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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樱已经吃到第三颗,唯一一颗没有对半切开的巧克力。 林彻给她倒了梅子酒,“是榛子的,配着试试。” 她咬了一口,看到内陷里的一整粒榛子,坚果醇厚的香气又带着点海盐的咸,很奇妙的味道。 梅子酒就一般般,没有多特别,但能解腻。 她擦了擦手指,“你不吃吗?” 林彻道:“要开车,有酒。” “那你在喝的是什么?”她对他手中那杯深紫色的液体有点感兴趣,“葡萄汁?” 他拆了根吸管,放进杯子里,“试一下。” 江樱只闻到乌龙茶的味道,看着他拿着吸管的手,鬼使神差地低下头,抿住了吸管,吸了一口。 好奇怪的味道,她抬头,皱了下眉又松开,怪异的味道没有持续多久,回味出了丝甜味。 “是什么?” 林彻看着她一触即离的红唇,勉强收回视线,拿起来接着喝了一大口:“乌龙茶加了黑醋栗汁。” 冰块在杯中震荡,吸管上还残余着她口红的印子,被他无所顾忌地覆盖。 江樱被他的举动给挠得心痒痒的,转移话题道:“怎么忽然来找我了?” 林彻:“请你吃巧克力。” 又来了,又来了,非常直白的小动作,再加上他看谁都多情的眼眸,数不清是第几次了,她还是无法免疫。 她闷头喝着自己的梅子酒,喝到下面,越能喝到烧酒的厚重,想问他这几天消失是去做什么了,又自知这个问题太过越界了。 漫漫长夜,总不可能真盯着她把所有巧克力吃完,林彻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一个界面,递到她眼下。 “帮个忙,”他道:“挑一下。” 江樱扫了眼,都是家居类的生活用品,大到书桌,小到拖鞋……还都是女孩子会喜欢的风格。 林彻手撑在桌边,“段铭的妹妹要来找他,他托我问你,女孩子的房间一般是怎么装饰的。” 江樱奇怪:“哥哥会不知道妹妹的喜好吗?” “同父异母,好久没见,”他道:“怎么会了解。” 原来如此。 江樱专心地挑选,书桌要白色的,拖鞋要印有卡通的,水杯要是图案好看的,能不能装不重要,主要要好看,她选到一半,又问:“这只是我的意见,可能不一定好?” 她漂亮的小鹿眼疑惑满满,漆黑的瞳孔,干净得让他不忍直视,林彻压住满腹的心机,随意道:“让他选,只会更糟糕。” 他看着屏幕上的卡通图案,觉得有点眼熟,“史努比?” “是史迪仔,”她纠正。 林彻没反应过来,“不一样?” “怎么会一样,”她认真和他解释,“史迪仔是里的,深蓝色的像树袋熊,史努比是黑白的狗狗。” 他完全没多少概念,小时候都是对赛车更感兴趣,下单了史迪仔的拖鞋,点头回应她:“好,我回去补课。” “等一下,”江樱按住他的手,大眼睛扑闪扑闪着,“你怎么知道段铭妹妹穿多少码的拖鞋?” ——致命一问。 林彻把手机轻轻倒扣在桌上,趁着问题发酵到严重程度上,他快速结束了沉默,“猜的。” “嗯?” 他伸手比了下身高,“段铭说的,妹妹和你差不多高。” 桌上,两人的手交叠着。 桌下,她的鞋子紧挨着他的。 江樱再一次惊服于他体贴入微的观察,也就是去还衣服那次,在他家里穿了一回拖鞋,就如此被他准确地揣摩了出来。 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林彻将被她握过的手收回到腿上,看她还在发呆,低声道:“吃了这么多巧克力,会晕吗?” 江樱摇头。 全都是酒心,他还是怕她大晚上的吃不消,最后几颗没让她继续,自助地拿了盒子装好带走,没有吵到在和老婆视频通话的老板。 原路回到车上,七夕也在最后的倒计时了,朋友圈都在进行最后的恩爱礼物大比拼,林彻没看完,往常只觉得这种方式无聊,现在却只剩下一个想法。 他手往后将一个层层包装到严密的黑盒子给拿了过来,交到江樱的手上,有点重量,她两只手紧紧捧住,用眼神询问他。 “礼物,”他拿出匹配的钥匙,“给你的。” 江樱看着他打开,一块褐色的布包裹着里头的宝物,揭开来后才发现,是一道玉镯子。 她眼界不浅,自然认得出来这镯子不普通,好像是哪朝的藏品,拍卖价都在七位数上下浮动。 她的花似乎不值得这么昂贵的回报。 “我能不收吗?”江樱轻声问道。 林彻已经打定主意要给她了,没有任何的犹豫和拖泥带水,行动比想法更快地将手镯取下来,径直戴在了她的左手手腕上。 女孩的皮肤滑嫩如豆腐,薄到能看到青色的血管,配上稍冷色调的镯子,也能戴出丝娇俏的感觉来。 他非常满意,“不能。” “可是太珍贵了…” “你值得,”林彻肯定地道,唇角扯了扯。 他的女孩绝对不能输给任何人。 第19章 礼物 美国,纽约。 林彻准时在姜糖生日这天回到家,一大早的航班,到家才六点多,家里万籁俱寂,连阿姨都还没到。 他琢磨着回房倒个时差,刚上楼,主卧的门就被打开,林渊披着睡袍走出来,父子俩在走廊上相遇。 林彻叫了声爸。 林渊挑眉,“让你给我带的东西呢?” “这里,”林彻把袋子递给他,“包装好了。” 林渊见他难得乖巧,狐疑道:“你没做什么手脚吧?” “怎么敢?”他打了哈欠。 林渊不信他,觉得还是得检查一下。 林彻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忽的绕过他,作势要踏进主卧:“妈,你也起了?” “?!”林渊放下袋子,把卧室的门带上,“你见过你妈这个点起?” 姜糖隐约听到林彻的声音,迷迷糊糊道:“儿子?” 林渊警告地看了林彻一眼,走进去把门关上,对床上的人道:“还早,你再睡会。” 勉强躲过一劫,林彻懒洋洋地站在门外,等了一会,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回房睡了回笼觉。 姜糖练舞出身,多年的习惯在,晚上一般很少碰甜食。午饭后,家里的阿姨便在花园里布置了简单的生日下午茶。 没有大阵仗地邀请各路商业伙伴,名媛,只有他们一家三口。 姜糖回楼上重新换了条浅色的裙子,看着林彻,还有点可惜道:“我还以为你会带贝贝一起来。” “太早见家长,我怕她害羞。” “说得好像没有见过,”林渊按亮打火机往蛋糕上点着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