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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愿意给机会,想讨好她再容易不过。 “好看,非美美美不足以概括。” 钟意浓曾经在鉴赏杜拉斯的时说过,“与其花几百字啰啰嗦嗦说这么多,不如直接说美美美。” 直白又可爱。 果然,钟意浓满意了,微笑着带他进屋。 盛司南牵着那只吐着舌头的傻狗,跟在她一米之后。 “泰哥!”林思甜看到狗的那一瞬间,眼睛都亮了,小跑着过来就着狗头撸了一把。 那只叫泰哥的傻狗也没有反抗,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心。 “你今天不乖哦,你差点把姐姐扑倒了。”思甜显然和泰哥很熟悉,一边絮絮叨叨地教训它,一边牵着它往花园走,也没有问过主人的意见。 钟意浓蹙眉,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盛司南已经从她身后走到了她身边。 钟意浓转头,正好看到他精致的侧脸。 他们相识的时候,盛司南16岁,五官早已定型。她没能一下子将他认出来的原因,大概是没想到他在这七年里瘦了这么多? 从肉嘟嘟的小胖到清瘦的青年这个跨度实在是太大,让她觉得记忆一下子断了片。 “司南,过来。”陈安芝见盛司南进门,笑着朝招了招手,“今天喊你过来,是要给你们事务所介绍一笔大生意的。” 季氏的上市案,可不就是一笔大生意。 “我先过去。”盛司南朝着钟意浓点了点头,然后朝着陈安芝走了过去。 钟意浓对着他的背影凝视了会儿,转身出去找了林思甜。 钟知行坐在沙发上看着盛司南走过来,站起来和他握了握手。 盛司南迎着钟知行略带探究的目光,向他作自我介绍:“钟南律师事务所,盛司南。” 钟意浓走到门口的时候还觉得有些恍惚,她中午才梦到了过去那些事,下午,她就和盛司南重逢了。 原本和林思甜在花园里玩的泰哥看到出现在门口的人,立刻站起来想要朝她的方向扑。 好在钟意浓这次有所准备,利索地擒住了蠢狗。 “姐姐,泰哥好像很喜欢你。”林思甜见自己被毫不犹豫地抛弃,有些纳闷,“你们之前认识吗?” “不认识。”钟意浓实话实说。 她的确是第一次遇见这只狗。 “那你和泰哥的主人认识吗?”林思甜贼兮兮地继续问道。 “我才回答了你一个问题,现在该是我提问的时候了。”钟意浓看向她,点了点她的鼻尖,“你和泰哥还有他主人很熟?” 林思甜年纪不大,但是说话条理很清楚:“泰哥的主人是妈妈的学生,偶尔会来我们家,我和泰哥比较熟,因为他在我们家住过一段时间。” 盛司南是陈安芝女士的学生?那他是不是也早就知道她和陈安芝的关系? 钟意浓忍不住想起在考研教室门口那一声“浓浓”和盛司南刚刚脱口而出的—他早就知道她是谁, 他甚至经常出入这里,可是他们却从来没有遇见过。 从前不告而别,现在又躲着她。 “思甜,你在这儿呆一会儿,姐姐上楼一趟。”话还没说完,钟意浓就起身进屋往楼上跑。 钟意浓现在已经不住在盛世华庭了,在大二的时候,她自己买了房,将户口迁了出去。 但这里毕竟是她从B市来到A市后的第一个据点,陈安芝也特地给她留着房间,因此不少旧物她也没有带走。 她的房间在三楼,朝南,配套附带一个大书房。 钟意浓走进书房,打开最左边的书柜,从里头取出一套笔记本。这是她在得知盛司南转学那天收到的,也是他除了回忆外唯一留给她的东西。 一想起自己连套笔记都珍藏着,而盛司南缺躲着不见她,钟意浓就想把这些都摔他脸上。 盛司南今天过来是和钟知行敲定合作的,也没有深入地谈什么,所以谈话很快结束。 陈安芝正想开口留他在家吃顿便饭,就看见女儿拎着一袋东西从楼上走了下来。 钟意浓见他们已经谈完了话,沉默着径直走到盛司南面前,将那一袋笔记递了过去。 “这是?”盛司南下意识接过,然后抬眸,不解地看着她。 “早前盛先生的东西,我帮你保管了七年,现在还给你。”钟意浓的语气很不好,表情也难得阴沉。 陈安芝一头雾水。钟知行比她好一点,对钟意浓高中时的那一段有些了解,此刻正兴致勃勃地看戏,就差端一盘瓜子了。 “浓浓。”盛司南哪怕是个傻的,也能看出来钟意浓现在对他十分不满。他能猜到是因为什么,也有心想解释,可是对方并不想给他这个机会。 钟意浓头也没回又上了楼,仿佛下来一趟就是为了还笔记。 “司南,抱歉。”此时最尴尬的当属陈安芝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向来知礼的女儿会有这种表现。 “老师不必介意,我和浓……钟小姐之间有一点误会。”盛司南看着钟意浓上楼的背影,将手中的笔记本攥得更紧了一些。 钟意浓可不觉得他和她之间有什么误会,她只觉得怄,怄死了。 盛司南果然一个讨人厌的大猪头! 她坐在书桌前,翻开刚刚找笔记时顺带找出来的那套旧卷子,梦里的那个猪头赫然还在纸上。 钟意浓打开电脑,掏出了手绘板,画了一幅画。 画中,一个长得很胖,但从面相上看阴险狡诈的猪先生被老虎先生叼到了妹妹老虎小姐面前。 老虎先生:看,多好的做烤乳猪的原料! 老虎小姐双手拿着刀叉,看着猪先生,脑海中已经显现出了一只香喷喷的烤乳猪。 钟意浓画完了才觉得气顺了一些,钟知行上来喊她吃晚餐的时候也能够露出笑容了。 她下楼的时候,盛司南早带着他的狗走了。 没看见他,钟意浓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情绪占了上风,松了口气有之,遗憾和失落……好像也有。 陈安芝和两个儿女相处的时间不多,因此她虽然很好奇下午的事,但却没有透出分毫,反而将话题往别处引。 吃完饭,母子四人坐在一块儿谈了谈彼此的近况,又打了几场斗地主后才散了。 陈安芝有文件要处理,钟意浓则被林思甜拉着看最近新出的一部动画片。 钟意浓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十一点,窗外蛙鸣伴着蛐蛐的叫声断断续续地传来。 不知道是不是夜晚太容易让人心软,她看着下午画的那只面目可憎的猪,居然觉得有点可怜。 钟意浓坐到电脑面前,删掉了下午画的那副画,然后重新画了则条漫——同样是老虎小姐和猪先生。 这次的猪先生不再是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