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唐绒抬头:“那你还能回去吗?想回去?”

    青玄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回不了。”其实也不想回。

    唐绒:“那不就行了,不想回就在这里呆着,想回我就找办法帮你回,多大点事啊。”

    “行了行了,送我回郁修那里,我不认路。”

    说完,唐绒就站起来拍拍屁股,变回小猫样子,蹿到青玄肩膀上。

    路途颠婆,唐绒不时睁眼看向青玄侧脸,能讲的通,但是现在还有很多疑点。

    比如,青玄为什么能看见自己。再比如,他为什么能直接带身为灵体的自己走?

    要知道,处于灵体状态的自己,连玉鼎掌门奚牙都没能发现。

    这个人有古怪,现在,他已经被唐绒列为了头号嫌疑人。

    第09章

    已经是夕阳西下,青玄才慢悠悠的带着唐绒回去。反正那小家伙蹲在自己的肩上,别人也看不见,青玄也就不再着急的御剑回去,而是不慌不忙的走,路上遇到相熟的弟子,还有闲心点头打个招呼,再拉扯闲聊两句。

    “墨染,练剑呢?”

    “丝竹,下午好啊。”

    “……”

    气的唐绒直想呼他大嘴巴。

    郁修一个人呆在那里,多不安全啊。要知道,那个房间里,可是有两个嫌疑人围着他。

    虽说这阶段他们也不会做什么,但要是错过什么关键的线索和剧情那可就不好了。

    唐绒抬起爪子按在青玄脸上:“你能不能走快点?”

    青玄感受着自己肩膀上的重量,稍稍把脚步加快:“就这么着急跟他黏在一起啊。”

    唐绒根本不想回答:“废话。”

    他的主角,他不保护谁来保护。

    青玄在心里一挑眉,暗暗叹息,自己原本是想带着这家伙把玉鼎门转过来,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熟悉感。就算唐绒还是想不起来,自己有故人相伴重游故地,心情也会舒畅些。

    谁知道这家伙着急着一心想回郁修身边,也对,他们本就是一对分不开的眷侣。

    正巧走到一条小路上,边上就是山崖。青玄一台手,将自己手腕上一直缠着的轻云纱召出来。

    玉鼎门的弟子,有炼器,也有修剑法,药修法修也不在少数。具体的还是要看第一次天赋测试时的结果,奚牙会根据每个弟子的天赋测试,来给他们找不同的师傅。

    青玄和奚牙一样,都是炼器的好苗子。

    而郁修之前是顶级的法修,现在灵力消失之后,就转变为纯剑法。

    那条轻云纱,还是青玄在第一次课上,做出的本命法器。

    别的弟子都是拿出一个笛子,再不济也是葫芦,去让掌门帮自己炼制,毕竟是要跟随自己一生的主法器,自然得炫酷点。

    唯独青玄这家伙,从自己衣角上斩下一片紫纱,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奚牙,问能不能炼制这个。

    要不说奚牙能当掌门呢,真的是见多识广,他只是略微一沉吟,就在一众人的奇怪眼神中接过来。

    那条轻云纱炼制完成之后,就一直缠在青玄的手腕上,用途广泛。

    比如他现在一挥手,轻云纱就从他的手腕上脱离出来,悬停在半空,青玄直接跳躺上去,它就会自动带他去想去的地方。

    一片薄如蝉翼的烟紫纱布,怎么看都不像是很坚固的样子,唐绒看青玄就这样直直的往山崖下面跳,嗷的一声想都不想就赶紧从他的肩膀上跳下来。

    “嘿,你怎么跳下去了?上来啊,不是要去找郁修吗?”

    那片烟紫悬浮在空中,看着和一片薄云没区别,唐绒生怕自己一爪子就能把他踩碎。

    可看青玄在上面躺的自在,唐绒犹豫一下,弓着腰后爪一蹬地就飞扑上去。

    轻云感到那只胆小猫已经跳了上来,就自动带着他们飞往山顶。

    ……

    山顶奚牙处,奚若还在滔滔不绝,郁修眼神放空,神思已经不知道飘向了何处。

    “师兄,你

    奚若看着郁修这幅样子,终于明白自己就算把嘴皮子磨破也是徒劳,他根本就不会往心里去的。

    他只是不想郁修再被那群恶人占便宜,欺负。平日里,但凡是奚若在场,或者有谁欺负了郁修被他知道,奚若都会想办法找回场子。

    但是自己没有办法一直陪伴在大师兄身边,偏偏这家伙对这些又毫不在意,什么时候被别人坑死了估计都不知道。

    奚若看郁修眼神空洞,已经不知道神游到何处了,只能先作罢。他气鼓鼓的一偏头:“今天就当是我多管闲事了。”

    “我在听,我之后会注意这些的。”郁修给奚若递上一杯茶,白瓷杯上冒着丝缕热气。虽然郁修不明白奚若为什么这么在乎这些,在他看来那些都是没什么大碍的事情,但奚若之所以说这番话还是因为在担心自己。

    奚若接过茶杯捧在手心:“你说真的?”

    郁修肯定的点点头:“真的。”

    一旁奚牙已经托腮侧卧在床边好久,久到已经开始无聊打哈切了。他抬手,五根修长的手指掩住嘴唇,困倦眯起眼。

    “既然都说完了,那就先去休息吧,我也累了。”

    郁修如释重负,飞快起身:“是。”

    不知道现在那小仙人已经跑到了什么地方,郁修感受着自己空荡荡的左侧肩膀,一股说不上来的焦急感从心底升起。