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其他小说 - 此君记(古言婚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我,我要看着你......”

    她于沉默中开口,急切地要看到他璨亮的眼。

    段衡拒绝了她的请求。

    松开她的手,他抚上花珠,给她更多的刺激。

    “此君,不要看我......啊,啊,好紧......”

    “我给你的礼物......嗯......马上就要......哈,哈,哈......”

    “闭上眼睛,相信我......等我把礼物送到你面前,好吗?”

    没有看到他,听到他的声音已经足够了。

    江玉卿闭上眼。

    受到的刺激太多,她忍不住泄了。

    段衡将她的腰更加压向床铺,让自己感受到她更多的挤压。

    水声更响了。

    “噗叽”。

    “啊!”

    “噗叽”。

    “嗯......”

    “噗叽”。

    “......”

    最后一波浪潮打来之前,段衡拉着江玉卿无力的胳膊将她托起。

    揉捏着她今夜备受冷落的胸乳,他又一次用爱意填满了她。

    渺

    冯家行刑的那一天,空气中开始渗入些许凛冽的寒意。

    十月,孟冬已至。

    门扉被敲响,江玉卿一个激灵,针尖险些刺入指尖。

    “巧儿,什么事?”

    不过拿起针片刻,就走神了这许多次,她索性放下绣绷。

    “夫人,老爷唤您去玉楼。”

    玉楼?

    玉楼,京城除了皇宫以外最高的楼阁。

    不知因为什么,江玉卿到的时候,玉楼并没有其他人。

    木质阶梯随着脚步的踩踏不断发出“咚”、“咚”的轻响。

    终于到了最后一阶,江玉卿将幂离摘下,递给巧儿。

    顶楼空无一人。

    子观还没到。

    她一边平复呼吸,一边走到栏杆旁。

    一片叶子飞到面前,江玉卿伸手接住,干枯的叶片发出“簌簌”的声响,轻轻一捏,就显出了无数断痕。

    京城里的梧桐不多。

    这些树叶应是从附近哪座植满梧桐的高山上吹落。

    印象里,京郊并无这样的山。

    乐县倒是种了许多老梧桐......

    可不论怎样,乐县的叶子也吹不到这里。

    想到许久未见的外祖,江玉卿拇指摩挲过手里的树叶,有些挂念。

    背上一暖,她禁不住露出微笑,放松地向后倚靠,被段衡拥入怀中。

    段衡大掌覆在她搭在栏杆上的掌背,取过那片叶子,捏着叶柄轻转。

    叶子很大,随着他的转动,深红与暗红的两面不断交替,形成一股微风。

    “抱歉,刚才在玉盘珍谈事,稍微拖久了一点。”

    玉盘珍是京城最大的酒楼,就在玉楼附近。

    江玉卿摇头,示意无事。

    段衡低下头,看着那片火红。

    “乐县有许多梧桐。”

    “嗯。”

    “想外祖了?”

    “有点......冬天到了,爹爹和祖父的腿脚都不太灵便。”

    “等事情结束了,就回去看看吧。”

    “好。”

    “......”

    “邯山寺......真的安全吗?我们这么做,会不会......”给他们带去麻烦?

    “不会。——因为老师已经不在邯山寺了。”

    什么?!

    江玉卿惊愕地转过身,刚想说话,嘴唇被他的食指轻点。

    “嘘......”段衡眼睛微眯,拇指划过的地方,江玉卿苍白的唇瓣浮上一层淡淡的粉色。

    “不要太惊讶......老师和外祖被我送去了另外一处地方。”

    江玉卿皱起的眉间显露出抑制不住的担忧。

    之前,她正苦于没有理由外出,严小姐的那幅观音图就给了她最好的借口。

    收到画的第二天,她借着献画的名义,悄悄将爹爹偷渡去了邯山寺,希望佛家清净之地能让父亲暂避风头。

    没想到不过这几天的功夫,爹爹和外祖就被子观再次转移了。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到这些,子观肯定更早就开始部署一切。

    即将发生的事情也许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

    看出她的顾虑,段衡低笑,指尖柔柔推开她眉间的褶皱。

    “要说服老师,可是比安排其他事情加起来都难。”

    ……是了,爹爹还在生子观的气,他们见了面,少不得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想到爹爹直眉瞪眼的样子,江玉卿果然被他带动了心神,黛眉松开,杏眼微弯。

    适时,又一阵微风吹过,他们站在高楼之上,视野的极限,远处渐陨的夕阳将天际渲染成绚烂而肆意的蓝紫黄橙。

    对于作画,段衡只是稍有涉猎。

    他知道,在那一方小小的白色洞天之上,雅士狂客挥毫泼墨,纵情写意,那些中侧快慢、顺逆聚散的随意挥洒,可以留出最深情的白,画下最浅淡的黑。

    松烟,藤黄、胭脂、花青、广花......

    深浅浓淡在洁白稠密的宣纸上肆意延展。

    造化钟神秀,在这短短的一须臾,段衡的眼中竟能容纳如此纷繁驳杂的色彩。

    而她是这片缤纷之上唯一的白。

    纯。

    粹。

    最容易,也最不容易获取的颜色。

    一旦被侵染,就再也无法回归的白。

    风止。

    段衡回过神,将被吹至她唇边的碎发挽到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