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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章被锁修改之后,删除了澈澈部分,结尾添了几百字,大家可以回头看一下。 第153章 一百五十三 雨落得不大, 秋天的雨, 轻柔朦胧, 夹杂丝丝凉意。 裴英娘头戴团窠联珠花树对鸟纹锦帽,冒雨骑马入宫。 宫门前的金吾卫面面相觑,硬着头皮拦下她。 没有李治的敕令, 他们不敢随便放行。 宫中禁卫森严, 杨知恩还没有硬闯宫闱的胆子,抬头征询裴英娘的意思。 她嫣然一笑,轻抖袖子, 取出李治当年给她的令牌。 凭此令牌,她可以自由出入蓬莱宫,通行无阻,直入含凉殿。除非李治亲自收走令牌, 否则谁都没有资格拦她。 金吾卫们心中暗暗嘀咕,王妃手中竟然一直有圣人亲赐的令牌?莫非宫中谣传王妃失宠之说, 并不可信? 不管心里怎么想, 看到令牌,确认过裴英娘孤身入宫,不带随从,他们立刻让出道路。 裴英娘没有下马, 直接催马前行。 杨知恩目送裴英娘一人一骑踏入巍峨高耸的建福门, 握紧腰间佩刀。 郎主此刻应该已经在蓬莱殿了,娘子不会有危险。 裴英娘堂而皇之斥退金吾卫,在宫中骑马行走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 很快传出蓬莱宫,飞往皇城内外。 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鸿胪寺,东宫、掖庭宫,很快连待在宣阳坊公主府里的李令月和薛绍都听说了。 薛绍大吃一惊,偷偷瞥一眼李令月,“十七娘……胆子真大啊……” 近来满长安都在议论她失去圣宠的事。这个当头,她竟然如此任意妄为,火上浇油,自己把自己送到风口浪尖上。如果圣人盛怒之下斥责她,将她赶出宫,她肯定会沦为整座京兆府的笑柄,以后在王公贵族们面前,根本抬不起头啊! 李令月跪坐在榻边软毡上,拿棉花缝制的布老虎逗薛崇胤,闻言嗤笑一声,“胆子大点才好呢!她以前就是太忍让了。” 说是这样说,她心里也担心裴英娘会惹怒李治,叫乳娘看好张牙舞爪的儿子,起身去更衣,“我进宫去看看阿娘。” 如果事情闹到不可收拾,她可以请阿娘出面帮英娘撑腰。 小重阳也有宴饮歌舞,含凉殿前殿觥筹交错,八珍佳肴,琳琅满目。 内殿之中,李治斜倚凭几,听着殿外皇室宗亲、文武大臣们的欢声笑语,垂眸不言。 近侍蹑手蹑脚进殿,匍匐叩首,“大家……相王妃求见。” 李治怔了一下,下意识直起身,看一眼殿外飘飞的雨丝,沉默了一会儿,又缓缓靠回去,“她在宫门外?” 近侍小心翼翼道:“相王妃已经过了宣政殿。” 宣政殿、崇明门、光明门一线是内外宫的分界线,宣政殿以南是外朝,再往北,是二圣日常起居之所和后妃女眷们居住的后宫。 裴英娘快到含凉殿了。 “她怎么进来的?”李治皱眉。 近侍顿了一下,“相王妃手中有大家御赐的令牌。” 令牌和通行鱼符不一样,李治只给过裴英娘一枚,她手握令牌,可以随意进出太极宫、蓬莱宫、东宫,东都洛阳的离宫,夏宫、骊山冬宫同样适用。 李治忆起往事,轻叹一口气,把令牌交给十七的那一刻,他下定决心让她自己成长,但是…… 他后悔了。 另一个内侍匆匆进殿,“大家,相王妃已在宫门外等候召见。” 李治闭一闭眼睛,旋即睁开,挥挥手,“不见。” 内侍们面面相觑。 含凉殿前殿后寝,前殿是接待朝臣、议事的地方,内殿是李治的寝殿。 裴英娘刚登上前殿台阶就被拦下了。 内侍甩一甩拂尘,轻蔑地瞥她几眼,尖着嗓子道:“相王妃请回吧!陛下不愿见王妃,王妃何必自讨苦吃呢?请王妃自重,莫要为难我等。” 裴英娘挑眉。 一人快步奔出内殿,走到内侍身后时,刚好一字不漏听到他说的话,脸色一沉,一脚踹翻内侍,“咱家还没开口呢,这里轮得到你说话?” 内侍踉跄倒地,回身想要怒骂,看到总管铁青的脸,心中凛然,当即吓得六神无主,连忙爬起来跪地求饶。 后来的近侍看也不看下属一眼,先朝裴英娘赔罪,“老奴治下不严,竟然让这死狗奴冒犯王妃,请王妃见谅。” 裴英娘摘下帷帽,莞尔道:“新来的?我瞧着面生。” 内侍汗如雨下,听相王妃的口气,似乎和总管很熟?宫里的人不是都说圣人已经厌弃相王妃了吗?为什么总管对相王妃这般恭敬? 他跪在地上,抖如筛糠。 近侍生怕裴英娘怪罪到他身上,狠狠踢几脚先前恶声恶气的内侍,谄笑道:“正是,刚调过来没几天……所以他才有眼无珠。” 裴英娘笑了笑。 近侍接过她手中的帷帽,殷勤小意,引着她往里走,免得她被绵绵细雨淋湿,“王妃,大家在里头宴请诸位皇亲,怕是没空见您。” 李治说不见,他们不敢直接回不见啊! 外边的人不晓得,近身侍候李治的这几位心里却门儿清,圣人根本没有疏远王妃的意思,有时候殿中无人,他常常失口叫王妃的名字,根本不像是翻脸无情的表现。 不论圣人出于什么原因冷落王妃,他们必须记住一条,谁敢怠慢王妃,等圣人以后想明白了,回头清算,那些落井下石的必定没有好果子吃! 总之,先得把王妃哄好了,王妃生气,圣人以后还是会迁怒他们的。 “阿父是不是不肯见我?”裴英娘抬脚迈进大殿,她不再是八/九岁的小娘子,可以轻松迈过及膝的朱红门槛。 近侍满脸堆笑,“大家一时想不通……” 裴英娘熟门熟路,径直走进偏殿,屏风后面依旧陈设着香榻案几,她无数次在这里坐着等李治传召,闭上眼睛也能描绘出坐墩上的百花争春图案,“什么时候阿父想见我了,你再来找我。” 她盘腿坐下,以手支颐,开始打盹。 近侍噎了一下,这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