那股熟悉的味道。 他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这股味道他究竟在哪里闻到过,孟祁宴当年在玄清门时,最喜欢的就是木樨花的熏香,后来当了宗主,熏香就莫名其妙的换成了檀香,好像是在和过去道别一样,再也没用过木樨香。 可他在狐狸身上闻到了木樨花的味道。 徵羽不敢再往下想,只是顺着味道一直走。 走到一棵大树底下,味道在徵羽用术法加强的嗅觉下浓的呛人。 隐藏阵。 徵羽摇了摇头,直接用强力破开了这蹩脚的隐藏阵。 树底下渐渐现出一只白毛狐狸,昏迷不醒。 徵羽蹲下身,盯着这只狐狸很看了很久,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低声念了破解化形丹的口诀。 他知道这种口诀破不了孟祁宴炼的化形丹,但他还是想试试。 之后的孟祁宴每想到这件事,都要拉过追月教育半天炼丹要专心。 眼前的狐狸身上闪过一阵又一阵的清光,慢慢化成一个极清秀的男子,是那张徵羽描摹了无数遍的脸。 徵羽释然地苦笑了一下。 孟祁宴卧在树下,眼睛闭着,眉头紧皱,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脖子上还挂着那漂亮的铃铛。 徵羽轻轻揽过孟祁宴,将他打横抱起来,孟祁宴突然哼了一声,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 肯定……很疼。 徵羽深吸一口气,抱着孟祁宴回到了露华殿,看见了还门口站着的齐思。 齐思一脸惊慌:“师尊……小齐不见了……”他看见徵羽怀里的孟祁宴,顿时傻了:“宗主?” 徵羽抬眼看向齐思的眼睛,齐思的眼睛很快失去了焦距,靠着门框睡了过去。 徵羽把孟祁宴轻轻放在床上,回身设了隐藏阵。他将孟祁宴揽了起来,刚要搭上他的脉,孟祁宴突然推开了徵羽,撑起身子开始剧烈地咳嗽,血顺着嘴角流下来。孟祁宴疼得咬紧了牙,急促的喘了几口气,很快又晕了过去。 徵羽轻轻擦干净孟祁宴嘴边的血,有些颤抖地将手搭在孟祁宴冰凉的手腕上。 脉象虚浮,经脉受损。刚才情急下的一掌徵羽没留情面,将狐狸形的孟祁宴伤的不轻快。 而孟祁宴的神魂…… 徵羽在怀疑白狐身份的时候,就去查了关于归魂术的资料,这种术法虽然也是禁术,但孟祁宴一向随性,估计学了不少。而且一般的灵兽一旦动用了归魂术,往往活不成,没见还有护了魂还能帮忙送到轮回的灵兽。 这个粗心大意的家伙。 徵羽看着孟祁宴微皱的眉头,深吸一口气,动用了探测神魂的禁术。他伸手握住孟祁宴的手腕,闭眼将自己的神魂缓缓输入进孟祁宴的内丹。 孟祁宴在昏迷中感受到了一股陌生的力量在抚摸他受伤的神魂,他的神魂这几天被齐思折腾的脆弱不堪,现在更是疼得他微微颤抖。 徵羽可以感觉到孟祁宴神魂的抗拒,残破神魂在他虚弱的身体内游走。 果然,果然。 徵羽现在觉得,自己不需要再去检查齐思体内那几缕不安分的魂丝是谁的了。 怪不得和弟子合炼一把剑,怪不得齐思被攻击的时候孟祁宴会难以忍受。 为什么要救他的弟子? 为什么怎样都不肯说? 为什么? 孟祁宴突然痛苦地哼了一声,双手胡乱的抓着被子,手都攥出了青筋。 徵羽连忙将自己的神魂撤了出来 ,反手握住了孟祁宴的手。 很疼,一定很疼。 孟祁宴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口子,紧紧攥着徵羽的手,带着哭腔呜咽。 “娘的,疼……疼……” 徵羽觉得自己的心被重重地捅了一剑。 他觉得自己变成了这个世上最可笑的人,他一直努力把孟祁宴看做是仇人,努力撇清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可这个仇人却用命救了自己的徒弟,就算被嘲讽疏远着,也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做的善良事。 他就这么讨厌自己? “哥……师父……” 徵羽呆呆地看着喃喃自语的孟祁宴,几百年了,这个人还是忘不了那些往事。 “阿羽……你别不理我……我不欠你了……” 徵羽愣了一下,随即就是摇头苦笑。 对啊,孟祁宴一直都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