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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看,虽然两辆车挨得极近,但前方的无脸女是赢定了。 下一秒,整个赛车场都炸裂起来! 新人贴近前车,靠无脸女的车尾替自己阻挡风阻,摩托车立刻有了加速的趋势。 好一记吸尾流! 连朝余光瞥到黑影,抿紧唇立刻加大油门。 距离终点线只剩几百米。 两辆车已并行而驰。 讲解员已经激动到语速飞快,根本听不清。 观众们不知何时早已全部站立起来,准备为最后的胜利者尖叫欢呼。 三百米,两百米—— 摩托车速度越来越快。 两辆车车头同时冲破终点线! 周围安静站着的人瞬间沸腾,欢呼声尖叫声直冲天而去。 连朝缓冲结束之后,单腿撑住地面。 她呼吸急促,将头盔朝上掰开些距离,让新鲜空气进入。 脸上汗珠已变成液体,如溪流一般不断顺着面庞下滑。 新人依旧在她附近,停在不远处休息。 大屏幕上出现排名。 连朝的最快圈数是一分五十五点三六九,而新人是一分五十五点六七二。 微毫的差距。 而连朝已在ZSIC赛车场比赛过无数次,对这里十分熟悉。 新人却是第一次在这里赛车。 工作人员激烈地拍掌迎上前来。 连朝翻身下车,朝新人而去,新人还没下车,依旧单腿支地,他胸膛快速起伏着。 连朝走到离他几步远的地方时,忽然感受到他的怒意。 她觉得有点儿好笑,他是第一次在新的赛车场与她这个第一名比赛,就赛出了只低于她一点点的成绩,等他对这场地熟悉之后,她自然是比不过的。 不过她来这儿赛车的原因纯属为了发泄,只在意自己是否赛得爽,并不在意排名成绩。 今天因为他的赛车实力,她此刻心头郁气终于消散了些,心情还算不错。 头盔下掩藏着的唇角微翘,连朝走近,在他肩处轻击了一拳,以示友好和鼓励。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赛车场。 完全没有注意到原本还怒意满满的人,因为她突然的动作而顿住,连喘息都忘了继续。 ... ... “可以啊江——江!”齐鼎带着工作人员走来,在喊出江璨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时及时刹住车。 江璨思路被打断,抬眸看了对面的人一眼,才继续呼吸。 隔着头盔都感受到了他的不爽。 “怎么了这是?”齐鼎摸不着头脑,“虽然是第二,堪比第一好吧?你再多来几次我们这儿,早晚能超过那美女。” 齐鼎往连朝离开的方向看了眼,连那女生的背影都看不到。 江璨伸手,右手掌心触在连朝刚击过的地方。 第一第二?谁在意? 回想起刚刚的比赛,他心头又一股气起,她比起赛来简直不要命,几次过弯都惊险到像是下一秒就要被甩出去。 “对了,你说那美女,怎么从不取头盔?真想知道她长什么样。” 江璨已经下了车,他穿着赛服,也不能取头盔。 齐鼎跟着他往休息室走,嘴里一直没停。 说到长什么样,江璨脚步忽然顿了顿。 齐鼎一个急刹车停住,才堪堪没有撞上江璨。 “你——” 他话音才刚开了口,就立刻被空气中蓦然出现的浓郁□□味止住。 齐鼎抬眼,江璨的头盔正面朝右边方向偏着,面对此刻已经走了大半的观众台。 此刻已是深夜,赛车场上方灯光却将整个区域照得亮如白昼。 所以江璨十分明确地发现了目标——麻子脸。 麻子脸丝毫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险,嘴里还在不停喷粪。 “我靠,这女的可真够牛的,又得了第一。你看到她刚刚下车时候的样子没有?那大长腿,往后扬的时候,真他妈性感。” “不知道上啊——” 麻子脸的话被迎面而来且带风的拳头打断,发出惨叫。 江璨赛车手套没取,一拳下去用了实打实的力。 由于挨打的不是江璨,齐鼎以及身后的工作人员一时之间忘了拦。 于是江璨十分顺利地进行了后面第二拳、第三拳—— 到第五拳的时候,齐鼎终于想起自己是赛车场负责人,赶紧让工作人员去拦。 麻子脸早已被揍瘫在地,工作人员要围上去做阻拦状,江璨轻抬起左小臂,大家立刻不再上前。 瘫在地上的人鼻子嘴巴都在往外涌血,江璨半蹲着低头看他,右手手肘倚在右腿膝盖处,“嘴巴,老实点?” 简单的疑问句。 却带着威胁。 麻子脸身边的朋友早在江璨挥拳而来的时候闪了开,此刻麻子脸只得闭紧嘴痛苦得不停点头。 江璨缓缓站起身,像踢垃圾一样用脚尖将面前的人挪远了些。 然后离开。 齐鼎给身后人打了个手势示意其他人去处理烂摊子,然后立刻跟上江璨。 “别什么人都往里放。”他听到江璨在前方轻飘飘地说。 第二章 香车 chapter 02 香车 比了场酣畅淋漓的赛,从赛车场到保姆车的一路上,连朝都感觉到自己心情久违地好。 坐上保姆车,夏夏动作很快地关上车门,确认车窗。 线条流畅的汽车立刻驶入黑夜。 连朝此刻才取下头盔,张开手指梳理因比赛而凌乱的一头长卷银灰色头发。 发丝因汗湿贴在颊边,她将头发随意往后梳,待脸颊上不再有发丝干扰后,才抽出一瓶矿泉水仰头往嘴里灌。 冰凉的清冽泉水入喉,整个人舒服到毛孔全部张开。 包住嘴咽下的那瞬间,连朝忽然回忆起在赛车场上见到新人的那一幕。 奇奇怪怪的熟悉感。 她偏头,看向安静坐在旁边的田慕思,“我今天比赛遇到的那个新人,莫名给我一种熟悉感。” “那种感觉......有点像江璨。” 说完,她像是觉得可笑般,对自己轻笑一声,带着嘲讽自顾自回答自己:“怎么可能。” 大概是越接近那个期待已久的时刻,对他越觉得抱歉。 所以看谁都像他。 怎么可能有人像他。 没有人像他。 连朝脸上的嘲讽笑意缓缓消失,她偏头望向窗外。 郊区的马路上不像城内,布满绚烂霓虹。 只有可怜兮兮的破旧护栏,保护着平日里杳无人烟的柏油路。 “下次还是别做这么危险的事了,”沉默几秒后,田慕思开口,声线亲和细腻:“万一摔着怎么办?” 连朝脸上重新带起笑,回头看田慕思,“你怎么每次都说一模一样的话?这话你可从十八岁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